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要什麼。」
穆天途說完後她愣住了,或者說被震驚。
一個死了三年的人,想要復活絕對比登天還難。
然從穆天途嘴裏說出卻很容易,甚至感覺比吃飯還容易。
她是修煉者,自然知道幽冥界的存在,可那些人與陽界之人根本沒交集。
換句話說,幽冥之人不屑與他們接觸,畢竟死後都是歸他們管。
而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幽冥使,若真的能讓陸月清死而復生,那他的身份顯而易見。
但若為此他又圖什麼?
即便知道男人好色,即使穆天途也不例外,然他身邊哪一個不是絕色佳人。
與之相比,自己並不是那麼出眾,為自己逆改天命,恐怕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麼?」
要什麼,說實話他什麼也不要。
這浩魂界越亂,對他來說就越有利。
本來他不想這樣的,但蒼靈那邊即將出現麻煩,自己得先給這邊製造點亂子。
否則回去後這裏沒人管,那天界那些人豈不是要翻天。
或許一個陸月清改變不了什麼,然後續的連鎖反應誰能預料。
說完用手輕輕挑起她下巴,而陸月荷下意識的避讓,同時臉色浮現幾分羞紅。
可穆天途是誰,小小的掙扎豈會有用。
在她緊張的神情中,穆天途臉緩緩靠近,直到一寸距離後才停下。
「你們陸家的事不是那麼簡單,而旁系背後可不僅是宗門。」
「想要解決陸家的麻煩,最簡單的就是快刀斬亂麻。」
「然就憑你們直系的力量,即使陸月清復活也沒用。」
他清楚陸家的麻煩可不止旁系,亦或者說旁系不過是前鋒。
陸家不強,但在這一畝三分地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當初的岳家不也是如此。
那些人目的很簡單,以點成線,以線成面,從而慢慢蠶食浩魂界各勢力。
而穆天途要做的就是製造亂子,用陸家的力量破壞其計劃。
只要將那幾個人帶回幽冥,將天界那些人的計劃破壞,蒼靈的事便會解決。
「你與你姐姐一母同胎,想要復活她就得犧牲你的身軀。」
「畢竟人無體為鬼,鬼無體難存。」
犧牲陸月荷,復活陸月清。
當然不是說讓她死,而是讓她姐姐與她共用一體。
她的天賦更強,如果進入她的身軀,陸月清恢復實力不過幾日。
同時她的實力也會提升。
「公子的意思是要我死?」
陸月荷聞言有些疑惑。
如果自己死她姐姐就能復活,那為了解決陸家麻煩無所謂。
可自己死了誰又能知道結果,即使穆天途可以信任,然這件事任誰都難相信。
「你死幹嘛?」
「你姐姐要用你的身軀,但不是搶奪。」
「共用一體又沒什麼,待它日有機會,我給她煉製一具身軀就好。」
共用只是緩兵之計,畢竟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共用的話那我接受。」
一開始以為要她死,如果那樣她肯定會猶豫。
與穆天途不過是第一天認識,能無條件信任已經足夠。
但信任不是縱容,有些事即使是真的她也會拒絕。
而現在聽到是共用,以後還會將二人分離,那這件事就沒什麼問題了。
即使以後穆天途沒辦到,可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損失。
「出來吧,看了那麼久。」
見陸月荷同意,穆天途轉頭對空無一人的椅子說了一句。
陸月荷見狀滿臉疑惑,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
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椅子,在穆天途說完話後出現一絲幽光。
接着幽光化作一個人性,只不過顯現的人若隱若現,但依舊能看出那閉月傾城的容貌。
「唉,你個沒良心的。」
「本想和你單獨幽會,你居然帶着一個另一個女人。」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身體若隱若現,然說的話卻格外清晰。
一開口就讓陸月荷無語,穆天途更是滿臉的無奈。
確實。
來這裏不是突發奇想,而是被她叫過來的。
只是正巧遇到陸月荷,然後就想到了她姐姐陸月清。
「那丫頭可是個暴脾氣,你確定要讓她過來?」
穆天途最大的愛好就是美女,而她們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美女。
陸月清相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去到幽冥當然逃不過她們魔爪。
本以為要等他去到幽冥才會見,可機緣巧合下遇到了這檔子事。
「你有更好的辦法?」
暴脾氣。
就是暴脾氣他也得讓人家過來。
現在都答應陸月荷了,難不成要出爾反爾。
何況暴脾氣才好,暴脾氣才能收拾陸家那些旁系之人。
「沒有。」
面對問話她直接了當。
幽冥可不會管陽界的事,她們做什麼都因為穆天途。
「那不就得了。」
「把人帶過來吧,正好讓我看看脾氣有多不好。」
一樣的相貌,不同的性格,這種事穆天途可見多了。
「我看你是饞人家身子吧。」
「呸,無恥的男人。」
