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東荒城外駐紮地。
林倉盤腿閉目坐在軍帳內,將體內的內力流經全身,最後匯入丹田。
每次運用完吸星大法,體內的內力便會紊亂,需要調和藍龍疏通經絡,讓體內的功力更上一層樓。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響起。
「大人,東荒巡撫求見。」
聞言,林倉睜開雙眼,輕聲道:「讓他進來吧。」
一身材瘦小,五官俊朗的男子朝賬內走來。
男子朝林倉拜道:「下官胡清風見過林大人。」
林倉看向胡清風,上下打量了番,這胡清風身姿挺拔,他的氣息紊亂。
看樣子像是個文弱書生,既不像貪官也不像是練武之人。
但人不可貌相,林倉並沒有調查過胡清風的底細,也不敢直接斷言對方的好壞。
林倉起身走到胡清風,身旁奉承的說道:「東荒匪患嚴重成這樣。」
「胡大人也就將東荒城治理的井然有序,讓白姓安居樂業,在下佩服。」
聞言,胡清風臉色微變,尷尬的直接轉移了話題。
「大人即來了東荒城,可否給下官個機會盡一下地主之誼?」
林倉笑道:「早就聽聞東荒乃是北大荒首屈一指的富饒之鄉,就算大人不請我進城,本官也要親自參觀一下。」
胡清風嘴角上揚,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恭請大人來城內參觀,還請大人上臉移步下官的馬車。」
林倉點點頭,抬步直接走出營帳。
帝流光見狀,趕忙跑了過來,不放心的給林倉遞眼神。
林倉笑道:「你同獨孤兩位將軍隨本官一同前往。」
聞言,帝流光親自點了十個新兵,而這十個新兵全是林倉昨日剛救回的女子。
同獨孤兩姐妹一起騎馬走在林倉的馬車後面。
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帝流光並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馬車上。
林倉與胡清風並排而坐。
胡清風撩起車簾,目光落在帝流光身上,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放下帘子,看向林倉笑道:「大人,您這女將長得有些眼熟。」
林倉直接說道:「女帝嗎?」
聽聞此話,胡清風猛地一驚,額頭嚇出了陣陣冷汗。
他緊張的看向林倉,一副欲言欲止的摸樣。
林倉繼續笑道:「她這面容跟女帝至少有七成相似,也因為受到女帝重視吧。」
他這話說得模稜兩可,聽得胡清風依舊不敢放下警惕。
「看她通身的貴氣,不知是哪位貴人?」
胡清風看向林倉,不放過對方任何表情。
如果此次出行的有皇室宗親,那眼前的林倉便不好對付了。
他們也將徹底改變計劃了。
林倉笑道:「要真是那有福氣的人,又豈會甘心給我當副將?」
聞言,胡清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林倉的說法表示是認同。
打消了心裏的顧忌,胡清風這一路上侃侃而談。
「大人,第一次來東荒嗎?」
林倉點點頭,笑道:「第一次,聽聞這是個富饒之鄉,早就想來這裏逛逛,放鬆心情了。」
「大人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訴下官,下官肯定讓大人不虛此行,樂不思蜀。」
「胡老兄弟這話我可是當真了,老兄年長我幾歲,以後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林老弟就好。」
「早就聽聞東荒盛產美女,不知...」
說着,林倉很是猥瑣的搓了搓手,這樣子像極了貪官。
聽聞此話,胡清風爽朗一笑,腦子裏全是林倉身旁的女將,全都細皮嫩肉,堪稱絕色。
與其說是武功決然的將軍,更像是風吹就倒的花瓶。
因着這個原因,胡清風對於林倉的荒淫更信了幾分。
笑道:「林老弟,從今以後都是自家兄弟,東荒的春風樓隨你耍,全都記為兄的賬。」
這話也換來林倉猥瑣的笑聲。
二人談話的聲音太大,馬車外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帝流光眉頭緊蹙,暗罵道:「這該死的太監,扮起貪官來有模有樣。」
「我看你分明是本色出演。」
不一會兒。
眾人來到了巡撫府門口。
東荒城內所有官員站成兩排。
胡清風率先嚇了馬車,跟那群官員站在一起。
跑馬車內喊了聲,「東荒所有官員拜見林大人,恭迎林大人蒞臨東荒。」
此話落地,林倉掀開帘子,從馬車內緩緩走出。
周圍的圍觀百姓不少,所有人都好奇的朝馬車望去,想要看清朝廷派下來的大官面容。
可胡家的護衛站在道路兩邊,驅趕起圍觀百姓。
那群百姓也只能就此作罷,識趣的離開,這裏邊便有之前林倉住店的跑堂。
那跑堂只是看了眼林倉的背影,便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巡撫府門口。
林倉的目光在這群官員身上一一掃過,嘴角微微上揚,笑道:
「本官第一次來東荒執行任務,很多事情還要仰仗各位同僚。」
那群大臣聞言,齊聲道:「下官願聽大人差遣。」
林倉點點頭,便在胡清風的帶領下朝巡撫府內走去。
帝流光和獨孤兩姐妹帶着十名女將緊隨其後。
外堂。
林倉坐在主位,胡清風坐在他的額身側,其餘大臣按官職大小依次落座。
「大家都知道,本官這次來東荒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平定匪患。」
