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春日陽光透過窗戶照灑在臉頰上,石瑤眼皮微動,慢慢睜開。
剛一醒來,就感覺十分不適傳來。
又漲又麻又有點火辣辣地刺激。
聽到穿衣戴甲之聲傳來,側頭過去。
便見到幾名侍女圍繞着男人,為他系上軟甲。
還有一名侍女踩着板凳,為男人扎綁墨發,戴上束冠。
「將軍你這是要....」
石瑤眼神迷茫,不明白男人這是要去幹嘛。
「北狩。」
江南瞧了這個女人一眼。
身姿曼妙。
不過一個月了,說實話,他有點小膩了。
「北狩?」
石瑤更加困惑。
大清早去北邊狩獵?
怎麼還要穿甲。
江南沒有多說什麼,穿上衣甲之後,便又從兵架上取下一把寶劍懸與腰間。
左手不由按在劍柄上,轉身向石瑤道:「這段時間我沒那麼快回來,你有什麼自己要做的。就去做吧。」
石瑤更加困惑了。
望着俊朗非凡,傳上甲衣更顯英明神武的江南。
石瑤想要問什麼,但是江南轉身就離去,也沒得問了。
蹙着黛眉。
自從來幽州後,她就沒下過床過,幽州有什麼事情她一概不之。
感受身體的酸澀,石瑤又疲憊倒在軟鋪上,又慢慢幽睡過去。
........
幽州大營。
「大將軍。」
「主公。」
「.......」
稱江南為大將軍的一般多為武官,稱主公則是文官,幕僚。
兩者都可以叫,江南也沒有硬性規定。
「什麼都齊了?」
江南環顧自己手下一圈,沉聲問道。
「按照將軍軍令,半島玄甲軍只保留一千人,其他已撤回幽州,由守備軍接管。安東白甲軍已經全部撤回,由守備軍接管,還有雁門代城黑甲軍.....都已按照將軍軍令回撤幽州.....軍糧戰馬也已經備好。」
居於武將之首的郭崇韜抱手道。
江南眼眸掃了他一眼。
在六甲軍中,郭崇韜是少有的帥才。
在正史中,也是是出將入相的大才,因此深得江南器重。
現任玄甲軍的甲主大將。
「此次進攻漠北,捨棄重資,以機動快速奔襲,一人五馬,三馬為戰馬,二馬為食馬及備戰馬,,由各部抽調人手所管,每人攜帶五天乾糧,無戰吃乾糧,無獲吃馬,以戰養戰。此次北狩,我們勢必要將漠北徹底擊垮。」
江南向着他們斬釘截鐵冷聲說道。
此次,他要徹底擊垮漠北,吞併漠北。
對漢家天下徹底形成碾壓之勢。
梨花開。
他偏要把這朵梨花給踩了。
什麼天命。
若天命不是他,那要這天有何用。
這次,他將六甲軍全部主力全部壓上了。
一旦失敗,則幽州元氣大傷,再無爭霸天下之資格。
數年謀劃皆成泡影。
那時江南只能回超神搞ak過來才能改變局勢。
隨着江南一聲令下,已經準備就緒的六甲軍便兵出漠北。
幽州身為各路藩鎮和野心之徒重點關注對象,不知道隱藏多少探子。
當六甲軍轟轟的鐵蹄聲震耳欲聾響起。
幽州天空各種鳥兒也是滿天飛。
讓天下為之側目。
........
藏兵閣。
手中密信隨風飄去,在空中自燃成灰燼。
袁天罡背手於閣樓之上,遙望北方,目光深不可測。
......
晉國晉陽。
「六甲有六營,一營五千餘人。有道是,一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你說,他想幹嘛。」
蒼老又威嚴聲音,李克用坐於輪椅上,下着手中白棋。
坐在對面李嗣源躲閃着眼神,有些不敢看自己的義父。
「也許...只是賢弟一次出征漠北之舉。」
「六甲六營,上一次這麼大動干戈,還是攻打幽州之時。」李克用幽幽說道。
「他想納漠北於手中?」
「漠北王庭行蹤飄忽不定,漠北這麼大,我怕賢弟會無功於返!」
「你如此為他開脫。」李克用神情默然,僅存那隻眼睛透露着冷漠,說道:「你覺得他真會支持你嗎?你難道沒看出來,他的野心比你還大麼。」
「義父,孩兒可沒有任何野心。義父閉關期間。孩兒勤勤綿綿,對義父忠心蒼天可鑑......」
「你是想說你更好繼承本王的位置嗎?」
「.........」
岐國鳳翔。
「出征塞外?這麼突然的!」
恢復女兒身的女帝居於坐鋪之上,聽到下方幻音坊弟子上報,不禁柳眉揚起,十分吃驚模樣。
「在一個月前,幽州兵馬調動就極為頻繁了。」
「那為什麼現在才報!」
女帝柳眉倒豎,厲聲喝責道。
「女帝,這天下諸侯兵馬都在頻繁調動,所以幽州她們也是沒想到。」
九天聖姬一女站出來,為那名弟子開脫解釋。
「以後不管多大多小的兵馬調動,所有情報都要一屢交給我過目。」
女帝也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只能壓着火氣重新要求。
「是!女帝。」
待到那名弟子退去之後,一名九天聖姬之女出來說道:「如今幽州六甲兵攻打漠北,以六甲軍之強,漠北這次定然會受到最慘重損失,漠北日後估計也是無力再來冒犯岐國了,我們岐國也能好好修養生息了。」
女帝凝着眉頭,雙手拉於腹前,來回踱步。
「我欲出兵相助幽州,你們覺得怎麼樣?」
女帝此言一出,讓九天聖姬都不由為之愕然。
出兵漠北????
「女帝可是想交好幽州?可岐國軍疲民弱,難有餘力呀。」
「是啊。女帝,若是造成幽州誤解,恐怕適得其反。」
「六甲軍如虎似狼,要是把咱們吃了,那就糟糕了。」
九天聖姬站出來反對,給出了不少理由。
女帝秀臉沉着,左拳握緊貼在右掌上,似乎沒聽到一樣,自顧自道:「趁次機會,我們岐國也能為那些被漠北屠戮岐國百姓,戰死沙場的將士報仇血恨,這是其一。其二,幽州勢強,我們岐國也可以與之結交。」
「只怕他們看不上咱們。」有女擔憂說道。
「而且與之交好,我們岐國跟幽州相隔甚遠,現如今也唯有橫跨漠北才可相至,交好似乎也無好處。」
「若是幽州與岐國相鄰,有好處都沒用。」
女帝回想自己與江南兩次會面,對方都是面和帶笑。
再想對方所做的事情。
也不是暴虐之人。
思慮良久。
女帝下了決心,斬釘截鐵道:「此事不用再議了。即刻出軍,岐國要與幽州共伐漠北!」
她一錘定音。
.........
漠北黑色的天空下,晚風瑟涼,火星從篝火吹起。
「特麼的!你這什麼眼神,敢這麼盯着我們,那就去死吧。」
「手攥這麼緊幹嘛?小逼崽子,讓你再大一點還得了?留你不得!」
「你們十個,誰抽中最小簽的,誰就死。」
「屎尿都嚇出來,真特麼臭,滾一邊去。」
「........」
帳篷連營,在一個小部落里,四周憤怒咆哮的喝罵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此起彼伏。
江南坐在火堆前,對四周視若無睹,眼中只有面前被燒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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