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位?呵,我的好兒子,我為什麼要退位,難道所有人都將劍指向了本帝王,本帝王就要屈服嗎?」懷中均笑了,笑得肆無忌憚,言語中的諷刺之意更是傳到每位強者的耳朵中,氣急下的懷中均,氣息混亂的就像是一頭暴躁的野獸。
懷中均,當屬這片低空中最強的存在,他玄天境巔峰的實力無人可以比擬,只是卻沒有任何人怕他,因為懷中均真的已經大勢所趨了,民心,修煉者心之所向,早都改變了,僅僅七日,在暗潮之下,懷中均帝王就已經被貶得一文不值,而懷中坤,卻被推上了新的高度,他成為新王,已經是大勢所向。
「如果說你所有的子民,都已經不再關注你了呢,這一切,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嗎?交出帝位,我將會留給你一個先王的職位,讓你保留那些該保留的權力,反正你已經無所作為,帝位在不在你身上,都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雖然對懷中均恨之入骨,懷中坤依舊給他的父王想好了所有的退路,這隻關乎帝位,不關乎性命。
「哦,是嗎?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那你又為何要弄出如此聲勢浩蕩的場面,這近兩千位的玄王境強者,難道都是看戲,看着本帝退位的嗎?」
那些人,看向懷中均的目光,都帶着一絲憐憫,和帝王的落幕時的場景,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一絲的留戀。
這些,都一一被懷中均看在眼裏,他知道,自己已經大勢所趨了,只是,為什麼有着那麼一些不甘心呢?被自己最為欣賞的兒子奪位,還是以自己的不作為為起點,這一切,來得太快,懷中均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倉皇應對如此以一敵千的場面
「是冠冕堂皇,還是義正辭嚴,父王,你自己不清楚嗎?還要你的兒子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嗎?」懷中坤眼底浮現出了一絲快意,母后被冷落這麼多年,這個男人,終於遭到了報應,而這個報應,是因為自己,在心底,懷中坤放聲大笑,快意恩仇終於要了結。
「哼。」懷中均身體周圍的玄光泯滅,緩緩閉上了眼睛,懷中均深深吸了一口氣,過了許久許久,懷中均的眼睛才睜開。
「風行王,司明青天,你也是因為我這些年不作為才應徵了懷中坤的號召是嗎?」懷中均挑起眼神,看向了司明青天,自己妃子最先愛上的人。
「是。」司明青天點點頭,他的確已經放下了她,他順應懷中坤的邀請,本是恩怨,但從昨日起,司明青天心中的恩怨就已經放下,他只是想改變帝國的現狀,而不是與懷中均之前的恩怨的了解。
他們之前是兄弟,不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卻勝似血脈相連的兄弟,可是那個女人,卻讓他們分道揚鑣,也讓兩位兄弟,二十多年,才第一次見到面。
「你告訴我,你確定心中沒有其他的想法嗎?」懷中均咧開嘴,目光死死盯住懷中坤身後的司明青天。
「也許之前有,但是現在,沒有了。」司明青天將眼睛對上了懷中均,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恩怨,在昨夜,就化為了烏有,他現在面對懷中均,剩下的只有平靜。
「沒有?沒有?你妻子死後,你最愛的人被我奪走,你告訴我二十多年沒見,你二十多年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對立面,告訴我你放下了對我怨恨?」懷中均朝着司明青天咆哮道。他似乎陷入了癲狂,言語都中帶着一些混亂,五位諸王,風行王,本是與他最為親近的諸王,這一刻,卻陌生得如同路人,如同這近兩千張陌生面孔中的其中一個。
「那你要我怎麼樣。」司明青天語氣很是平靜,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呵呵,呵呵」懷中均發出撲哧的聲音,他極度不屑地看着司明青天,二十多年前,他彌天的恨和怨念,就昭示着他們之間永無和好之日,這一刻,他告訴自己,他放下了,那個敢愛敢恨的風行王,自己過命的兄弟,司明青天他變了。
「未來的懷中坤帝王,可否讓我與風行王,我之前的好兄弟,來一場恩怨了結的戰鬥。」懷中均驀地將目光轉向了懷中坤,他的聲音中帶着詢問,如此語氣,表明着懷中均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將要發生的事實。
懷中坤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看着司明青天。
「我們之間的恩怨,在於他,不在於我,我從不覺得我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已經放下了,不想再重拾當年的恩怨。」司明青天搖了搖頭,雖然眼底深處還藏着那麼一絲的怨念,只是這已經沒有必要了,該放下了。
「我們之間的恩怨在於我?哈哈哈。」懷中均仰頭大笑,倏忽間,懷中均猛然低下頭,看着司明青天,冷聲道:「當初若是你再堅決一點,你的女人不就不會離開你了嗎?你這和將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讓有什麼區別,再者,是你自己將自己困守在風行城中二十餘年,是我讓你不出城的嗎?是我在這二十餘年裏,沒有邀請過你嗎?我沒有將這些事放在心上,而你,卻死死地記在了心頭。」
