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霸天門崛起的核心就在於霸天。關於他的那身神功江湖中一直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天賦異稟,悟透了祖上秘籍。也有人說是遊方仙人指點,一場奇遇。而於霸天本人對於此事更是諱莫如深,十年來沒有半點口風透露。」
【說的也是,沒哪個傻子會將自己真正的發家史說出來。】
雪晚秋此番話放在江湖中只能說是中規中矩,只不過這些信息在玩家這裏就很值得玩味了。
根據系統提示,十年前,可正是秘籍剛出世,整個江湖動亂的時間。於霸天的崛起說是此事無關那是不可能的,但雪晚秋全程迴避關於十年前那場動亂的任何消息。
從秘籍二次出世引發的動盪來看,十年前的規模肯定同樣不小。這樣的消息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那雪晚秋又在迴避什麼呢?或者說,這群江湖人在迴避什麼呢?
不只是孔欞,陸鴉等人也明顯發覺了問題所在。幾人對視一眼,但皆心照不宣地將此事暫時按下不表。
不多時,隨着周圍趕路之人越來越多,目的地紫劍城就要到了。
紫劍山莊建立在紫劍山山頂,其山腳下便是附屬的紫劍城。此時各大派都駐紮在紫劍城中。
接近紫劍城,一種輝煌又古老的霸氣感撲面而來。城牆皆是黑紫色的石磚堆砌,上面雕鏤的麒麟花紋更是給人一種帝皇貴胄般的不凡感。
「紫劍山原本只是一座荒山。當年隱居在此的現任莊主陳墨陽一日早晨練劍時,忽見紫氣東來,麒麟降世,祥瑞之光籠罩數個時辰。陳墨陽當時心有所感,藉此研發出了一套紫麟劍法,並憑此劍法贏得了各大派掌門的認同。紫劍山,紫劍山莊,紫劍城的名頭便由此而來。」
雪晚秋此時還在盡職盡責做解說工作。但隨着各方的人匯聚在城門前,周圍逐漸熙熙攘攘,嘈雜萬分,導致她的聲音已經有些模糊。
聚集了江湖各路人馬,紫劍城明顯沒有瞬間容納這麼多人的能力。所以有不少人已經在城牆之下安營紮寨。還有人在爭奪提前入城的名額,時不時周圍就會有決鬥聲傳出。
也幸虧城門有管事的,使得他們並未造成混亂。
周圍環境越來越嘈雜,雪晚秋便不再多言。帶領眾人下馬,徑直向城中進發。
「西域的雪山派?她們都到了,江湖各門派就來得差不多了吧。」
「可我怎麼覺得來過的二流門派缺了好多?」
「不止二流門派,就連一流大派也有數位未到。」
「雪山派的人看起來很狼狽,莫非是發生了什麼?那些穿黑衣蒙面的又是什麼人?」
「看着不像好人吶。還有那四個人,是來自什麼名門望族嗎?怎麼看雪門主對他們這麼客氣?」
......
雪山派的怪異現象自然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連帶着「氣質不凡」的玩家們也被關注,尤其是鶴葉與琥珀。
隨着動靜越來越大,紫劍城門管事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身着紫衣,胸口繡着金紋麒麟的中年人率先跨過人群,來到了雪晚秋面前。身法之高超,觀其實力應該也是宗師境界。
「本座乃是紫劍山莊第三長老,紫玄。受正道同盟委託,在此鎮守紫劍城西門。敢問諸位可是來自西域雪山派?」
雪晚秋回禮道:「正是,雪山派雪晚秋,受紫劍莊主之邀,前來參加神功大會。」
「可有請帖?」
只見雪晚秋從懷中取出一張紫色燙金帖,遞給了紫玄。
「嗯~請帖無誤。雪門主,請吧。接下來由紫某麾下執事帶你們進城。」
說罷,人群中又鑽出了掛着執事腰牌的幾人,皆是一些青年才俊。看服飾還來自不同的門派。
眼看紫玄又要回到城樓之上,雪晚秋趕忙出聲道:「等等,紫玄前輩,晚秋有重要情報需緊急告知各派掌門!事關魔教,更與此次神功大會密切相關。還請紫玄前輩代為引見。」
「你說什麼?」紫玄原本離去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雪晚秋身旁。
「晚秋此行正是中了魔教妖人的奸計。不僅身中劇毒,還在差點死在他們的追殺之下。多虧幾位逍遙門的少俠搭救,不僅讓妖人伏誅,還探聽得關於魔教的動向。」
順着雪晚秋的描述,紫玄看向了後面被綁在馬鞍旁的黑衣人。隨意掃視一圈後,將目光放在了玩家們身上。同樣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能升到宗師,閱歷豐富的他自然不會簡單以貌取人。可玩家們的狀態的確讓他聞所未聞。他在幾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真氣修為存在。
或許是幾人修為比自己還高的緣故,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紫玄這些年真就活到狗身上了。
【莫非是功法?就像「生死判」那群老鼠一樣......】
「雪門主,事關重大。我即刻帶你入城,面見莊主和諸位掌門。諸位高徒和魔教妖人還是交由紫某麾下執事安排。」
說完,紫玄不由紛說抓起雪晚秋肩膀,飛身進入城內。
「阮師兄。好久不見!」
重傷的師傅被帶走,重月似乎對此並不怎麼上心,反跟其中某個執事親切地打起了招呼。
她的目標是一位身穿藍衣,上面繡着點點白色星圖地清秀男子
只可惜這位阮師兄之前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而是被正在貼貼的鶴葉與琥珀吸引。直到被點名了才反應過來。
