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將一瓶運動礦泉水遞給簡森愈。
「謝謝你。」簡森愈冷冷地回答道。
黃昏的暖光傾瀉在許悅臉上,她的五官顯得柔和,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黑色的長髮紮成長馬尾,那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眸中,卻燃着真誠的火光。
「下半場好好打。」許悅說罷,轉身離去。
「可我上半場沒有贏一分。」簡森愈小聲說道。
許悅聽到了他的話,停下腳步,說道:「沒關係,比賽嘛,至少我們打到了第二,足夠厲害了。」
簡森愈沒有回答,許悅也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着。
第二場下來,五班還是輸了,拿了第二名。
「楊紫溟,都怪你,你看看,別的班都有拉拉隊,有橫幅,我們班都沒有做!」班長手握着第二名的獎狀,有些生氣:「不然,我們就是第一了。」
楊紫溟忽然站起來,心中壓抑着的委屈,突然爆發:「你們到底要怎麼樣,不做又說不行,做了又說做得不夠好,不如不做,那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怎麼不說,我們班沒有拉拉隊呢?」
平日禮貌端莊的楊紫溟忽然發起脾氣,女生們都看向她,退後幾步,沉默不語。
班長實在氣不過:「總之,拿了第二,每個人,都要反省清楚。」
「怎麼回事,在這裏耍什麼大小姐脾氣......」
「她父母不是外交官嗎?之前看教養挺好的啊。」
班上的同學議論紛紛。
「比賽結束了,放學了,我們要收場子,趕快回家吧。」裁判催促道。
「走吧,紫溟。」許悅看着一邊的楊紫溟,小聲安慰道。
楊紫溟垂着頭,走在許悅旁邊。
走出學校,到了林蔭小道里的一處無人的角落。
楊紫溟忽然蹲下,把頭埋在手臂間,崩潰式地大哭起來。
「你怎麼了?」
許悅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整個人手足無措。
楊紫溟哭了一會,淚眼朦朧地抬起頭,看向許悅:「你知道嗎,今天加油橫幅那事。」
「啊,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們指責你沒畫橫幅,說你什麼什麼的。」許悅回答道。
楊紫溟站起身來:「我知道,其實,不是我不想畫,我喜歡畫畫。」
「嗯。」許悅給楊紫溟遞了一張紙巾。
楊紫溟用紙巾擦了一把眼淚:「但是,我害怕,我父母也不給我參加這種事情。」
「我記得,你之前給我畫過,我覺得很好看。」許悅說道。
「不,但你一個人喜歡沒有用,大家不認可,還會淪為笑柄,被大家說閒話。」楊紫溟說道。
許悅問:「所以說,是你父母,不給你畫的橫幅?」
「是,我自己也擔心,畫得不好,」楊紫溟抽咽着:「你沒看今天班長.....她總是說,我們做得沒有別人好,二班都有拉拉隊,我們班沒有,而我畫橫幅又有什麼意義呢?」
許悅愣了一會,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一些問題。
「為什麼要有標準定義,什麼東西是有意義,有價值的呢?」許悅皺起眉頭,開始自言自語。
「小悅,你在說什麼?」楊紫溟問道。
許悅忽然反應過來:「沒什麼,啊,沒有關係,你不用和別人比較的,而且意義這件事情,每個人看都不同啊,就像我覺得你給我送的畫很好看,但和專業畫家比,肯定不如人家。」
「對啊,就是這樣。」楊紫溟點頭。
「但是,你這幅畫,就是為了送給我,專家怎麼認同它,怎麼抬高它的價格,和我喜歡它,有什麼關係呢?」許悅笑着說道。
「所以.....我其實應該畫加油橫幅嗎?」楊紫溟問道。
許悅手搭上楊紫溟的肩:「但是,現在沒關係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但加油橫幅的意義,就是在於加油,和今天我們喊加油,也差不到哪裏去。」
「嗯。」
「我覺得,今天失敗,也和對手太強有關,畢竟你也知道蘇子洵那籃球技術。」許悅打趣道。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名字呢。」
蘇子洵忽然從許悅背後出現,把許悅嚇得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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