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身上的陰霾之氣在肉眼可見的消失,那些讓她揪心的頹然,似乎也在一點一點的剝離,那是一種怎麼樣的蛻變,她千雪明月道不清楚。
無數的清明之氣,如同萬千涓涓細流,緩慢的朝着林臻的位置飄蕩而去,這讓很多的修士,他們紛紛抬起頭,看向了清明之氣飄向的位置。
那一棵白玉石樹下的林臻,他靠着玉樹,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在靜悄悄的接受着這些清明之氣的侵入
靈魂似乎越來越壯大了但是林臻沒有對標,他亦是不知道自己的靈魂,現在到達了何種程度,靈魂的壯大,讓林臻的神識,亦是變得越來越強橫。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月落參橫,黎明將至那一刻。
最後一縷清明之氣,被林臻吸收進了體內,他那閉上的眸子,在滿是白光的山脈中,睜開。
清澈,堅定,宛若琉璃,宛如玄界之中,最為華貴最為純粹的寶石,眸底的一抹深邃,讓林臻的瞳光變得宛若一方碧潭,一方無波的碧潭。
玄氣在體內流動,那種撕裂靈魂的疼痛驀地減輕了太多太多,最主要的是,冉雪給林臻修煉的那一篇特殊的玄技,讓林臻,近乎參悟透徹
直視自己的內心,很早以前,林臻一直在迴避,在刻意地避開,他只想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來,到這一刻,他看着漸起的紅日,明白了很多很多
林臻不是浪子,他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眼裏,似乎是極度正義的,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這一夜,到底經歷了什麼徹頭徹尾的改變,不是浪子,亦該回頭。
「走吧。」林臻看着身邊的小貝殼,開口道。
「嗯啊結束了?」小貝殼帶着一些酒氣,似乎是被林臻喊醒了一般,左右看了看,直到看到林臻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這才全身一咕涌,站了起來。
「感覺你有變化,但是我又說不上來,總之,現在變好就對了。」小貝殼說着就要往林臻的肩膀上跳動,跳到了一半,他才發現自己還是人類的模樣,於是白光一閃,他再次化身成為了小貝殼,落在了林臻的肩膀上。
「變好嗎應該是吧」林臻點了點頭,跟隨着修士們的方向,開始離開抑靈山脈。
「那我們就去劍冢州?開始下一段旅程?」巨大貝有些急不可耐。
「可。」林臻頷首,卻發現有幾道人影,在向着自己走來。
是景行他們。
「林兄不頹然混亂的樣子,果然人中龍鳳。」景行一臉驚艷地看着挺拔宛若行松的林臻,誇讚道,一開始,他知道林臻相貌的確很好,但是沒想到,林臻抑靈之後,簡直讓他驚破天。
「這抑靈節的確是好地方,難怪會有很多的修士們來到此地。」林臻不得不稱讚蒼雲州有着這麼一片極其獨特的山脈。
「那我們該出發去蒼東城了,林兄要一起嗎?還是說你也是去劍冢州參加逆劍大賽的。」景行發出邀請。
「可以。」林臻接受,同行,也能夠了解一些這所謂的逆劍大賽,到底是個什麼比賽的方式,見證風神樹的資格,就只能從逆劍大賽中獲得,林臻想不參加,也必須得參加。
「如果說林兄沒有參加過抑靈節,那定然也沒有參加過劍冢州的逆劍大賽。這一個節日和一個大賽,一前一後,已經在兩州之中,持續了很多年了。」
「逆劍大賽,就是集聚了很多大州中的劍客,一同論劍,一同比劍,看誰的劍道,更為出彩,更為高深,參加的劍客很多,大賽持續的時間也很長,觀看這些劍客的比試,是真的能夠學到很多逆天的劍術,每一次大賽,總會有着一兩位極其亮眼的劍客,而他們之後的成就也非常高,直至,他們隱沒在了巨靈州。」
「巨靈州還是太大了,玄界的一半,都是巨靈州,這只是在地圖上顯現的,而真正的巨靈州,卻是遠遠不止如此呃是不是跑題了。」景行有些尷尬地止住了自己的聲音。
「有點,不過,這一次,有很多巨靈州的修士們參加?」劍術,林臻到現在為止,掌握了兩種劍術,一,是重劍劍術,二是正常的劍術,一是帝褚用命展現給林臻看的,還有一種,是林臻和顏神珺千雪明月之間的戰鬥中領悟的。
這兩種劍術,都可以稱之為玄界之最的劍術了,所以比拼劍術,林臻有着非常大的自信。
「是的,不知道為什麼,往屆的逆劍大賽,基本上沒有巨靈州的修士們會注意到劍冢州,而這次,卻是很多巨靈州中的修士們,早就去蒼雲州和劍冢州打聽過這些消息了。」
「很強?」林臻看着景行微微蹙眉的樣子,開口道。
「很強,巨靈州和其他八州,都不是一個量級的世界,玄界的八州中,似乎也就劍冢州和天星州的實力要高一些,不過也就那一些人,天星州中只有那兩個家族中的人,比較出名,劍冢州也是。」
天星州比較出名的家族,應該就是姜家和星家,只是姜家和星家似乎也就只剩那幾位了,星辰,星絳,姜南霜和姜清幽
「俞義他們又來了?要不要去揍他一頓?」這是小貝殼的聲音。
「嗯?」景行有些意外的看着林臻肩膀上的小貝殼。
「他前一日那麼過分,不應該讓他們漲漲教訓,認識到我兄弟不好惹嗎?」小貝殼就見不得有人欺負到林臻的頭上。
「有道理。」景行點了點頭,看向了林臻。
小貝殼的心中的想法林臻能夠理解,的確也該還擊還擊,不然還真把他當軟柿子了。
「喲,我當你是誰啊,原來不是昨天那位快要瘋魔的小子嗎?」林臻還沒有點頭,就聽見了背後傳來的譏諷聲。
「聽說你想討教討教我的劍術?」林臻動了動嘴角,轉過身。
「喲喲喲,心魔退去,說話都硬氣了,你不會覺得我是軟柿子吧?」俞義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副悠然的樣子。
「你不是軟柿子?你還是一個喜歡用自己碰石頭的軟柿子,林兄,干他,讓他嘗嘗玄界賜予他的一頓刻骨銘心的毒打!」小貝殼氣急,芽兒喲,這小子怕不是忘記昨日發生了啥。
「好。」林臻的嘴角一動,然後猛然停滯,就像是定格了一般。
一聲慘叫,在林臻定格的一瞬間,猛然響起,慘烈的程度無異於骨頭斷裂!
