我本來想利用司妃妃內心的恐懼,再從她身上榨取點兒油水,不過她不上套我也沒辦法。
有人可能會說,帶上她反而是個累贅,這倒不盡然。
我之所以帶上司妃妃那是因為,她家裏那小鬼我暫時還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而它是衝着司妃妃去的,所以得利用司妃妃做誘餌。
但其實也可以不用帶上她,就是麻煩一些,比如利用紙人,或者是血靈傀儡之類的也能替代。
「楚離,過來一塊兒吃吧!」
到晚上飯點兒的時候,穿着黑絲,踩着高跟鞋的花姐斜靠在我店門口,塗了亮色唇彩顯得水潤光澤的唇瓣,吞吐着淡淡的白色煙霧。
我放下手上準備好今天晚上行動的傢伙事兒,抬頭看着花姐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訕笑着問道。
「嘿嘿,給錢不?」
花姐抬手將幾縷細發撩到耳畔,甩下一句話,轉身扭着小腰就下了樓。
「愛吃不吃,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說句實話,雖然司妃妃和花姐兩人都漂亮,但又各有千秋。
準確一點兒來說司妃妃那種是放蕩,或者解釋得低俗一點就是「騷」。
但花姐卻隱隱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貴,成熟的氣質中散發着嫵媚,又似乎還帶着一點點未經人事的羞怯。
這種感覺,反而更容易讓人沉迷其中。
我將桌上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隨手帶上房門也跟着下了樓。
此時的花姐已經一個人坐在桌前吃了起來,身旁還擺放着一副碗筷。
花姐是西南人,喜歡吃辣,兩個葷菜水煮肉片和辣子雞,吃得我嘴唇又辣又麻,「咕咚咕咚」一直喝水。
「吃不慣?」
花姐看着我額頭細汗直冒,一邊笑着,一邊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將辣子雞裏面的花椒和辣椒全都挑了出來。
「有點兒,但挺過癮的!」
我喝了口水像是閒聊一樣開口問道。
「花姐,你平時都一個人啊?」
從這兩天的觀察來看,花姐給我的感覺有些孤僻,在臨安似乎沒有親人,也沒有來往密切的朋友。
每天上午一壺茶,下午一壺茶,一日三餐都有外面的餐館專門送過來。
來往的人並不算多,絕大多數都是借錢,我知道花姐是放貸的,但我想不明白她一個弱女子,就不怕放出去的錢收不回來?
「以後這不還有個你嗎?做我們這行的,大多數都是一個電話的事兒,用不着那麼麻煩!你今晚還打算去司妃妃那兒?」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
「師父曾告誡過我,誠信二字不能丟,丟了就再也撿不起來了,我答應過司妃妃就必須守信。」
對此花姐不置可否,只是說了一句今晚我會白跑一趟便點燃一根兒煙,走出了店門。
「吃完飯那兒就好,待會兒會有人來收!」
居然沒說飯錢的事兒,這很不符合花姐的商人本色。
大約晚上九點一刻左右,我正刷着短視頻,司妃妃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後。
「喲,小哥喜歡這種呢?早說啊,回頭我專門換兩身!」
我趕忙收起手機,有一種研究人類繁衍學被父母抓現行的羞恥感。
「你你這是幹嘛?」
司妃妃一改之前高度契合職業的穿搭,換成了衝鋒衣,運動褲,運動鞋,頭上還戴着頂棒球帽。
這造型不像是回家,更像是登山。
對此,司妃妃的解釋是有備無患,換上運動鞋到時候就算是跑路也利索點兒。
除了這些以外,這婆娘的包裏面還裝着好多東西,什麼佛公、度母我倒是能理解。
可她還帶了兩張用過的衛生巾和一瓶防狼噴霧。
我讓她別一一展示了,順手給了她一張破煞符,告訴她這玩意兒比她包里那些管用多了。
她是見識過我符篆威力的人,所以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就這樣,我倆全副武裝的再次回了司妃妃家,不過這一次正如花姐所預料的一樣,整整一個晚上啥事兒都沒發生。
可是沒辦法,我倆也只能頂着黑眼圈一天一天的熬,一直到第四天晚上的子時剛過,那東西才終於又一次現了身。
躺在床上的我心中暗想,來得好,今天小爺就要收了你。
只聽見房間外面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從高處一躍而下,從聲音的大小來看,不像是老鼠。
緊接着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消片刻就已經來到了房門口。
此時白天工作晚上熬夜,折騰好幾天的司妃妃,加上好幾天什麼動靜也沒有,現在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甚至還微微發出了鼾聲。
我沒有出聲叫醒她,而是悄悄捻起了早就放在枕邊的那張破煞符,準備等那小鬼進來的時候乘其不備,直接打得它神形俱滅。
「吱呀!」
落針可聞的黑夜裏,任何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我能感覺到房門口方向「啪嗒」的腳步聲,以及我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聲。
隨後,有個什麼東西跳上了床,那感覺很明顯。
緊接着我感覺到腳邊的被子好像被掀開了,一陣涼風鑽了進來。
我心中暗想,不會是鑽被子裏去了吧?
