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茶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到了後半夜,人們大都已經休息了。修行之人畢竟也是人,所以他們也需要休息,只不過休息的方式有所不同,他們大都通過打坐修煉以此進行休息,而現在還在外面遊走的人恐怕都是經常夜裏行動之人。
街道,很暗。
夜色,更深。
正於這時,有着三輛馬車緩緩駛出了「雲聚閣」的後門。這三輛馬車分從三個方向,一個往北,一個往西,還有一個往東。
三輛馬車幾乎是一個樣,四平八穩地前進。前面掛着的燈籠隨着馬車在輕輕地搖晃着,趕車的人面無表情,應該是個老手。
馬車平穩地前行,在分開拐入三條街道的一刻像是下了命令,夜色驟然晃動了幾下,那掛在車上燈籠中的燈火也跟着晃動。
趕車之人依然面無表情,就這般駕着馬車。他什麼也不知道,估摸着他還以為是天氣還未變暖,只是夜裏吹來了一陣涼風。
「咻!」
破風聲忽地響起,直奔那輛駛向東面街道的馬車。待聲音落下之時,只見那趕車的車夫心口多了一支羽箭,直接穿心而過。這車夫仍舊保持着駕車的情形,恐怕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上!」
幾道黑影隨着這道喝令迅速從牆頭躍下,手持着武器直奔馬車而去,只聽「鐺鐺」聲響,三兩下就是破開了車蓋,可是這車中竟然沒有一道人影!
「中計了!」
黑衣人互相看着對方,眼神之中倒映着幾分恐懼。不過這幾人似乎沒少幹過這夜襲之事,見事情陡變,立刻點了點頭,分散開來向四面八方跑去。
「晚了!」
一道喝聲直接在這幾人耳邊炸開,聲音未落,就見一道身影浮在半空,像是踩在平地上。毫無疑問,這浮在半空之人多半是可以御空飛行的武王!
這突然間出現的武王面露譏誚,搖頭冷哼了聲,跟着一股龐大的氣勢瞬間離體,直接罩住那幾名正在逃竄的黑衣人。
「武王!」
那幾名黑衣人突然就不能動了,眼神徹底化為了恐懼,他們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麼人,想要逃跑已經不可能!
「說,究竟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這武王冷冷地看着下方幾人,同時釋放出的氣勢慢慢加大,壓得幾名黑衣人身體發出「嘎嘎」聲響,最後更是跪在地上。
武王,武者之王,身具王者之勢。無需動手,只是釋放出氣勢,便能壓垮低境界的武者,哪怕是武君見到武王,也唯有臣服的下場。雖說武君已有君之氣勢,但比不上武王,更做不到可以通過氣勢束縛人的這種強大手段。
「哈……哈……想要知道我們的身份,簡直是做夢!」
一名黑衣人面色扭曲到了一塊兒,而這武王聽着這話立時變色,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這幾名黑衣人這時已經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自斷心脈,原來是幾名死士!」
這武王神色十分難看,他可以通過氣勢束縛這些人,但是他做不到禁止別人自殺。或許他換一種方法,說不定能夠問出幾人的身份。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晚了,人都已經死了,再去想其它又有什麼意義?
他冷哼了聲,隨即拂袖而去,也沒去搜這幾人的身。既然是死士,他們的身上必然不會藏有能看出他們身份之物。
這是通往東面街道所發生的情況,而在北面與西面的街道也都發生了類似的情況。馬車被毀,四下明顯有打鬥的痕跡,地上倒着一些黑衣人,嘴角都留有血跡,身體尚有餘溫,想來是剛剛死去不久。
與此同時,一道肥壯的人影從「雲聚閣」的正門大搖大擺地走出,而這人正是今夜得到「龍虎丹」的曹洋。
「哼,竟然敢打本少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曹洋冷笑了聲,想着先前秦陽說的話,他越來越佩服這位荒親王的侄子了。他雖然得到了「龍虎丹」,但是從未想過會有人打他的主意。畢竟他可是八大武皇世家的嫡系傳人,這大荒郡有幾家敢打他的主意?
可是,秦陽的話他又不得不信。在這夜裏,誰也看不見誰,就算人家出手了,他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若是他真的被人給宰了,哪怕他曹家勢力龐大,但是也推測不出這完全無厘頭的事情啊!
「如果能查出那些人的身份,找到他們的背後勢力,必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曹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他是曹家的嫡系子孫,夜襲他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那些敢夜襲他的人,背後定然牽扯着某些勢力,只要查出他們背後的實力,他曹家再找上門去,怎麼說也得有一筆補償吧?
