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豹是泰寧侯陳珪第三子,雖然平日裏不思進學,但是因為是家中嫡母所生幼子,所以一向倍受寵愛。
畢竟他大哥雖然是嫡長子,但是自古母親都疼幼子,所以在寵愛上反倒是他更多一些。
因此,當他在『紅袖招』門前的大紅榜上看到競價拍賣明晚去上仙茶室見識一下那個所謂的驚喜機會後,立即下定了決心。
甚至都沒有進去『紅袖招』看他心愛的染鳳姑娘一眼,立即又帶着一幫長隨打道回府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機會競價需要花費多少,但是早作準備總是沒錯的。家中財務大權始終掌握在母親手中,也不知陳豹是如何去討好母親來獲得足夠銀錢。
只知道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陳豹是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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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唐慕正打算和劉毓一同出門。
雖說昨晚生氣的時候曾經叫人準備好狗血之類的穢物去破除那名『紅袖招』客卿的妖法,但是自從聽到需要花一大筆錢去競價進門後,早就熄了這個心思。
但是,沒想到今天準備出門前,偏偏被唐緋雙手叉腰攔在了門口。
唐緋是他幼妹,過了年也才15歲。
因為父親是靖難武臣的緣故,所以從小就將這個妹妹教育的刁蠻無比。雖然秀麗無雙,但是卻毫無淑女模樣,反倒很令別人頭疼。
但是卻深得父母高堂的喜歡,所以唐慕一向拿她毫無辦法。
唐緋也不知從哪裏聽說了今天在『紅袖招』有個修真高人會給大家表演一個極其高明的戲法兒,所以哭鬧不休,纏着唐慕也要同去。
可唐慕怎麼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讓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去青樓。
這如果傳揚出去,不但她閨譽喪盡,雖然本就沒多少,甚至連他父親新昌伯唐雲也會因此被御史彈劾。一個家門不肅的帽子壓下來,也不是什麼好名頭。
唐慕雖然平日自詡智計非凡,但是卻拿這個妹子什麼招都沒有。最後被纏得實在受不了啦,只好答應她換了男裝前去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百年不遇的奇事。
走去『紅袖招』的路上,唐慕是搖了一路的頭,旁邊的劉毓想笑又不敢笑,他也沒少吃唐緋的苦頭,自然也是憋得難受。
只有唐緋得意洋洋,一路上甚至還很有心思的打聽那位同姓的唐上仙的其他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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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展坐在旁邊很是糾結喝着悶酒,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看這位傳聞中極其神奇的上仙會帶來什麼驚喜呢?
昨晚聽到了關於『紅袖招』客卿是位修真上仙的那個傳聞後,他就於今早趕到了『紅袖招』,渴望能夠與之一見。
雖然出身於商人世家,可是胡展自小就對那些傳奇故事裏面的神仙傳很是痴迷。
隨着年齒漸長,跟隨父親闖蕩於上場後閱歷漸增,但是內心深處對於神仙傳說愈發嚮往。當然,其中也不無評書故事推波助瀾的功勞。
現年二十八歲的胡展,已經基本接過了父親的事業,並且將胡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原本家業大多在應天府的胡家,隨着朱棣遷都順天府,逐漸已經淡出了官場上的影響力。畢竟,南京和北京在距離上首先是一道難題。
但是胡展接過父親的基業後,竟是短短三年內就將生意打入了北京市場。眼看年關將近,還在順天府忙碌。
原本打算及時趕回應天府一家團聚過年,沒想到卻因為京師中突然出現的一個傳聞又耽擱了下來。
到底是及時回家過年?還是拖延下來先競價買張請帖呢?
胡展越是喝酒越是苦惱。約好的船隊最遲中午就要登船,可是晚上才能見識到傳聞中的神仙手段。
錯過了這趟船,怕是趕過年時候是趕不到家裏了。可是,上了船就看不到這個上仙的驚喜手段了。
糾結啊!
最後終於下了決心,重重的放下酒杯,喊過親近手下,讓他們大部分人都去及時上船回家,自己和幾個貼身僕人留下來。
團圓過年這種事,12個月一次,雖然很重要,可是能夠有機會見到上仙的神仙手段,那可是一輩子都未必能遇見一回的呢!