「現在,你告訴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在於我,到底是誰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是你一直在放大這件事情,而現在,你告訴我你突然放下了恩怨,你告訴我,你困守了二十多年的思想,恨了二十多年的我,你真的放下了嗎?」懷中均嘴角勾出森森的笑容。
懷中均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己搶了兄弟的女人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他從不認為是自己搶了司明青天的女人,所以,這些年,天風城中有舉行的活動,他一直都有邀請風行王,只是,風行王卻不這麼想,這也導致,他們的關係,只懸在一根搖搖欲墜的蛛絲上。
「你說得對,那我們就來這一場戰鬥吧,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司明青天聲音有些發沉,他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翻湧的想法,卻止不住自己的瞳眸在輕微的晃動。
「不,我不允許。」懷中坤在此時,突然開口。懷中均玄天境巔峰,而風行王,只有八級玄天境,如此差距下,這場所謂的恩怨決鬥,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只是一場點到為止的戰鬥而已。」懷中均笑容中帶着一絲不屑,既然要退位,那就以這場戰鬥,將風行王,自己的兄弟,對自己的恩怨真正了結吧。
司明青天在空中向前踏出一步,他接受這場戰鬥,哪怕懷中坤的制止。
「好!!」懷中均啪啪鼓掌,欣然開口道:「這是你這二十年來,做得最有勇氣的一件事,那就讓我們在這一場萬眾矚目的戰鬥中,將所有的恩怨都解決吧。」
玄光涌動,懷中坤抬手招了招,所有強者全部後退,就連懸停在空中的玄舟,也退出了幾里的距離。
玄天境後期強者和玄天境巔峰強者戰鬥的餘波,幾里外,才是安全的地方。
「父親」司明汐立在玄舟上,她輕聲喃喃,一隻手緊緊握着司明蝶緊張的有些發抖的柔荑。
懷中均與司明青天立於空中,沒有任何的招呼,兩人玄光涌動,兩桿差不多的金槍出現在兩人的手中。
「點到為止。」懷中均眉頭有些微垂,他輕撫着手中的槍身,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好。」司明青天點頭,玄天境強者的恐怖氣場猛然展開,勁風呼嘯,天地之間,陷入了一絲能量混亂,地面上那些樹木,瘋狂擺動。
當!!!
嘴上說着點到為止,兩個人出手卻是倏然間,火星四冒,能量翻湧,風行王衣袍獵獵作響,在空中連踏數步,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身體。
「這麼些年,我雖然沒有突破到玄主境,而你,似乎也與我一樣懈怠啊。」槍鋒挑出槍芒,懷中均揶揄道。
司明青天,在五位諸王中,是最強的存在,哪怕這些年,他的實力未曾進步一分一毫,卻依舊不是另外四王能夠追逐的,雖然荒廢了二十多年,他的精湛戰鬥技巧卻是絲毫沒忘,哪怕手中的金槍,帶着一絲讓自己陌生的感覺。
司明青天沒有說話,懷中均說的是事實,掌心中的麻木很快就散去,司明青天身形暴動,金槍揮出金色的槍芒,狠狠的朝着懷中均的腦袋上劈去。
當嗡!!!
兩桿槍身,彎曲出了驚人的弧度,兩股不同的玄氣能量,在兩桿金槍接觸的位置,瘋狂撕扯對峙。
懷中均和司明青天四目相對,眼中卻帶着無法緩解的恨意!
懷中均猛然發力,金槍中的威勢陡然提升,感受到猛然陡增的力道,司明青天目光凝重,一瞬間身法暴動,主動退開十丈之遠,這才沒有讓懷中均突然的發難傷到自己。
「雖然實力沒有任何精進,當年的敏銳看來你還是沒有丟下啊。」懷中均勾起嘴角,露出陰沉的笑容。
「少說廢話。」
兩道人影再次在空中糾纏在一起,每一次長槍的交匯,都帶着震天的金屬錚鳴,和磅礴的勁風擴散,哪怕兩人在接近百丈高的空中,地面的樹木依舊被恐怖的勁風吹得瘋狂搖動,甚至一些脆弱的樹枝,都直接被折斷。
兩人出手都是極端的狠厲,看得眾強者們是心驚肉跳,他們紛紛側頭竊竊私語,懷中均作為帝王,強得讓他們眼珠瘋狂晃動,而司明青天,更人讓他們大開眼界。
如此戰鬥,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點到為止,兩人分明就是奔着對方性命去的。
「」司明蝶靠在司明汐的懷裏,嬌軀在止不住的輕微顫抖,她緊緊抿着自己的唇瓣,眼眸中泛起淡淡的氤氳霧氣,她雖然沒有玄氣,丹田也未覺醒,但是自己渺小如蜜蜂一般的父親的縮影,在空中上下飄搖清晰的映在她的眼眸中。
「沒關係的,小妹,父親不會有危險的,有這麼多強者在,再說,他們之間只是在進行着一場點到為止的戰鬥。」司明汐一隻手緊緊握着司明蝶的柔荑,另一隻手,輕撫着她弧度完美的玉背,稀薄淡若的玄氣,無時無刻不在朝着司明蝶的身體中緩緩涌去,安撫着她莫名躁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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