不過,他心裏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既然秦陽能想到會有人去襲殺他,又為什麼還要讓他獨自離開「雲聚閣」呢?難道真的就是秦陽口中說的「金蟬脫殼」嗎?
可是,就算「金蟬脫殼」,他留在「雲聚閣」等自家的護衛回來,這總歸更加安全,但秦陽為什麼連這點時間都不給他呢?
「算了!」
曹洋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秦陽的想法他不知道,他現在只要想到曹家祖宗帶人找上夜襲他的那些勢力後,他就興奮。到時他們曹家想要多少元石與天材地寶,對方都得給自己,而他也為曹家立了一個大功。
而在那「雲聚閣」中,此刻正有兩人在一間書房之中。秦陽坐在位置上,身旁站着一位身穿戰甲的中年男子。
秦陽望了一眼中年男子,道:「洪叔,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何讓曹洋一個人出去?」
「公子,屬下只能想到公子應當以曹洋為餌,引誘某個勢力上鈎,但是屬下想不通公子為何這麼做?」洪叔說道:「先前從後門出去的三輛馬車足以將隱藏在暗中的勢力盡數引出,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這麼做?」秦陽搖了搖頭,聽得洪叔心裏一陣奇怪,他隨後接着說道:「我只是有一種直覺,曹洋出去之後或許會引來某件有興趣的事。當然,這只是我一時的想法,是否真是如此就不得而之了!」
洪叔點了點頭,自家的公子一直以來都有着過人的智慧,就是荒親王也不得不多次誇讚,所以他吩咐什麼,自己照做就是了。
想到這些,他當下一股腦地將那些雜念壓在心裏,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變色,說道:「公子,果然如您所料,情況有變了!」
是的,情況有變了!
曹洋這時站在原地,望着前方忽然多出來的一道黑衣人影,他心裏十分驚駭,甚至完全可以說他這是害怕。
「你是誰?為何擋我去路?」
曹洋畢竟是大世家出來的子弟,只是片刻,他便回過神來,道:「我乃曹家主的孫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而那黑衣人這時直接動了,空中隨之出現了一連串的幻影,完全分不清究竟哪道人影才是真正的黑衣人!
在曹洋驚駭之中,對方一拳就是擊中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道瞬間砸斷了他胸前的數根肋骨,直接廢了他的行動能力。他登時口吐鮮血,身體拋飛至空中。
可是不等他落地,對方跟着一個起跳。而在下一刻,一隻如同鉗子般的手掌牢牢地箍住他的脖子,同時一股勁道瞬間麻痹他的神經,他旋即昏迷了過去。
一切只在眨眼之間!
黑衣人隨後像扔死豬般將他隨手扔在地上,細細打量着曹洋。過了片刻,他輕咦一聲,目光迅速轉移到曹洋的小拇指,只見小拇指套着一隻古樸的戒指。
「應該就在這裏了!」
黑衣人嘀咕了一句,隨手取下這枚戒指。也不再細看,他快速向街道深處行去,只是一個閃身,他便出現兩丈之外。
而在這時,秦陽焦急地叫道:「洪叔,快用意念把他禁錮住!」
洪叔點了點頭,立刻分出一道意念閃電般向着那黑衣人射去,可就在這股意念碰到對方的時候,他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洪叔!」
秦陽眼見洪叔身體不穩,立刻上前扶住,他當下擔憂地問道:「洪叔,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洪叔穩住身體,搖了搖頭,說道:「公子,是屬下無能,屬下也沒能想到這黑衣人身上竟然會有一道意志!」
「意志?」
秦陽驚訝地捂住他那張美得不像話的紅唇小嘴,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對於意志,他自然聽說過。
意志是由意念蛻變而成,不同於意念,意志已經化為了實質,唯有武帝這等蓋世強者才擁有意志。
可以這樣說,意志是武帝的象徵!
武帝為了保護某人,常常會在此人身上留下一道意志,而這道意志就相當於武帝的一擊。它可以是某種指法,也可以是某種掌法,甚至可以化為武帝本身。除了保護別人,武帝還可以利用意志進行傳法。總之,意志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秦陽這次真的失算了。如果他剛才直接讓洪叔追那黑衣人,肯定可以追上,而洪叔也不至於因為窺探那黑衣人,而被意志反傷。須知這意志只是起到保護人的作用,若是不去碰它,它是不會主動傷人的。
「武帝意志……會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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