至於請帖競價這種小事,胡展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憑胡家的資本,這種事不過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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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覓柔姑娘今天身體微恙,恐怕不能見客,還請見諒。」
午時剛過不久,『樓外樓』已經打發了不下七波客人。秋白再次無奈讓手下如此推脫出去客人後,實在忍不住了,第三次衝進了覓柔的房內。
她一進門就找了張軟榻坐下開始絮叨:「我說女兒啊,到底是怎麼了呀?昨個兒不是還好好地麼?怎麼一夜過去就全變了?你到底為什麼不想見客啊?」
等了半天不見回話,秋白這才抬頭看去。發現覓柔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前,單手托腮,神色淡淡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秋白疑惑的目光轉向覓柔身邊的丫鬟,示意詢問緣由。
丫鬟很苦惱的咬着嘴唇輕聲道:「奴婢實不知啊。今早起床後姑娘就一直有些怏怏,半個時辰前呆呆坐在窗前不言也不語,奴婢也不知是何故。」
秋白在她那裏得不到答案,便直接過去覓柔身旁。
拌過她的肩膀,皺眉道:「到底是怎麼了?女兒?」
轉過頭來的覓柔似乎才恢復了些正常,但依舊怏怏不樂道:「今晚就是他帶來驚喜的日子了,會是什麼呢?」
秋白起先還沒明白過來,仔細一想才回過神來,試探道:「你是說『紅袖招』的唐……」
覓柔懶洋洋的輕哼一聲,又轉過頭去望向窗外。這時秋白才發現,覓柔面對的方向正是『紅袖招』坐落的方向。
唉,別說女兒,我也很好奇,這個唐少哲會帶來什麼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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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一切熱鬧唐少哲還不知道,但是僅憑這兩天『紅袖招』來人越來越多已經足以讓他判斷出自己的諾言似乎已經鬧大了。
不過,鬧大不正是自己的目的麼。但是在此之前,不放心的唐少哲需要再次向主神確認一下。
「主神,你告訴我的兩個位面之間的時間比例是不是真的啊?」
「準確無誤。」主神一如既往的冷靜。
「我這樣理解對不對啊?我在大明這裏呆1分鐘,而我家二十一世紀那邊卻只過去了1秒鐘,是吧?」
「沒錯!」
「那麼我返回原來的二十一世紀位面後,我在那裏呆1分鐘,大明這邊又會同時只過去1秒鐘?」
「是的。穿越本體所處位面時間與原位面時間流逝比例為60倍。」
「呃,那我就放心了。計劃確實沒什麼意外了。即使我回去現代也得呆夠三天才能重新返回這裏,那邊的72小時時間也不過這邊的1個小時多點兒,完全來得及啊。」
問清楚之後,剛剛鬆了口氣的唐少哲,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急忙又問主神道:「那麼這一次穿越時候的出現坐標可以設定麼?我可不想又突然落在一個陌生地方。」
「位面坐標可以更新記錄,然後保持。」主神平靜的聲音讓他瞬間放心。
「哦,這樣啊。也就是說,我甚至可以把坐標設定在『紅袖招』裏面?」
「在伊特拉瑪諾斯福茲科克西法則的見證下,完全可以。」
「哦,我一直忘了問你。這個什麼什麼法則,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啊?」
「伊特拉瑪諾斯福茲科克西法則是各個時空位面中至高無上的規則。一切行為都在伊特拉瑪諾斯福茲科克西法則的規範之下,不得有違。」
「哦,聽這意思,似乎是宇宙中的統一規律似地。是不是就像地球上的萬有引律,在地球上就要受到地球引力的規範?」
「可以這樣理解。伊特拉瑪諾斯福茲科克西法則就是把規律放大到各個時空位面,僅此而已。」
呃,唐少哲只是撇撇嘴沒說話。你丫還真夠自戀的,難道這個破法則還統一宇宙,千秋萬代呀!要不是切身威脅着我要抹殺我,懶得說你罷了。
突然,響起主神的聲音:「想說什麼就說吧,你的思維內容我感同身受。」
這一下可把唐少哲突然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好像從主神寄宿在自己身上後就是這個說法來着,剛才居然給忘記了。
唉,現在有點兒心裏活動都不保險了。怎一個鬱悶了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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