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雅跟聽佛經似的時不時點頭,有些要崩潰的樣子,實在不是澹雅不孝順,澹雅也知道久別重逢,澹母又是這麼關心孩子,這種神態是有些傷人的。
但是抗不住澹母實在是太烈害,同一件事一定要反覆強調3遍,這還不算,正常說就說了也沒什麼,可是澹母每說一次,還必須要求澹雅給出反應,要不就反覆問到底聽沒聽到。
澹雅此時的內心可想而知,過了好久,澹母突然停了下來,略帶防備性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之後,從腳底搬出一個小紅木箱子。
澹雅只想說母親的手法越發出神入化了,自己都沒注意到箱子是什麼時候帶進來的。
澹母首先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很簡樸的首飾盒,打開發現裏面是一根簪子,很普通的一根,大街上恐怕連1兩銀子都不值,簡陋的木雕功,上頭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珍珠,不過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珍珠是假的。
澹雅拿在手裏有些不解的看着母親,澹母用手示意澹雅擰上頭的珍珠,澹雅半信半疑轉動了一下珠子。
驚奇的發現珠子是活動的,擰開後木簪中間是空心,裏面有一張紙片,輕輕的向手中倒了倒,一張小捲紙順着滑了出來,打開一看是一張5萬兩的銀票。
「您給我這個幹嘛?我又不缺錢,嫁妝有好多呢。」澹雅皺眉說道。
澹母掐了她一下:「你小點聲,這錢是我背着你爹這些年偷偷攢下的,他不知道!」
澹雅實在無語:「既然是辛苦攢下來的,就好好收着吧,給我幹什麼。」
「你懂什麼,你一個人在崔府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他們囚禁你、虐待你、在冬天趕你出門,到時候肯定會把東西都搜走,但是這個不一樣,瞅着不值錢,你可以帶在身上,安全。」澹母嚴肅的說道。
「我只能說您想的有點多,還是少看外面小戲班演的狗血劇吧。」澹雅一臉無奈的看着他媽。
現代的澹媽喜歡看家庭狗血劇,古代的澹母喜歡看戲班演的情情愛愛,都被洗腦洗的很嚴重。
澹母使勁拍了她一下:「怎麼說話呢,你娘就這點愛好你也不支持,一點也不孝順。」
「我錯了,您繼續。」澹雅馬上誠懇的表示歉意。
「這錢原是給你哥攢的,怕他萬一出事也好有個救援,不至於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澹母語重心長的說。
「那您就給我哥吧,我不需要,我有。」澹雅沒心沒肺的打斷。
澹母這次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用眼睛看着澹雅,澹雅表示壓力很大啊。
「您繼續...」
「但是你哥知道了你的情況,總是很自責沒盡到長兄的責任,想幫幫你,所以想給你些錢財傍身,沒成想她媳婦不同意,你哥讓我先墊着。」澹母說道後面有些氣憤。
「你說這個吳氏...阿...」澹母就要開始長篇大論。
澹雅立馬打斷說道:「停,我沒興趣,行了,這個我先收着,下一個是什麼。」
澹雅覺得為着些身外物跟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沒意思,以後若是澹府真的出了事,馬上還回來就是。
澹雅和其兄和澹父是一個性子對於錢財方面並不在意,信奉『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去還復來』所以總是看不上澹母的小家子氣,知道跟她推拉也沒什麼用,倒不如先收了,省的囉嗦。
「反正讓我把錢留給吳氏還不如給你...」澹母猶有不甘,還要繼續說。
澹雅面露苦色的看着她娘,明確表示對她們婆媳之間的事感到無聊。
澹母生了一會兒悶氣,澹雅也不說話靜靜等着,過了一會兒,澹母自己無趣,繼續交代。
拿出了一個20厘米見方的5厘米寬的小木盒,把蓋子平推出來發現是幾張薄薄的紙,拿來一看原來是地契。
「這是你二叔給你的,趕緊拿着,在你二叔手裏拿錢可不容易呢。」澹母偷樂笑的合不攏嘴。
二叔已經分家,親戚的倒時不拿白不拿,澹雅簡單的看了一下,是2個莊子並3個外宅和上百畝良田,二叔也是大出血啊,隨手放在了一邊。
不過實在是看不過自己個娘親這個佔了大便宜的小人樣,澹雅一把搶過木箱把最後一個金絲楠木嵌寶石的匣子拿了出來。
澹母忙着把地契收到盒子裏邊收邊說道:「你也不當心,放外面丟了怎麼辦,那個匣子是我陪嫁時宮裏頭賞的,顏色太脆,我年紀大了也用不上索性給你了。」
說着有些惆悵:「原是想自己留着做個念想,以後帶到棺材裏去的。但你爹讓給你,說放着也是白瞎,不過等你娘我去了,別忘了還我,這個只是先借你。」
澹雅通過原主的記憶得知其母劉芳菲是正正經經的一品皇室郡主,是有封號的名為靜怡郡主。
當年先皇皇太后也就是當今皇帝陛下的祖母是劉芳菲的親奶奶,其父是陛下的幼弟北蒼王,當時澹母因為長得像皇太后,得其喜愛,常進宮伴駕,很有幾分體面。
只可惜澹母唯一的胞兄不成器,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無一不沾,皇太后和北蒼王再世時還好,有人罩着。
可惜北蒼王突生疾病,壯年去世,尚不滿50歲。
之後便越發不成器,先是被摘掉鐵帽子世襲王位,最後更是和人鬥毆致死。
北蒼王這一脈也就沒落了,只空剩下澹母這一個郡主名號,跟陛下之間也沒什麼情分,索性也就不提這茬了。
這匣子裏的東西應該是當時的皇太后所賞賜的,想來是珍品無疑。
澹雅原想看看就還給澹母,畢竟她很是捨不得,君子有言不奪人所好。
但在打開匣子的一瞬間,澹雅決定收回這句話,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只見匣子內只有三三兩兩7、8件首飾,顯得匣子有些空曠。
但每一件卻都是巧奪天工、熠熠生輝可以成為像比翼鳥連理枝血玉簪那樣的傳家之寶。
澹母小聲抱怨道:「之前給你的那枚比翼鳥連理枝血玉簪就是打這來的,當時給我心疼的夠嗆,現在居然都給你了。」說着小心的拿出其中一樣不舍的慢慢撫摸。
首先映入澹雅眼帘的是一對老坑種翡翠玉鐲,其質地細膩純淨毫無瑕疵,玻璃光澤,色彩明亮、濃郁是均勻的翠綠色,拿在燈光下看呈半透明狀,可謂是翡翠中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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