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司北這個二愣子,望着靈堂裏面,除了劉夫人趴在水晶棺上睡覺,再無其他人。
二愣子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照常走進去準備開嚎,見劉夫人睡的安詳,上前去叫人,「劉夫人,客人該來了。」
他叫了好幾聲,劉夫人都沒什麼反應,他便上前推了推。
站在門口的師徒三人,看着司北的動作一言難盡,默默的捂上耳朵。
只見劉夫人隨着司北的動作,從光滑的水晶棺上緩緩滑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司北一驚,心中有所猜想,卻不敢相信,緩緩伸出手去探劉夫人的鼻息。
「啊——」
隨着一聲石破天荒的喊聲,司北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很快,賓客們聽到喊聲衝過來,頓時亂糟糟的一片。
三人躲到一邊,沈扶微臉色難看的很,「身子還是軟的,剛死,死者表情安詳,地上有注射劑,應該是注射藥物安樂死。」
沒一會兒,星警也來了,經過一番調查,死亡原因自殺,自殺動機殉情。
「神他麼的殉情!」沈扶微啐口唾沫。
劉家的一堆兒女顯然也不認可這個結果,正在裏面鬧着。
「不可能是殉情,我媽昨天還說以後會好好照顧我們的。」
「我媽不可能自殺,絕對不可能。」
星警安慰他們,「但是從現場的跡象來看,確實是自殺,注射劑上的指紋只有死者本人的,並且她的光腦中留有遺書。」
被盤問了好幾遍的司北心有餘悸的出來,感嘆道,「劉夫人真是個剛烈的女子,為愛殉情,實屬少見。」
然後發現,三人又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司北:
「不是,我哪說錯了嗎?星警都是這麼說的。」
童離嘖嘖稱奇,「你這智商也不知道會不會遺傳下一代,真替你感到擔憂。」
司北:!!!
他嬌羞道,「沒事的,樽月聰明,遺傳媽媽的智商。」
莫樽月:
沈扶微:
童離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上去又是給他一頓暴揍,「我讓你白日做夢,我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讓你瞎歪歪」
這次沈扶微看了一會兒,舔舔後槽牙,終是沒忍住,加入暴揍司北的陣營。
莫樽月的目光看向立在人群邊緣的幾人,心中冷哼,為了她,兩條命,天辰集團夠狠。
「莫小姐。」之前接引他們的那位侍從,走到莫樽月身邊,「夫人昨天安排事宜的時候交待,今日棺槨下葬時,一定要您幾位隨着棺槨哭上兩個小時,才算圓滿。」
「我知道了。」莫樽月應聲。
她看向靈堂,劉夫人已經打理停當,靈堂中多了一口水晶棺,他們的一雙兒女在靈堂前哭的歇斯底里。
劉夫人一定是知道什麼才被滅口,或者說,他們想要截斷劉夫人這條路,讓他們繼續查嚴明的那條線。
查嚴明那條線必然要去天辰星。
他們的目的只是想要莫樽月去天辰星。
天辰星是天辰集團的大本營,若真去了,指不定有什麼在等着她呢。
原本今天只有一口棺槨下葬的,如今卻變成了兩口。
安葬棺槨的地方並不是一個坑,是一間地下宮殿,不是很大。
大概有一棟中型別墅大小,裏面放置了不少東西,古玩,機甲等等,應該是劉有才生前喜歡的東西。
中心的位置有一個大型圓台,兩口水晶棺並排放在上面。
親朋好友一一祭拜,莫樽月立在棺槨側面,認真哭出幾分感情。
無論怎麼說,這兩人都是因她而死。
等到一切結束,莫樽月給他們的兒女一人一塊寒髓玉牌,「以後若有什麼事兒,可以去玄天宗,收好。」
兩人不知道這塊玉牌有什麼用,更不知道這塊玉牌會給他們帶來什麼,但是看着莫樽月認真的神情,還是認認真真的收起來。
賓客漸漸散去,偌大的莊園空蕩蕩的。
四人蹲在草坪上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沈扶微問。
司北這個二愣子開口,「線索斷了,去天辰星查嚴明吧,莫家人看到你回去肯定會很高興。」
童離無語,「送上門去他們當然高興,得高興的晚上睡不着覺。」
司北興奮,「是吧是吧,我就說吧,一家人要和和美美的,不要鬧彆扭。」
「你給我死。」童離一腳將他踹的八米遠。
莫樽月盯着徘徊在莊園,還沒有離去的天辰集團的幾個人,「弄死他們。」
莫樽月不是善人,對待敗類,她向來心狠手辣。
嗯,桑歧那個敗類例外!