尷尬地笑着回應道:「是重月師妹?一段時間不見,師妹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阮師兄真會說笑......」
隨後只見二人有說有笑地遠離去往城內。可期間二人都不約而同地做了回頭的動作。目標都是鶴葉與琥珀。
阮師兄的目光中明顯帶有着欲望。而重月的眼神是對二人深深的厭惡。
二人都沒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表面依舊樂呵呵地互相打趣,直到走遠。
鶴葉倒是注意到了二人的小動作,但並未理會。此時她正在全力安撫快要炸毛的琥珀。
雖然背後靈是白虎,但從其社恐的反應來看更像是小貓咪才對嘛。
「陸兄,我們似乎......被無視了啊。」
那些執事並未有來搭理玩家們的意思。
而雪山派,哪怕有救命之恩,他們似乎也沒有要為玩家們證明的意思。
同樣注意到了這些,發覺雪晚秋這張通行證已經失效後,陸鴉一時間竟然有些犯難。
「怎麼辦?畢竟這裏接近劇情的核心節點,恐怕這城內有不少我們也難以招架的存在。再像之前那樣裝作隱世高人,會出問題的。」
孔欞卻是依舊神態輕鬆,「陸兄,我想你是多慮了。隱士高人指的是我們的師傅,又不是我們。那又何必強迫自己一定要招架住那群老怪物呢?」
「你的意思是...虛張聲勢?」
「是故弄玄虛。而且前提是兵不厭詐。」
說完,孔欞便直接朝向城門走去。
陸鴉與鶴葉互相遞了一個眼神,似乎也是理解了孔欞的意思,隨即也跟了上去。
城門。因為要組織人進城,所以門前的是被清空的。
孔欞幾個閃身來到門前,並未理會那些執事,徑直抬腳想要進門。
此舉不僅是打了那些個執事的臉,更是讓爭搶入城名額的那些俠客不忿,呼喊着叫囂起來。
「站住!」一名同樣身穿紫衣的執事叫住了孔欞。「沒有請帖,其餘人等想要進城,需得到名額。」
「名額?進個破城還需要什麼名額?真是笑話。那正好,我看你手裏的牌子還剩四個。我們也有四個人。就都給我們吧。」
孔欞一句話仿佛是砸進深潭裏的巨石,連帶起了無數人口誅筆伐的浪花。
「哪裏來的無知鼠輩!膽敢在這裏口出狂言!」
「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沒見識過什麼叫江湖險惡吧。」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
......
嘲諷成功,只不過引來的仇恨有億點多。看着幾乎全被挑起怒火的江湖俠客,陸鴉的內心也有些發虛。
而那群執事見此並未阻止,任由玩家們被包圍。只能說孔欞地圖炮開得好。
不過他們不管,倒是正中孔欞下懷。
「一個個地別只逞嘴上功夫。若是真英雄豪傑,就上來挑戰。我們四人,只要有一人落敗,四個名額全數奉上。不然,我們可就笑納了。」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孔欞是在找死。但也很快就有人反應過味來,比如,陸鴉與鶴葉。
雖然孔欞的話的確是在挑釁,但也在無形之中給這群人帶了一個高帽,並將這場戰鬥的性質套入到了正面的枷鎖中。
用人話翻譯過來就是:這只是一場擂台切磋,不是死斗。在座也都是有頭有臉的,所以咱們單挑,而且不能下死手。
江湖中人,名聲在外,風評還是很重要的。尤其在這樣一場武林盛會前,可是刷聲望的好時機。
於是乎,有的人雖然沒想明白,但多年養成的「注意形象」的枷鎖,還是讓他們下意識停下了群毆的念頭。
最終,還是沒有幾個人真正上前。
徒留還在原地懵圈的紫衣執事,還在努力思索,明明是自己手裏的名額,決定權怎麼就突然不在自己身上了。
「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不過正好,人多還限制奎爺的發揮。」
只見一赤膊光頭莽漢,手提兩把造型酷似混沌之刃的重刀,邊說話邊從人群中走出。
「那是...西域神屠-奎拓!」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壯漢,激動叫出聲來。
相傳奎拓早年只是西域一隅的屠戶。因技術高超在當地小有名氣。
直到魔教霸佔了那塊地方。苛捐雜稅,欺男霸女使得民不聊生。
忍無可忍的奎拓便手持兩把砍刀隻身殺上了魔教。也不知得了什麼奇遇,那一天後,奎拓不僅得了一身霸道至極的功法,還將盤踞在當地的魔教屠殺乾淨。因手段過於血腥,所以得到了「西域神屠」的稱號。
以上消息來自周圍的那群江湖人。而在背景介紹時間,奎拓完全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
還是那個原因,刷聲望的好時機。
眼看鋪墊差不多,對面的神色也有異樣,奎拓便不再耽擱,抬刀指向孔欞。
「狂妄小兒,今日就讓奎爺教教你,江湖規矩。」
孔欞的嘲諷技能還在輸出。「廢話這麼多,不就是想挑戰我麼。本少接下就是。就我來教教你們這群老傢伙,天外有天。」
「找死!」
怒吼一聲,奎拓猛地將左手重刀甩向孔欞,同時起身,緊跟飛出的重刀欺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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