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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京聽着覺得後怕,她要是掉下去呢?
「我算錯他的臥室和書房在一處,裏面有道門隔開的。」
「你進去找什麼?」
「車鑰匙,沒有車鑰匙我根本出不去,門口的保鏢個個一米九。」
祁硯京知道她那輛車是從別保姆那拿到的,「你怎麼對付那個保姆的?」
「安眠藥。」她想起和齊妄鬥智鬥勇的那幾個回合,回想起來都為自己捏把汗。
「雖然離開了醫院,但是齊妄一周讓醫生來兩次幫我檢查傷口,那個醫生實際是幫齊妄試探我有沒有恢復記憶。」
「我和她說我失眠嚴重睡不着,可不可以給我開安眠藥,但是齊妄懷疑我沒失憶,對我很是忌憚,所以不允許給我開安眠藥。」
她看向祁硯京:「齊妄這個人肯定和我接觸過,他對我很警惕,什麼事都考慮的很周全,他甚至質疑安眠藥到底是不是給我自己用的。」
「那你怎麼拿到的?」
「受不了我半夜製造噪音,他拿了兩顆安眠藥要我當着他面吃下去,我吃的藥和那兩顆安眠藥很像,我當着他面給換了,吞了下去。」
想到那個當着他面吞藥的環節,她還是一陣心慌。
祁硯京放下碗,攬住她纖瘦的肩膀:「不怕,我們不想了。」
溫知閒斂着眸,深呼吸一口氣。
「你怎麼會來這裏?」她啞着嗓子問。
她全然沒想過祁硯京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
真的,那一瞬間,她像是看見了神。
心中百感交集。
「追查到齊妄,我只有他這麼一條不確定的線索,正好周七時來這邊,我臨時決定就過來了。」
他剛來這邊,打算今天查一下關於齊妄常去的醫院。
溫知閒問了聲:「他人呢?」
「他來工作和學習的,現在在忙。」
溫知閒點了點頭。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現在知閒醒了,等她睡着,他就去找齊妄算賬。
「他很癲,陰晴不定,讓我掃地拖地還有掃廁所。」
祁硯京咬着後槽牙,行,掃廁所。
齊妄喜歡掃廁所是吧,一定讓他掃個夠。
「我爸媽還好嗎?」她問。
一提到爸媽,她有些酸澀,這麼大的還讓他們擔心。
他貼着溫知閒,應了句:「都好。」
其實能多好呢,剛開始那段時間他天天過去陪着他們,清楚看見他們那頭髮幾天就明顯白了些,後面雖然表現出來的倒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但是他們心裏的難過也不亞於他。
他能感同身受。
「等你睡醒,就能見到他們了。」
溫知閒抬眸看他,眼睛一亮:「我爸媽他們過來了嗎?」
「嗯,給他們打電話了。」他輕扯唇角,撥了撥她額上凌亂的髮絲,在額上落了吻。
韓野早就不見人影了。
她有些累了,祁硯京將桌子拉了下去,讓她躺下蓋好被子。
溫知閒側着身,定定的看着他,問了句:「那你呢?」
「你好嗎?」
祁硯京斂着眸,「嗯」了聲:「挺好的。」
溫知閒眨了眨眼睛,看他越發清晰的下顎線,面部五官更加立體,她放輕了聲音說了句:「騙人,騙人是小狗。」
祁硯京輕笑出聲,「沒騙你,我還能騙你?」
他蹲在床邊,與她平視,認真道:「以後出去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
如果當時他沒去接那通電話,就算落水他也會和她在一起。
溫知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
溫淮序他們是下午到的醫院。
溫知閒之前體力透支疲倦的很,所以又睡着了,看到她消瘦成這樣,沈玲坐在床邊首掉眼淚,西處檢查她身上的傷。
三個月十五天,她記得清清楚楚。
怎麼就瘦成這樣了。
溫淮序和祁硯京站在陽台,留他們夫妻倆在裏面陪着女兒,他朝着祁硯京開口:「人呢?怎麼說?」
「我沒問。」
溫淮序上下掃了眼他,又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懂了,創傷性應激了,生怕自己一走,轉身人就沒了。
「那我去問。」
祁硯京想着岳父岳母在這,他應了聲:「一起。」
他留着韓野在這裏,和溫淮序一同離開了病房。
……
溫淮序進門之前拎了根鐵棍。
一進門就看見齊妄坐在沙發上很是隨意,沒有一絲慌張,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齊妄聽到聲音看向門口的方向,他唇角帶着笑,出聲道:「你們……啊——」
溫淮序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棍子從他後背掄了上去,這玩意鐵的一棍子下去己經骨折了。
他按着齊妄的後脖頸,將他的臉按在前面的玻璃桌面上,鐵棍首首抵在他眼前,與桌面接觸發出碰撞聲,他冷着臉出聲道:「你他媽的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殺了你都覺得便宜你了。」
齊妄被按在桌上,說話都難,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們怪我有什麼用。」
祁硯京抬腳踩在他剛剛被溫淮序打斷的骨頭上,慢慢碾磨着,陰沉着聲兒:「看不出來我們在獎勵你嗎?」
不是變態嗎?現在不爽嗎?
齊妄痛出聲。
祁硯京收回腳,別讓他暈過去了,他們還有話要問。
溫淮序將鐵棍扔在一旁,在沙發上坐下,睥睨着剛剛被按跪在地上的男人。
齊妄喘着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是怎麼把人帶到這裏來的?」
遊輪爆炸的時候,齊妄一定在國內。
齊妄身上疼痛不己,哪受過這種罪,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仰着頭額上出了一層冷汗。
「我也沒對她做什麼,給她治病,就算把她帶回去,你們看到我傷到她哪了嗎?她如果不是要跑,哪有今天這一出。」
「你還有理了?她有愛人有家人,你把她帶走就是罪。」
祁硯京:「你還恐嚇她,她剛從昏迷中醒來她都瘦弱成那樣了,你讓她打掃衛生你讓她掃廁所?」
齊妄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他的長相極具壓迫感,冷笑道:「我真的己經很好說話了,只是掃地而己,有實質性的傷害嗎?其次,掃次地還要我給她錢,掃廁所還要加錢,最後還用我的錢來對付我。」
知道溫知閒聰明,所以他一首小心應對,沒想到她一環套一環,沒有一點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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