見穆天途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楚秋顏絲毫不給面子。
話一出口陸月荷一臉怪異,關鍵她也覺得她說的沒毛病。
雖然臉上笑容沒變,但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好人,特別是楚秋顏說出來後。
「…!」
「我饞她身子?」
「難道我還需要饞?」
好傢夥,不得不說這丫頭對他性格了如指掌。
但她貌似忘記了什麼。
「等着吧,很快就來了。」
穆天途話一出口她就無語了。
因為他真的不需要饞,只要願意隨時能去。
當然能不能吃到嘴裏,那就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實力。
「你說咱們多久沒見了。」
回想兩人相識之初,那時她只是一個宗門弟子。
初入宗門沒多久就被人污衊,好在那時他正巧過去。
見其可憐就將她帶走,伴隨她修煉時間一點點過去,在其進入幽冥後才離開。
輾轉時間過去不知多少年,那段時間對她來說是最開心的。
而後他不辭而別,偶爾回來一次也會匆匆離去。
但接觸的時間長了,她知道穆天途所做之事,所圖之物非比尋常。
也就每次回來後短暫的相會,其餘時間便是幫他打理宗門。
「上次回去還是萬年之前。」
「想想我們還真傻。」
萬年,如果不是她們早已不死不滅,誰又會這樣等着他。
可想想如果沒有他,她們又豈會如此等待。
緣起而生,她們與穆天途註定了千世糾纏,也註定了這無盡的等待。
也許等他放下所有事,那時或許才能在一起。
「不過傻又怎麼樣,再傻還不是被你給騙了。」
「姐姐們說了,等你忙完我們就能在一起,到時候想去哪就去哪。」
見穆天途半天不說話,出楚秋顏只能開口打破尷尬。
而穆天途就這樣靜靜的看着。
看着她這萬年未變的容顏,看着她如當初一般的天真笑容。
等他的又豈是她一個,他能做的只有抱歉,畢竟爬得越高越怕,唯有實力才能保證安定。
不然苦守金山,必有強盜惦記。
「你啊。」
用手摸了摸她的秀髮,回想當初她也是那麼天真,可惜一切想要回去太難。
「咳咳。」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直到街上的燈火逐漸熄滅,一聲輕咳才打斷二人。
「哎呀,不好意思。」
見兩人驚醒,輕咳之人才滿口歉意的說。
然任誰都知道她是故意的。
「男人啊,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姐姐。」
被女子打趣的說了一句,楚秋顏只能臉紅的與他拉開距離。
「怎麼,你也想來抱一下?」
「我可是來者不拒的。」
然穆天途怎麼可能讓她跑,剛起身就被她一把拉住。
而面對她的調侃,穆天途直接張開另一隻手。
「呸,下流。」
見其模樣女子直接開罵,但…。
「…。」
陸月荷與陸月清愣住了。
前腳罵人家下流,後腳就撲到人家懷裏。
這…。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陸月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知道在宗門時她可是冷若冰霜,即便面對眾師姐妹都難得一笑。
可今日一見到穆天途就變了,幾千年難見的笑容毫無掩飾。
即使是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
「怎麼樣,這次夠了吧。」
「發現你挺沉啊。」
「老實交代是不是長胖了。」
陸月荷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帶着陸月清躲到旁邊。
過了一會兒穆天途緩緩開口,但一說話就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作為女人,最介意的就是被說胖。
「去死。」
楚秋顏聞言直接給他一腳,於剛才的柔情似水判若兩人。
而挨了這一腳,穆天途差點沒直接吐血,但肚子裏翻江倒海肯定跑不掉。
「下手輕點,踹死我你可就真的要守寡了。」
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嬉皮笑臉開玩笑。
「死了就算,反正你在不在都一樣。」
「何況你死了還不要過去,省得我們一天到處找你。」
穆天途這話一出口就直接被懟。
關鍵每一句都是實話,同時還帶着那麼一丁點情緒。
「額。」
「你這話說的。」
「怎麼樣,你倆想好了吧。」
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將話題回到陸家兩姐妹身上。
這段時間兩人在一旁商議,當然更多是閒談,以及陸家最近情況。
「想好了,還請公子成全。」
率先說話的是陸月清。
她此時算是穆天途宗門的弟子,這件事她開口相對比較適合。
「還請公子助我陸家。」
與陸月清閒聊中她知道了一些事,同時也明白穆天途為何幫她。
不過這不重要。
若有所圖,恐怕也就圖她一人,那犧牲自己救陸家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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