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諭好奇的問起了柳隱的身世,但是柳隱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隱只不過是寒門子弟,家道中落。」
「為了餬口,這才棄筆從戎,跟隨丞相南征北戰。」
「可能是隱年紀比較大,這才見識的比較多吧。」
很明顯,柳隱沒說實話,但是柳隱不想說,劉諭也不好強求,只能轉過話題,說道:
「那柳大哥為何要跟着我呢?」
「如今我已經是窮困潦倒,但是柳大哥手上還有着一百多名親衛。」
「以柳大哥的能力,想必去到哪裏,都會被人接納,何必跟着我在這裏一起受苦?」
現在劉諭可謂是身無長物,因為之前是魏延的部曲將,自然不會再被其他派系所接納。
沒有背景,沒有後台的劉諭,最終只能是隨波逐流,根本沒有能力來掌握自己的命運。
即便他現在身為軍司馬,但是手下卻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心腹,更沒有一人是他的部曲。
柳隱的手下,不過是看在柳隱的面子上,才會選擇追隨自己。
若是柳隱現在離開,想必那些親衛沒有一人會繼續留在自己身旁。
只是劉諭一直想不通,如今自己已經如此窘迫,柳隱為何還會跟着自己。
見到劉諭疑惑的目光,柳隱卻是輕輕一笑,說道:
「將軍不必憂慮,隱既然選擇追隨將軍,就絕不會背叛。」
「自從見到將軍虎威之後,隱對將軍心服口服,雖然將軍透支了自己潛力。」
「但是將軍的武藝,已經深深的折服屬下,屬下決定誓死追隨將軍,永不相棄。」
劉諭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因為見到自己一槍將魏延砸下馬來,被自己的威猛所折服了。
雖然這個理由比較牽強,但是見到柳隱單膝朝自己下跪,以及那種真誠的眼神,讓劉諭心中不自覺的選擇相信柳隱。
伸手將柳隱扶起,劉諭亦有些激動說道:
「諭此生絕不負你。」
二人惺惺相惜,在將最後一層窗戶紙挑破之後,兩人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劉諭這個時候才想起詢問魏延的事情,開口道:
「魏將軍如何了?」
「雖然造反之事不了了之,但是因為違反軍令,以及損兵折將,最終魏將軍被降為白身。」
說到魏延,柳隱覺得一陣唏噓,畢竟魏延的威名在蜀軍之中流傳甚廣。
從軍數十年的柳隱,自然對魏延了解的比較深。
「現在魏將軍雖然被降為白身,但是也不能隨意離開成都,與自己家人一起生活在成都的府邸。」
劉諭呼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自己救了魏延以及他一家的性命,也算是對得起魏延之前的提拔之恩。
只是劉諭有些好奇,為什麼腦海中的怎麼還沒有提示完成。
正在思索之際,一旁的柳隱卻是諫言道:
「將軍,最近幾日,一直都有傷兵,從褒斜道逃回來,不如將軍為這些傷兵展開治療。」
「如此一來,將軍的仁義將在漢中傳播,同時這些傷兵傷愈之後,也能充入將軍帳下。」
劉諭聞言,微微頷首,說道:
「我早有此意,只是城中並無大夫,再加上咱們手中的糧食不足,讓我心有所慮。」
柳隱微微一笑,說道:
「大夫的事情,比較好解決,將軍可以提高酬勞,將大夫從漢中請入城中。」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至於糧草,倒也不是能夠解決,只是不知將軍有沒有膽氣?」
劉諭的好奇心一瞬間被柳隱給勾了出來,不禁開口詢問道:
「不知柳大哥說的辦法,是何辦法?」
柳隱面色神秘的在茶桌上寫了一個羌字。
「羌?」
劉諭不解其意,羌人跟糧草又有什麼關係?
柳隱點了點頭,隨即向劉諭說起了一段往事:
「當年先帝於蜀中奮起,盡起十五萬大軍,北上征伐漢中。」
「魏武派遣夏侯淵坐鎮漢中,阻攔先帝。」
「漢中與蜀中門戶乃是陽平關,只要拿下陽平關,則先帝就可長驅直入,直抵漢中城下。」
「夏侯淵軍中宿將,百戰沙場,自然明白陽平關的重要,於是親自率領五萬大軍鎮守陽平關。」
「先帝久攻陽平關不克,每日消耗糧草無數,覺得無法攻克陽平關,打算撤軍。」
「隨即寫信與諸葛丞相詢問對策,諸葛丞相接到先帝的密信之後,同樣是心中震動。」
「陽平關乃是天下雄關,再加上天下名將夏侯淵鎮守,想要攻克,難度可想而知。」
「諸葛丞相甚至心中都產生了動搖,好在當時的功曹楊洪,挺身而出。」
「向諸葛丞相提出漢中的重要性,若是漢中丟失,則蜀中必然不保。」
「建議諸葛丞相徵發蜀中全部士卒,提出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的計謀,集中蜀中全部力量,幫助先帝攻打漢中。」
「諸葛丞相備受鼓舞,於是寫信勸說先帝,當全力拿下漢中,不然蜀中難安。」
「先帝於是從法正之計,偷渡漢水,繞過陽平關,抵達定軍山。」
「老將黃忠趁夏侯淵修繕鹿角之時,親手斬了夏侯淵,黃老將軍因此功被封為五虎上將。」
「魏武聽聞夏侯淵戰死,親帥大軍,前來與先帝鏖戰。」
「可惜,先帝佔據了定軍山,就已經佔據了不敗之地,魏武最終只能放棄漢中。」
「但是在撤離漢中之前,魏武大肆遷移漢民,留下了少量的羌氐。」
「自此,漢中羌氐人佔了大多數,經常欺壓漢民。」
「如今在這褒中城,就有數處羌人部落,將軍可以去向他們借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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