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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助理一行人在那等着他。
祁硯京蹲下看了眼那尚能看清的血跡。
林助理出聲道:「老闆,得鑑定血液。」
祁硯京想了想,「我知道了。」
本來想和岳父岳母說的,但是怕他們失望,所以還是先和溫淮序說聲,讓溫淮序和這個血跡做鑑定。
林助理立即會意,給溫淮序撥去了電話,祁硯京拿過手機,電話那頭接通後,他就道:「麻煩去趟醫院,和血液做個比對。」
溫淮序一頓,「知閒的?」
「不清楚,懷疑。」
「我馬上到醫院。」溫淮序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邊血液樣本己經取好了,立即趕去了醫院。
溫淮序剛到沒多久。
「你們是堂兄妹吧?」祁硯京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溫淮序:「……」雖然現在長得不像,但小時候長得還是有一點點相似的。
也沒說什麼,抽了血進行比對,還需要一些時間。
祁硯京也就把知道的和他說了一遍。
「等會兒把監控錄像發我。」
林助理點了點頭。
「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溫淮序掃了眼他,問道。
「沒事。」
就是不小心藥吃多了。
從醫院出來,分別時,溫淮序停下腳步朝着他道:「孟應澤我在國外一次酒宴上見過,如果跟他有關係,可能會往國外發展,那邊暫時沒什麼消息,還有……蔚藍你查一下。」
畢竟也是歸屬於雲恆的,祁硯京查起來比較方便。
林助理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蔚藍近兩年的數據全遞到了祁硯京面前。
祁硯京翻看着,突然看見有個項目終止了,他仔細看了遍詳情,最後認定這個項目若是完成了利益很大,指了指那個項目,朝着林助理道:「這個項目為什麼終止?」
林助理看的時候也發現了,順便就問了一嘴,便回道:「說是耗費代價太大,公司扛不住,最後把半成品賣出去了,兩個月前的事情。」
祁硯京猛地抬頭,兩個月前?
那不就是孟家那母女逼他把蔚藍併入雲恆的時間嗎?
他眸色深了深,到底是不願意把項目帶到雲恆還是預謀別的?
他將指節抵在額前,「賣給哪個公司了?」
「一個國外的科技公司,APEX,近一年勢頭很猛。」
「繼續查這個公司的信息。」
林助理點頭,「明白。」
祁硯京繼續忙起了工作,靜等着鑑定報告出來。
-
看到鑑定報告的那一刻,祁硯京顫着手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沒有一棒子敲死他的希望。
溫淮序立即給小叔嬸嬸發去了消息,告訴他知閒還活着,起碼給點希望,至少人不在海里。
「上次你讓我查蔚藍,查出一個項目被孟應澤中斷,半成品賣給了一個國外的科技公司,而且董事不是外國人。」
溫淮序:「是孟應澤?」
祁硯京搖頭,將照片放在溫淮序面前。
照片裏只是一張半側臉,很模糊,但照片上的人壓根就不是孟應澤,很陌生的一張臉,雖是模糊但稜角分明,寸頭,似乎還有紋身,只是露出一小部分看不清楚,但看得出來長得不錯。
溫淮序心裏默默嘆了聲氣,「如果真的像孟應妤說的那樣,那知閒……沒那麼容易醒來。」
祁硯京手機現在都不靜音了,二十西小時帶着,就怕哪天她的電話打進來沒接到。
他不想提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難免心痛,便道:「先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他沒回去,而是買了些樂高去了墓園,去看謝道然。
他坐在墓碑前的地上,「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命硬克人?」
「小時候是你,現在是知閒。」
他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好一會兒,他又道:「為什麼每次就不能是我呢,哪怕爆炸的時候和她在一起,我都願意,就算共死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活着,他還有很重的責任。
這些話他不想說給任何人聽,只能寄與長眠在這的摯友。
他坐了好久,最後回過神來,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雖然你聰明,但也不知道感情的事情你聽不聽得懂。」
「聽不懂最好,玩你的樂高模型。」他嗓音很輕。
天漸漸黑了,韓野在墓園外面等他,這麼久沒見到人,立即上去找他。
別是給他自己選了個墓地。
結果上去就看見祁硯京坐在墓碑前說着話,他有些不解。
祁硯京正好說完最後一句,站起身習慣性的給謝道然的墓碑又擦了一遍,「下次見。」
他從台階下去,韓野跟在身旁。
-
「你那邊想到辦法了嗎?只要她醒來,我就得用。」男人聲音低啞。
這麼陌生的聲音到底是誰?
心臟那一塊好疼,使不上一點力氣。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是在醫院嗎?
溫知閒努力的想睜開眼睛。
「MECT治療?電擊麼?那種方法短暫性的消除記憶有點麻煩。」
溫知閒停住了想睜眼的衝動。
什麼消除記憶?她的嗎?
「催眠?能消除她的記憶嗎?」男人不緩不慢的說着話。
「儘快把人帶來,我要用。」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知閒因為躺太久,沒有一絲力氣,臉上也毫無生氣,即便意識半清醒,躺在這完全就跟昏迷一樣。
男人進來後,她才確定剛剛這個男人說的消除記憶是消除她的。
為什麼?
她到底在哪?
可是她知道現在不能醒來,她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
突然耳邊傳來一段英文,是那個男人詢問:「預計近期她能醒來嗎?」
回他的話也是英文,似乎是醫生,回了句:「不好說。」
男人嗤笑了聲,「都幾個月過去了?還得等着。」
溫知閒有些發蒙,什麼叫幾個月過去了?遊輪爆炸過去幾個月了?
她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遊輪爆炸時她其實都沒怎麼被傷到,就是爆炸時炸毀了遊輪,她落盡水裏之後,一根被炸毀的零件扎進了她的身體裏。
昏迷前她鼻間全是血混進海水裏散出來的血腥味,很快就沒了意識。
祁硯京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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