心裏狐疑之際,我不動聲色的用手指勾開被子,偷偷瞄了一眼。
這就看見被子裏面有一團什麼東西正在緩緩蠕動,就在司妃妃那邊,順着她的腳踝,然後是膝蓋,最後爬上了她的腰肢,停留在了小腹的位置。
而此時的司妃妃嘴裏微微有些呢喃,表情略微顯得有些痛苦,但是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一把掀開被子。
只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嬰兒正趴在司妃妃的身上,貪婪的吮吸着。
那鬼嬰第一時間好像也是被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用黑洞洞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我,臉上的皮膚像是老太太一樣乾癟褶皺,散發着屢屢黑氣的血盆大口都快能咧到耳根去了。
「他媽的,狗東西,死去吧!」
我抬手舉起手中的破煞符,毫不猶豫的照着那鬼嬰的腦門兒就貼了上去。
可誰知道,那鬼嬰猛然從司妃妃的身上站了起來,身子也隨即高出了一截。
我手中這張破煞符,並沒有如願貼在它額頭的鬼門之上,而是不偏不倚貼在了他的胸口。
要說這活兒真不像是電影裏面演的那樣,說貼腦門兒就貼腦門兒,實戰之中不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
不過雖然我手中的破煞符並沒有貼在它的鬼門之上,但在我的手觸碰到它胸口的一瞬間,還是傳來一陣震顫。
伴隨着一聲悽厲的慘嚎,那鬼嬰直接被震得倒飛出去,胸口赫然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窟窿,腸穿肚爛的同時一股股黑煙也正在迅速溢散。
反觀我自己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我也在剛才的震顫之中被朝後振飛出去,後背重重嗑在床頭的擋板上,一股鑽心的劇痛讓我本能的扭曲兩下。
也正是趁着我後背吃痛的機會,那鬼嬰已經拖拽着虛影,如漏網之魚一般逃出了房間。
見狀我也顧不得許多,緊咬牙關從床上跳了下來,手中摸出一張借火符,緊隨其後追了出去,打算趁它病要它命。
直接利用借火符引來離火之力,燒它個一乾二淨。
我緊緊跟出房間,最後跟着那鬼嬰衝進了廚房,我親眼看見那鬼嬰躍上冰箱,跳上廚房的吊頂,然後消失不見。
原來這鬼東西一直都躲在廚房的吊頂上,平日裏它想必就是趁着司妃妃睡着之後,偷偷摸摸從吊頂上下來,然後再偷偷摸摸回去。
與此同時,司妃妃也睡眼惺忪的跟了上來,剛才的響動肯定吵醒了她。
「小哥,咋啦?是不是發現那東西了?」
我指了指頭頂的方向,示意司妃妃把燈打開,再拿根晾衣杆過來,關好門窗,今天就來個關門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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