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上的青筋在迸現,手在顫抖,憤怒的眼神在閃爍,齋藤還未聽完翻譯官的話,便已經怒氣勃發,不可抑制。〖〗
「夠了,八嘎牙魯,該死的混蛋……」桌子被掀翻,齋藤在地上急躁地來回走着,踩得玻璃渣咯吱作響,狂吼亂罵着。〖〗
可惜,島國那貧乏的詞彙實在有限,連罵人也只是翻來覆去的那麼幾句,實在乏善可陳,哪比得上回信中花樣翻新的羞辱語言。
惡狠狠的眼神投注在了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送信人身上,齋藤迫切地想找到一個渲泄的辦法,可這個看起來可惡又懦弱的支那人,不正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嗎?
「拖出去,死啦死啦的。〖〗」齋藤很想親手砍了這個傢伙的腦袋,讓噴濺的鮮血緩解自己的憤怒,但信中所說的話又讓他覺得沾上這種人的血,委實有損於自己的身份和尊嚴。〖〗
「太君,太君,饒命,饒命啊!」送信人被拖着向外走,鼻涕眼淚一齊向外流,哀叫着求饒。
齋藤已經懶得再看這個軟骨頭,背對着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兩個鬼子兵快點把人拖出去。〖〗
「等等,等等。」送信人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鬼子兵,死死抓住門框,任憑踢打喝罵也不鬆手,嘶聲叫道:「太君,太君,我有辦法,我有辦法,讓那個,那個姓孟的,接,接受您的挑戰。」
「那尼?」齋藤聽得不是很清楚,疑惑地轉向了翻譯官,等到翻譯官重複了一遍過後,才緩緩轉過身來,揮了揮手,兩個鬼子兵這才停止了對送信人的毆打。〖〗
「太君問你呢,有什麼辦法,快說。」翻譯官有些厭惡地看着鼻口流血的送信人。
「是這樣,這樣的。」送信人委頓在地,吭吭哧哧地說道:「有個,有個當官的給我上課,講什麼大道理,還說,還說挑戰這個事也不是不答應,總,總得有點回報才是。對,他的原話不是這樣的,但,我琢磨着,就,就是這個意思。」
齋藤聽完翻譯,有些迷惑地眨着眼睛,問道:「什麼回報,能與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一決雌雄,勝了則能一舉揚名,他還要什麼回報?」
送信人的眼珠骨碌碌轉着,仔細回想着胡嘉英說過的話,雖然有些隱晦,但認真思索,也不難理出頭緒,「這個回報,我想,應該,應該是被皇軍抓住的一些人。用這個來引誘,或者逼迫,應該能有效果吧?」
齋藤摸着下巴想了想,陰沉着臉看着送信人,追問道:「是你瞎想的,還是有人這麼說的?」
「是,是那個人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沒錯,絕對沒錯。」送信人賭咒發誓,希望這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齋藤又沉思了片刻,擺了擺手,說道:「把他先帶下去,過兩天會讓他再送一封信,如果辦不成,你的全家,都死啦死啦的。」
「謝太君,謝太君饒命。」送信人涕淚橫流,連連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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