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吃痛,卻還是堅持把自己的手舉着,而且還湊孟彥臣更近了幾分。
讓他把剛受的傷,看得更加清楚,更加直白。
「彥臣哥哥,你說句公道話啊,歡歡到底香不香?」
嬌怯的女孩,這會兒眼裏已經含了淚,孟彥臣隔着後視鏡跟她對視,溫潤如玉的面孔表情難測。
女孩怯生生的看着他,臉上恰到好處的帶着幾分期待與討好。
孟彥臣定定看了她片刻,淡聲開口:「香。」
一旁的倪鯨落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臉色極差。
陸清歡卻比得了聖旨還高興,歡歡喜喜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又小心翼翼地捧着放到唇邊吹了吹。
「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彥臣哥哥記得嗎,這個還是你教我的。」
這會兒她把手收回去了,倪鯨落也系好了安全帶,按理來說孟彥臣該開車了。
可他卻回頭深深看了陸清歡一眼,而後突然打開車門,下了車。
倪鯨落不明所以,剛欲喚人,就看到了孟彥臣拿出手機,在跟什麼人打起了電話。
她只能收回目光,冷冷看向後座的陸清歡:「別費心思了,孟彥臣是什麼人,你配不上的,就算你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陸清歡眨着眼睛道:「我知道呀,彥臣哥哥喜歡倪夏嫂嫂嘛。」
從小到大,倪鯨落經常打她,經常,因為比起陰陽怪氣,比起兩面三刀,她在陸清歡面前,永遠吵不贏,永遠。
陸清歡是什麼人呢,她沒有道德,沒有底線,她本身就是光腳的,孤兒一個無依無靠,所以她什麼都豁得出去,什麼都不在乎。
比如這會兒,她就能毫無顧忌地凝着倪鯨落的眼睛,笑着說。
「倪姐姐,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好可憐呀。」
「你跟我一樣喜歡彥臣哥哥,彥臣哥哥對我好,只單單因為我是陸清歡。」
「你就不一樣了,彥臣哥哥照顧你,卻是因為倪夏嫂嫂囑咐他照顧你。」
「也許這就是有兄弟姐妹的好處吧,你一輩子,都要活在倪夏姐姐的陰影下。」
孟彥臣靠在車邊正在打電話,忽然看到倪鯨落努力沖沖地摔門下車要往後座走。
她臉上的戾氣太明顯,讓他直覺不對,下意識地伸手攔了把:「做什麼?」
倪鯨落眼中噴火道:「那個賤人侮辱我!」
孟彥臣面色溫和,可手卻依舊攔在她身前,不讓她再往前一步:
「鯨落,你跟歡歡也不是小孩子了,能別總像小時候一樣,一見面就吵架嗎?」
他很少對倪鯨落有出言批判的時候,這會兒雖然語氣不重,但不贊同的意思也表露出來了。
倪鯨落咬着牙,不滿地在原地跺腳:「我總不能讓一個野丫頭騎在頭上撒野。」
孟彥臣便又敲了敲車窗,片刻後,車窗降下,露出陸清歡乖乖的臉龐:「彥臣哥哥?」
孟彥臣沉聲道:「陸清歡,給鯨落道歉。」
看似沒什麼差別的話,這次他叫的卻是陸清歡全名。
從小到大,孟彥臣叫陸清歡全名的次數不多,可但凡是叫了,那就是言出必行,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
陸清歡垂眸沉思片刻,咬了咬唇,慢慢地紅了眼圈。
「倪姐姐,是我不好,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或者是說到你心裏痛處了,你多擔待。」
孟彥臣還在打着電話,也沒聽她說什麼,只大概聽了個開頭和結尾,就拍了拍倪鯨落的肩膀。
「行了,她知道錯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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