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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太后看着滿臉狼狽的陛下,忍俊不禁,「在這皇宮裏,居然還有人會讓陛下如此頭疼,真是稀罕。」
南嶽帝扶額,「母后就別取笑朕了,這後宮裏的女人哪裏不讓朕頭疼。」
就連之前善解人意的淑貴妃如今也因為十五皇子的事情,幾次惹得他頭疼。
他就不明白,同樣是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淑貴妃在有了軒轅輝之後,為什麼會對軒轅靖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要不是他心裏很清楚軒轅靖的能力跟人品,都差點被淑貴妃的枕邊風給吹歪了。
因此現在他也很少前往雲霞宮,就怕時間一久,越看軒轅靖越不舒服。
太后笑了笑,後宮的女人但凡是活下來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
陛下處理朝堂事情本就頭疼,若是再回後宮遇見的還是勾心鬥角難免不想再去。
「明日就是陛下的生辰宴,也不知淑貴妃可安排妥當了。」她笑着轉移話題問道。
南嶽帝臉上神色一斂,生辰宴過得不好就是鴻門宴。
面色微凝,叮囑道,「母后明日留在慈寧宮便可,任何地方都不要去,朕會派人保護好您。」
太后眉心微蹙,「可是他們想要在明日做什麼?」
西寧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此,必定是有所圖謀。
陛下生辰宴是最容易讓人放鬆的時候,他們選擇這個時候動手無可厚非。
南嶽帝緩緩點頭,「朕並不確定,只是明日極有可能罷了。」
想到西寧人那些手段,他仍然有些不放心,「明日朕會讓卿卿跟司璃一同來護着母后。」
司璃年紀雖小,但在司夜雲的教導之下,對醫術見解也不低,可以護着母后,至於,司夜雲要留在他身邊護着他。
太后輕嘆一聲,她真的老了,才需要陛下安排兩個孩子來護着她。
「明日讓輝兒也一同來吧。」她出聲道。
淑貴妃畢竟是軒轅靖的生母,要是軒轅輝出事,怕是淑貴妃得當場瘋了,對軒轅靖日後並非好事。
南嶽帝眉心微蹙,緩緩點頭,「好,朕會安排好的。」
明日的事情當然不能對淑貴妃透露,但是他自有別的辦法能讓軒轅輝過來。
一番事情交代好,南嶽帝也覺得疲憊不堪,齊嬤嬤給南嶽帝收拾了一間房間,讓陛下小憩。
天色微暗時,南嶽帝才重新恢復了精力回去繼續處理政事。
雲霞宮。
陛下生辰恰逢整壽,因此這次十分重視,淑貴妃已經連着一個月不曾睡好,生怕中間出現什麼變故。
良妃娘娘氣色有些差,強打了精神陪在淑貴妃身邊。
「赫兒的性子是好的,這次府上的人惹事,恐怕是有心人想要暗算他,你讓他莫要着急,先在府上好好待着,省的再惹陛下氣惱。」淑貴妃語重心長的對良妃娘娘說道。
軒轅赫一而再的被罰,後宮裏人人都在笑良妃就算生了個兒子也沒用,盡惹事。良妃氣得不輕又無可奈何,幸好婚事是陛下親自下旨,否則她真的怕佟家一氣之下退婚,到時候軒轅赫真的連成家都困難。
「他被罰也好,省的以後毛毛躁躁,再惹下滔天大禍,我可救不了他。」
淑貴妃笑着安撫,「事情沒你說的那麼嚴重,近來盛京城內事情繁多,赫兒天性純良,若是出去,反倒是容易被人算計上,禁足在府上興許是一件好事。」
良妃扯了抹笑,軒轅赫笨還真的深入人心。
幸好她這個當娘的也這麼覺得,不然不得徹夜難眠。
「明日的生辰宴,妹妹可安排妥當了?」她問道。
淑貴妃按了按眉心,語氣疲憊道,「準備倒是妥當,只是我這心裏莫名有些不安,我擔心明日怕是要生事端。」
良妃心裏也一跳,「這幾日來,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本以為是赫兒被罰我心裏不快,可想想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罰,以前就不曾有這種感覺。」
沒想到淑貴妃也有這種感覺。
兩人屏退了宮人,暗暗合計了一下,似乎都是從後宮突然間安寧了開始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但這只是一種感覺,並沒有實際性的證據,因此該做什麼還得繼續做,不得停下,很快,翌日申時兩刻,朝中文武百官攜帶家眷朝中宮中而來,宮門口比往日更加嚴格,但凡有一絲懷疑都不准入宮。
北芪十三皇叔跟銀鈴也一同前往,兩人倒是並沒有多攜帶什麼東西,很快就被放行。
男女眷在宮宴開始之前會被宮人分開,銀鈴被帶往雲霞宮。
淑貴妃正領着一些等級比較高的宮妃陪着誥命夫人們閒聊着,一些品級低的夫人則坐在殿門口或者更靠裏面的位置。
銀鈴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她有着身孕,又是他國公主身份。
淑貴妃自然命人給她尋了一處舒服的地方坐着,腰間還墊着軟墊,相比較第一次進宮,銀鈴這次已經接受了如今的身份,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更加落落大方,旁人時不時投來詫異神色時,她也不懼回以微笑。
她坦然,倒是顯得其他人大驚小怪,她們便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
淑貴妃雖沒說什麼,但也悄悄打量了銀鈴,見她變化這麼大,倒是覺得有些滿意。
「長鈴公主跟靖王妃是姐妹,長鈴公主如今到了,不知靖王妃何時到?」有人笑着問了一聲,銀鈴抿了口茶看了過去,一個不認識的夫人,長相尖酸刻薄,說話也刻薄的不行。
明里暗裏的說姐姐不重視這次宮宴,才姍姍來遲,也不知道誰給這婦人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亂說話。
她微垂着眼眸,自己要現在給姐姐立威,還是待會兒給姐姐立威。
正想着,外面一道帶着譏諷的聲音響起,「夫人這麼關心本王妃,是你病重等不及想求本王妃了嗎?」司夜雲站在門口,目露譏諷的看着先前說話的夫人,那夫人臉色一變,臉都扭曲了,「靖王妃,臣婦只是關心您罷了,您為何這麼說臣婦。」
司夜雲嗤了一聲,走到夫人面前,上下看了下,「是病的蠻重的,心黑嘴也髒,等父皇壽辰宴結束,本王妃再幫你治療,省的在這個時候給父皇沾染上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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