「本官第一次來東荒,對這裏邊的情況不是很清楚,具體的還要請各位大人同我講清楚。」
說着,林倉拿起身旁的茶具,輕抿一口,隨即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穿梭。
他面無表情,語氣平緩,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胡清風拜道:「我們東荒城一共涉及十個縣區,大體可以劃分成四個區域,分別由四個知府管轄。」
「南部區域長年受匪患的印象最為嚴重,宋知府也因着這層緣故沒少跟匪寇打交道。」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宋知府身上。
宋知府授意,趕忙上前一拜,恭聲道:「大人,下官府長松。」
「三月前我們南部遭受匪寇偷襲,死傷無數。具體的已上報給朝堂。」
林倉的目光落在宋長松身上,這人長得跟宋家二老爺宋洪濤有三分像。
他面無表情的,沉聲問道:「匪寇的據點在何處?又有多少人嗎?首領是誰,他們作戰最擅長什麼?」
宋長松趕忙回道:「在龍虎山,大約十幾萬人馬,首領是曹東陽。」
「他們大多是武功高強之人,作戰風格並不明確,大多直接火拼,實力強悍。」
聽聞此話,林倉點點頭,宋長松所言跟自己調查了信息差不多。
顯然宋長松並未對自己撒謊。
但是客棧的人都說曹家跟匪寇沆瀣一氣,這也令林倉不得不起疑。
林倉看向宋長松,輕聲道:「宋知府器宇軒昂的,想必家境不俗吧。」
聞言,宋長松一楞,沒想到林倉會說這些。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回道:「下官家裏是做生意的,小門小戶難登大雅之堂。」
此話落地,林倉發出爽朗的笑容。
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宋長松,笑道:「東荒宋家可是聞名九州的商賈世家,宋知府過謙了。」
就在宋長松沒想好如何回話的時候。
林倉眼眸驟冷,不陰不陽的笑道:「本官這一路上倒是聽了不少趣事。」
「聽說宋家與匪寇暗中勾結,沆瀣一氣,可有此事?」
此話落地,全場臉色巨變。
宋長松臉色慘白的直接跪倒在地,聲音哽咽的說道:「大人,絕對是謠言。」
「我們宋家這些年生意做的越來越大,很多商賈嫉妒宋家蒸蒸日上,又拿宋家沒辦法,便惡言詆毀宋家。」
「大人明鑑,千萬不要被小人蒙蔽。」
宋長松的語氣篤定,說完直接給林倉磕了個響頭。
林倉又抿了口清茶,淡淡的笑道:「哎呀,我不過是跟你閒話家常,你緊張什麼?」
「那曹東陽的髮妻宋氏,一直對外宣稱是你們宋家大小姐,這也是小人造謠嗎?」
聞言,宋長松臉色慘白,渾身冒出大量冷汗。
他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強壯鎮定的道:「大...大人,家姐是...」
見狀,胡巡撫直接開口道:「他們宋家就一個小女兒,還未及笄,怎麼可能成為曹東陽的髮妻。」
宋長松趕忙說道:「沒錯,下官根本就沒有姐姐,這耀眼不要太扯。」
林倉面色如常的看向二人,笑道:「本官就是好奇,東荒長年遭受匪寇侵擾,城防絕不可能鬆懈。」
「這東荒南部並不是離城邊最近的地上,那群匪寇到底是怎樣暢通無堵的直入南部區域?」
這下,輪到胡巡撫語噎了,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垂眸低聲道:「大人,下官也一直懷疑有人跟匪寇裏應外合,東荒劉家便是內應。」
林倉目光冰冷的看向胡清風,等着他繼續胡扯下去。
他清晰記得在客棧的時候。
那群壯漢口中:東荒劉家是唯一一個為了抵抗匪寇,而被滅了滿門的世家大族。
「事情敗露後,百姓對劉家恨之入骨,聯合着江湖人士直接滅了劉家滿門。」
林倉輕笑了聲,「胡老兄,劉家的家主可是劉老將軍呀,他可是女帝的恩師,怎會勾結匪寇?」
靜!
靜的落針可聞。
胡清風面如土色,尷尬的皺緊眉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劉老將軍早就仙逝了,是他的子孫作孽...」
林倉裝作豁然開朗的樣子,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啊,真是家門不幸啊。」
見林倉總算作罷,胡清風已經在場大臣全都如釋重負。
胡清風起身說道:「大人,府上給大人準備好了接風酒宴,還請大人移步。」
林倉點頭笑道:「咱們這關係,再叫大人,我就不去了。」
胡清風尷尬道:「那還請林老弟賞個臉。」
林倉點點頭,「這就對了。」
眾人來到了餐堂。
碩大的桌上已擺滿了酒菜。
眾人入座後,林倉依舊坐在主位。
胡清風舉起酒杯,朝眾人笑道:「來,我們敬林大人一杯。」
聞言,要大臣紛紛站起身來朝林倉敬酒。
林倉笑了笑,跟着喝了一杯。
坐在角落裏的帝流光,瀟灑的痛飲了起來。
可獨孤行舟被獨孤行帆緊盯着,只能滴酒不沾,看着他們開懷暢飲。
獨孤行帆目光如炬,緊盯着在場眾人的一舉一動。
幾番觥籌交錯,林倉跟這群人也變得熟絡起來。
在酒精的作用下,這群人說話便更沒了顧及。
林倉又敬了胡巡撫一杯酒,笑道:「胡老兄,老弟這次就帶了五百兵馬。」
「根本對抗不了十幾萬,要真的出兵剿匪,純粹送死啊。」
胡清風滿臉通紅,帶着幾分醉意笑道:「老弟,咱們乾脆不要出兵,見機行事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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