陡然出現在俞義面前的林臻,表情中閃過一絲異色,恢復了平靜,而俞義,就像是遭受了山嶽的轟擊一般,他從腹部彎折,一口鮮血猛然從口中噴出,然後狠狠地射向了遠處!
一道極其清脆的骨頭錯位之聲,伴隨着那一聲慘叫沖天而起。
景行五人:「!!!!!!」
直到身邊的那道定格的林臻化成了水墨畫消散,他們張大的嘴巴,才緩緩合上了一些。
剛剛那是什麼速度?俞義就像是炮彈一樣直接射了出去,足以說明林臻剛剛那一腳的狠厲與毒辣,他還留手了,這才是重點,不然,俞義的腹部和脊骨,必定破碎!!
那口猩紅的鮮血,被林臻用玄氣隔開,順着玄氣屏障,緩緩流下。
「呃啊」一連砸斷了幾棵大樹的俞義猙獰着面孔,玄氣涌動,將他錯位的脊骨掰正,他從地面上極其狼狽地爬起。
「這是劍術上的交鋒?」俞義全身上下,就這張嘴最硬。
「還沒有認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是嗎?」掌心中玄光涌動,冰白的冰凌長劍陡然出現在林臻的掌心中,他宛若一道疾行的風暴,極快的掠向了俞義的面前。
長劍捲起凌厲的蒼白大月,在俞義的胸口之前划過。
一霎之間,俞義胸前的衣物被割開,一道血痕出現在他的胸口上,而只是瞬間,他就感覺到了脖子上的冰涼。
俞義眼瞳瘋狂顫抖,他的身軀亦是不受控制的在痙攣什麼情況,他的劍,是什麼時候,落在自己的脖子上的,那胸口的一劍,不是剛剛才划過去嗎,這中間間隔的時間,是不是有些太短了
這個人,竟然會有這麼強?難道,他亦是從巨靈州來的?
怎麼可能,巨靈州來的人都極度高傲,怎麼可能會和景行這幫人走這麼近?
一縷頭髮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俞義都沒有注意到
「下手還是太輕了,要不給他拿劍的手摺了?」小貝殼極其激動道,他是覺得有些輕了,當初俞義這蠢貨那麼嘲諷林臻,就該遭受到刻骨銘心的懲罰。
「為何?」林臻反問。
「說教無益,折斷的骨頭,是更好的課本。」
咔嚓!!!!
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清脆悅耳,只是緊隨其後的一聲慘叫,卻是有些讓人厭惡。
冰凌長劍化成了一縷氣霧,消散在了林臻的掌心,他瀟灑轉身,朝着景行他們走去。
原地,俞義跪在地,左手死死地捏住他斷裂的右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他的眼瞳之中,露出了一絲恐懼
還是太心急了,他本是應該嘲諷景行他們的,自己卻是犯蠢,將矛頭指向了他不熟悉的人
這個人本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是想打壓御劍道莊的氣焰,結果,卻因為自己的心急,犯下了極其愚蠢的錯誤。
手斷了雖然玄氣能夠護住,但是逆劍大賽,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參加了可恨。
後槽牙差點咬碎,俞義扭曲着面孔,看着林臻離去的背影,和向着自己走來的那幾位同門弟子。
「為什麼你們不制止我去挑釁無關緊要的人,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他們御劍道莊嗎?」
幾人沉默,這鍋怎麼就到我們頭上了?
「讓我休息會,等會去蒼東城這逆劍大賽,看來我是參加不了了」
「林兄也是巨靈州來的修士?」景行瞪大了眼睛,林臻剛剛的身法,和那第二劍,他仍舊無法勘破,太過於驚艷,也太過於快速了。
「不是。」林臻搖了搖頭。
「那你是從八州中來的???八州這麼貧瘠的資源,能讓林兄如此強大?」景行等人更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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