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裏就斷掉了,後續幾年,夏禾一直在暗中留意張天予的信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在意。
總之這個讓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仿佛變成了人生中的一部分,哪怕將來老了,也不會忘掉那一夜發生的事。
或許就像男人總有拯救失足婦女的本能,女人也有馴服強大雄性的渴望。
看到張天予的一瞬間,夏禾眼裏遊蕩着盈盈的水波,從欣喜,再到錯愕,只花了一秒鐘。
「一段時間沒見,怎麼學起人家染頭髮了?還是這個顏色,我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夏禾捂着輕薄嬌潤的紅唇,張天予眼皮直跳:「你懂什麼?這是為了紀念我逝去的青春。」
「看來你的青春很有故事啊。」
張天予沒功法搭理她:「我師叔的遺體呢?」
「這麼着急做什麼?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肯定要談談風月,別的事情都要往後放一放。」
她笑得像是一隻成精的狐狸精,張天予知道她有多難纏,現在張懷義的屍體在她手裏,想要回來可不容易。
「天予真人,一直聽說你的大名,今天見到真人,和想像中倒是有些不同。」
呂良看他走過來之後,鳥都不鳥自己一下,心裏有點不爽,開口刷了一波存在感。
張天予這才看他:「哦,是呂良,我聽說你叛逃出呂家不久,呂家的蓋世天才就死了,不會是你乾的吧?」
呂良睜大了眼睛,頓時激動起來,鼻樑上的眼鏡一跳一跳。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不對,我沒有做過,呂歡不是我殺的,是別人幹的!」
張天予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哦?既然不是你殺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呂良耿直了脖子:「我沒有激動,我哪裏激動了!」
夏禾的美眸含着笑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有趣了。
張天予也沒心情跟他多說:「我師叔的遺體!」
「我在酒店訂了個房間,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就過去談一談,你要是沒空的話,那就免談囉。」
夏禾晃了晃手機,秋水泓波的眼睛裏吐出絲絲縷縷的媚意,像是蛛網粘附在身體表面。
張天予一陣惡寒,這女的對色慾之力的掌控越來越嫻熟了,好在他是無欲則剛,不然聽到這句話當場就要爆炸。
「夏禾,我們認識也有些年了,關係到我師叔的遺體,你難道覺得我不會對你動手嗎?」
張天予的目光變得危險,夏禾凹凸有致的身體隱隱作痛,又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衝進心裏面。
「哎呀,你是龍虎山老天師的八弟子,異人界再沒有人比你的身份更正派了,我只是全性的一個妖女,天予真人碰到了我這妖女,想要降妖除魔也是理所當然了,算是小女子命苦,真人想怎麼樣都來吧。」
她的聲音高低起伏,低的時候像是長跑三千米後的喘息,高的時候又像大冬天裏冰水洗澡,聽得人心裏痒痒的。
張天予掃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的一眼:「呂良,你也知道吧?」
看戲的呂良頭皮炸開:「什什麼!」
張天予也不廢話,金光覆蓋手掌,朝着呂良的腦袋上抓去。
呂良魂飛天外,他就是個觀眾,怎麼聊着聊着扯到他身上去了,面對張天予的攻擊,連忙後退。
張天予自然不會讓他跑了,兩者之間的距離極速接近。
呂良情急之中,打出一團如意勁,被金光毫不留情的撕裂。
夏禾想要來救,倒不是全性感情多好,呂良如果被抓住了,肯定會說出張懷義的屍體位置。
張天予攻擊的間隙,腦袋轉過去,夏禾心裏發怵,沒敢跟他對着幹。
呂良眼裏一抹幽藍光芒閃過,還沒來得及施展,已經被張天予提在手裏,跟個小雞崽似的。
呂良後背的汗毛一根根立了起來。
早就聽說老天師第八名弟子雖然很年輕,但不是個好惹的主。
他心裏有過準備,可親自面對,也沒有想到自己和張天予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單憑一手金光咒就將他吃得死死的,雷法加身又該多麼恐怖!
真是深不見底!
「我們國家有句古話,我想你應該聽過: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說!我說!」
呂良很痛快的說出了地點。
三人來到藏屍點,見到了張懷義的遺體。
張天予拿出手機:「喂,四師兄?我啊,天予,叫幾個人過來,有具師叔」
張天予打電話的功夫,夏禾惡狠狠剜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呂良只能苦笑,他也沒想到張天予的實力這麼強,還以為能夠大戰三百回合,結果連三合都沒有走過。
掛掉了電話:「還不走,等着我請你們吃飯嗎?」
呂良眨眼就沒影了,夏禾留給他一個千嬌百媚的眼神,也離開了這裏,倒是讓張天予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幹脆?
很快明白了過來:『呵呵,欲擒故縱的把戲也想套路我?』
沒等太久,在本地當觀主的四師兄,安排的人很快到了,張天予交待:「記得叫四師兄送去龍虎山。」
帶頭的那中年道士應着:「師爺,您就放心吧!」
看着人忙活了一陣,事情也處理完了,張天予打算回去,那中年道士豎起耳朵:「好像有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師叔遺體要緊,你們先回去。」
打發走幾人,張天予循着那奇怪的聲音往一處茂密的林子裏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
「我好害怕啊,有沒有哪個好心人來救救我啊~」
撥開一叢茂盛的灌木叢,張天予眼睛都給瞪出來了:「我靠,你也太會玩了!」
這一片林子遠離市區,裏面不缺幾百年的大樹,夏禾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掏空了一顆百年老樹。
她的身體卡進了樹洞裏面,上半身在前頭,張天予在她後面,看到兩條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在眼前晃來晃去。
「嗚嗚嗚,道長,好心的道長,你幫幫我吧,我被卡住了,動不了了。」如傾如訴的聲音帶着滿滿的幽怨。
張天予品頭論足:「嘖嘖,你這女善信,不愧是身經百戰,平時玩的這麼開?」
『嗚嗚嗚』的聲音消失了,夏禾心裏一痛,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流言蜚語對一個人的傷害。
她咬着牙,酥麻的聲音媚到了骨子裏:「小道長,從後面幫幫我的忙吧。」
「噗!」
這個時候,夏禾腳下的草叢簌簌響動。
游出來一條菜花蛇,這荒郊野外的,哪個殺千刀大喊大叫?把它快要到嘴的田鼠嚇跑了。
菜花蛇游到夏禾的腳邊,感覺到熱量,吐出蛇信子。
林子裏忽然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傳出蚊子嗡嗡的聲音。
「我沒想到,你,你的癖好居然我現在感覺很奇怪,但心裏也有一點小感動。」
張天予叉腰:「你感動個毛啊,是一條蛇!」
「不用說,我懂的~~」
菜花蛇搜集到足夠的信息,張開了蛇口,狠狠啃了下去。
夏禾大叫一聲,又極其幽怨道:「你一點都不憐惜我,換個地方吧。」
張天予不說話,拎起那條菜花蛇,繞過大樹,來到她面前:「來,你讓它好好憐惜一下。」
「什麼東西,快拿開!」夏禾花容失色,兩隻手按住樹洞想竄出來。
張天予十分無語,拉住她的肩膀,跟拔蘿蔔一樣,把她從樹洞裏直接拔了出來。
夏禾癱在地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所以,剛剛」
張天予好笑的看着她:「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
張天予不跟她一般見識,抹了一把樹洞,一手透明的樹汁:「你看你好端端的,禍害了一顆幾百年的老樹」
張天予愣了愣:「走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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