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大膽,你就有多大產。你這人呀,用跳樓來引起大家注意,搞到自己遍體鱗傷,活受罪。」鄭正在林業身旁歇着蘋果,有意無意的嘀咕着。
「你咋那麼話癆呢,在我身邊都嘮叨了好幾天了。」林業無奈說道,經過幾天的休息,能半坐在床前了。但是鄭正看着林業看起來比前幾天憔悴了,但並不太清楚原因。
鄭正把蘋果遞到林業手上:「天才,不說你能聽嗎?你這人就是欠說,還不知天高地厚,領導是你隨便呼喝的嗎?還支我出去,切~不過你們聊了什麼?」
「這是機密,你最好不要知道。你這人事業單位主義挺重啊,還挺記仇的,也不藏着掖着。」林業尷尬說道。
「藏着掖着就不是我們年輕人的風格了,我不爽就會說出來。因為他們幾個是我從小到大仰望的叔叔,能讓你隨便呼喝。」鄭正說着,擦擦手上的水。
「不會每個人都是完美的,你崇拜那些你值得的價值觀就好了。」林業突然直勾勾的看着鄭正,似有所思的說起了起來。
「你這人心思咋那麼重,好好休息吧,天才。我先出去一趟,我的同事會在這裏寸步不離。」鄭正站起來擺擺手,門外兩個警察夥計靠着病房前的椅子上,眼光一直往病房探過去。
「大學城的學生已經回來了嗎?」鄭正走出醫院門口,問着門前的輔警。
「是的,專家檢查了石塊周圍沒有輻射與危害物質後,就安排撤離出去大學城住酒店的大學生回來了。但是除學生老師與本地人外,其他人都嚴格控制大學城的進出,避免有什麼危險。」報告的輔警說。
「嗯,這樣是對的。等過幾天林業狀態好點,趕緊的帶他回首都北華市讓軍隊保護,這裏還是不太安全。對了,鄭部長回去了有什麼答覆嗎?」鄭正問起來鄭剛部長。
「我們還沒有收到任何信息,他說會獨自通知你。」輔警回答。
「那行,我們現在去大學城,繼續調查一下林業這些年的學校生活情況。」說完一行人坐上警車向大學城出發。
宋湘輔導員跟幾個林業同宿舍的學生早已在他們宿舍等候,輔導員也把最近警隊給的對林業生活的提問,早早編寫好了。
「林業這人不只孤僻啊,還有點反人類啊,這物理系學生都那麼奇葩嗎?」鄭正拿起了手裏宋老師給的調查記錄,根據宿舍學生的回答。
裏面寫着:林業作息與常人很多不同。他每天做研究都會保持二十四小時儘可能在研究室,他把每天的時間分為六份,3小時研究,然後休息一個小時,而且嚴格的控制着時間。
「他通常休息的一個小時,都做什麼。」鄭正問他的舍友。
「他前4個休息的小時會進行睡覺,睡覺前先吃東西。後面兩個休息我們之前碰見了,感覺應該是都在洗澡吧。」舍友說道。
「洗澡?還要洗兩次?」鄭正好奇的問道,然後走進了他們宿舍。林業的床在上床,被黑色的蚊帳包裹着,但是掀開裏面倒是挺乾淨,什麼也沒有。
「對啊,洗兩次,但是都是在凌晨。可能是個人習慣,只要沒吵到我們睡覺,我們也沒有問。」一個舍友擺擺手。
「他把時間逼得那麼緊,他有跟你們說他研究什麼嗎?」鄭正繼續問道。
「那倒沒有,我們雖然是一起學物理,但是前三年上完課後,第四年都是各自研究的。我們就不去了解太多了。好像我們之前問過,他說他從小到大都在研究一個關於磁場的學術。」舍友說。
「我看你們整個班級都叫他做林狗,這個花名是怎麼來的。」
「那是他自己說的,他說他在神龍架,從小到大都在拼命學習,就像一隻不斷奔跑拼命的狗。看着他平時的作息與生活又那麼狗,又姓林,我們就都這樣叫他。」舍友說。
「又是神龍架?」鄭正聽到了神龍架的林場,瞬間好奇心起來了,但沒有深究。這時候走到了後面的浴室,仔細看了一下,暗黑地磚與漆黑色的邊框吸引了他。
「你們浴室的地磚好像都染色一樣。」鄭正好奇的問。
「我們起初以為是發霉,之前很用力才擦掉,不過後來感覺無關緊要,就沒有理會它。」舍友說。
鄭正蹲下身體,用隨身的刮刀颳了一下黑色的邊,有點粘,像漆一樣。若有所思的站起來。鄭正轉身對宋輔導員說:「我大概理解了,你們接下來有什麼奇怪的,記得還給我匯報,謝謝你們的合作。」
鄭正隊長與輔警上了車,他對助理說:「我如果猜想沒錯,我應該知道為什麼林業看起來越來越滄桑了。」輔警搖搖頭,並不太理解。
很快他們兩個人回到了林業病房前,這時候鄭正拿着一沓濕紙巾,走到病床前,遲疑了一下,才跟着林業說:「要不,擦一擦你眉頭的髒東西吧。」
林業怔了一下,看着鄭正,低下頭說:「想不到你那麼快知道了,不過這個無所謂。」然後拿起了濕紙巾擦了一下眉毛,越擦越白,是那種灰白的白。
「你晚上的兩次休息,一次是洗澡,一次是化妝吧,選擇晚上是為了大家不知道。」鄭正說,看着面前眉毛都逐漸變白的林業說道。
「是的,要是一個全身眉毛,頭髮都是白色的年輕人出現在大學裏,應該會引來很多奇怪的目光吧,會影響我的研究的。」林業說道。
「可是你為什麼要每天選擇這種作息時間,不累嗎?」鄭正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林業。
「我必須利用我僅剩的時間,從我五歲那年開始到我長大,我就在不斷地壓榨我每天的時間,在我距離死掉的倒計時里,我必須要完成我的承諾。」
「你到底五歲的時候經歷了什麼?」鄭正詫異的搖搖頭,看着林業。
這時候有醫生進來,是鄭正剛剛叫來的,需要對林業做個全身細緻的檢查。
林業搖搖頭:「其實不需要,我是一個被微弱輻射後,變異白化的人。我的身體細胞可能已經癌化,已經不能被改變了,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能撐多久,這輩子都盤算好了,我必須要完成我的承諾,而不是花時間去治療。」
「輻射?到底你經歷過什麼?怎麼來的?」鄭正繼續看着林業。
「其實我也一直在找答案。」林業看着外面的白雲,白雲一直在飄啊飄,但他知道,無論是白雲還是烏雲,都被陽光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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