沈扶微一拍即合,「巧了,我也這麼想的。」
劉夫人的死,這幾個人做的乾淨,但是瞞得住星警,瞞不住他們。
從八米遠滾回來司北震驚,「你們要弄死誰?」
隨即,他見識到了電影中上演的敲悶棍。
再然後,遠處的荒山上多出來一個大墳包,下面埋的是五花大綁的天辰集團的幾人。
莫樽月和沈扶微蹲在墳包上面,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童離蹲在地上,忙着拆從那幾人手上扒拉下來的光腦,
邊拆還邊慶幸,「還好我從庫克那學到不少黑科技,要不然真是浪費版本這麼先進的光腦了。」
他將對方的重要零件拆出來,裝進自己的光腦里,完事兒又是一通程序更改。
最終自己很滿意,「果然先進的就是不一樣,畫面真高清,反應真快,以後在網上罵人,我能一個罵十個。」
司北早就嚇得立在原地僵硬的像塊木頭。
他的腦袋從一片空白到頭腦風暴。
滿腦子都是,殺人了殺人了,他的未婚妻殺人了。
本以為莫樽月是個仙氣飄飄的美人兒,沒想到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以後他該怎麼辦?會不會睡在她身邊都不敢閉眼?
星警會不會抓她,自己會不會是幫凶?
對對對,他剛才還幫着挖坑來着,他是幫凶!
「走吧!」殺人狂魔從墳頭上跳下來。
司北不禁打個哆嗦,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去,去哪?」司北顫着公鴨嗓的聲音問。
「挖墳!」
司北一個哆嗦,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他的未婚妻不僅是殺人狂魔,還是盜墓賊,簡直比星盜還可怕。
他大哭,哭的撕心裂肺,「我不想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晚了,上了賊船下不去了。」童離扯着他的後衣領,拖着他走。
司北現在的心肝都是顫的。
這幾個人明明都長的人畜無害的,好看的迷死人,做起事來怎麼這麼心狠手辣,殺人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就這麼隨便找個坑給人埋了。
電影上的殺人狂魔都沒他們這麼風輕雲淡。
他好害怕!
他真的好害怕!
「慫包。」童離將他扔在地上,「起來自己走,不走給你也埋了。」
司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別提多利索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沈扶微一言難盡,「師父,你咋就攤上這麼個未婚夫呢?」
莫樽月也一言難盡,前身真慘。
想當年,桑歧帶她在修真界一路拼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沖在她前面
莫樽月嘖一聲,這個時候想起他做什麼。
「幹活吧。」
他們重新推開封上的地下宮殿,正是劉有才和劉夫人的地下墓室。
司北望着對方各種陪葬品的墓室,他顫着聲音道,「你,你們剛替人哭完喪,又要盜人家的墓,你們果然是盜墓賊。」
三人自顧自的四處尋找,懶得搭理他。
莫樽月道,「劉夫人之前說,我們只要幫忙將他們的葬禮圓圓滿滿的完成,我們就能得償所願,
後來侍從特意交代我,劉夫人要我們在這好好哭上兩個小時,我覺得她是在給我們什麼提示,這墓室中應該藏着什麼東西。」
「會是什麼呢?她真的知道宋南城和萬智媛的下落嗎?會不是坑我們的啊!」
「誰知道呢?先找找再說吧。」
三人將偌大的墓室上上下下的翻遍了,也沒見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們心中又沉了沉,他們害怕時間越是拖下去,宋南城和萬智媛就越是危險。
他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不是還活着。
「那裏!」哭的哼哼唧唧的司北突然開口,他的手指着兩口棺槨的上方。
三人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正上方偌大的水晶燈上,有個小小的水晶盒子,裏面似乎裝着什麼。
童離嘖一聲,「我收回之前的話,你還沒蠢到家,還是有點用的。」
司北冷哼,卻不敢還嘴。
來了,來了,今天的一萬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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