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大祭司。。。」
謝長老接連叫了好幾聲,裏面沒人回應。
「大哥,這小子不會提前收到風聲逃跑了吧?」
孫長老巴眨這兩隻眼睛,摸着下巴,認真思考着。
「不會。」何長老站出來說道:「寨子的各個路口都有我們的人把守,若他要逃跑,早有人來報了。」
「吆!這是什麼風呀!四位長老竟然全部來到我這裏。」
四人正說話間,一個聲音從屋後面傳來。
四人抬頭一看,這不是陳軒嘛!
「大祭司,祭祀快開始了,我們走吧!」四人裝模做樣的彎腰行禮,這是十年來,四人第一次對這位大祭司行禮。
陳軒則是假意的上前攙扶莫長老,手剛碰到他的衣服,便又縮了回去。
莫長老強忍這着怒火,勉強笑着說:「我們走吧!」
「好啊!」陳軒滿臉鎮定,實則內心緊張的不行。
「剛才我們喊了半天怎麼沒動靜?」看到今天有些反常的陳軒,孫長老忍不住的問道。
「哦,我剛才在上茅廁。你們也知道,裏面臭的狠,不方便講話,所以我就沒吱聲。」
面對陳軒的解釋,四人無力反駁,雖然都清楚陳軒說的不是實話,可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都沒有再詢問。
只不過謝長老小聲的對莫長老說了一句:「小心他倆。」
莫長老只是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絲詭笑。
等他們五人到了祭台之後,寨子裏的人也全都來了。
莫長老一看來了這麼多人,便問道:「怎麼這麼多人?誰安排的?」
陳軒冷冷地回答道:「當然是我了。」
莫長老沒有繼續追問,他心裏很清楚,眼前的這個陳軒,已經不是從前任人擺佈的玩偶了。
今天不管發生什麼,都將影響整個寨子,這也是為什麼陳軒會被寨子中的所有人都叫來的原因。
「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們。」莫長老決定先發制人,他高聲吆喝道:「都安靜一下,聽我說。」
莫長老清了清喉嚨,高聲說道:「祭祀開始之前,我們要先處理一件事。我問問大傢伙兒,咱們寨子允不允許外人進入?」
「不允許,不允許。」
許多村民高聲喊道,其實這裏面都是莫長老故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想把根伯一起除掉。
「好。」聽到這個滿意的答案,莫長老很是滿意。
「既然不允許,那麼我想問一下根伯。」
說着來到根伯的跟前,指着我和清德說道:「他倆是怎麼回事兒?」
根伯只好謊稱我們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走投無路,前來投靠他。
莫長老兩眼放光,厲聲說道:「是嗎?」
「啪!啪!」
莫長老拍了兩下手,根伯的兒子云兒和他媳婦,兩人滿身是傷的走出來。
雲兒一看到根伯,立馬跪在他的面前哭訴道:「阿爹,你快承認吧!我們並不認識他們,你為什麼要撒謊呢?」
氣的根伯一腳將雲兒踢倒,大聲吼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阿爹從小是怎麼教育的你?啊?難道你都忘了嗎?」
說着就要拿起拐杖來打雲兒,兒媳見狀趕忙抓住拐杖,哭着說道:「阿爹,我們也不想啊!你得體諒體諒我們呀!」
根伯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們。。。你們兩個,真是無藥可救了。」
雲兒跪着爬過來,拉着根伯的腿說道:「阿爹,他們說,只要我們交出他們倆,他們就可以救寶兒。」
聽到「寶兒」的名字,根伯心裏「咯噔」一下,眼中流下了淚水。
雲兒和他媳婦有一個兒子,就是寶兒,不過早在一年前,寶兒就夭折了,那時寶兒才剛滿七歲。
為此根伯一直自責,他認為是自己乾的缺德事太多,報應都報到自己孫子身上了。
可寶兒已經死了一年之久了,現在竟然有人能讓他再活過來,這絕對是騙人的。
瞬間清醒過來的根伯,狠狠地打了兒子一巴掌,怒吼道:「你真傻呀!人都已經死了一年了,怎麼可能還能再活過來。你被他們騙了。」
雲兒拼命地搖着頭,嘴裏說道:「不會的阿爹,他們不會騙我的,我真的看到了寶兒。」
他媳婦也趁機附和道:「阿爹,雲子說的是真的,我們確實看到了寶兒。」
根伯連連搖頭:「你們肯定看錯了,寶兒是我親手埋的,他已經死了。」
此時一旁的莫長老再次拍了拍手,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緩緩走上祭台。
根伯定晴一看,嘴裏念道:「這不是我的寶兒嗎?寶兒,寶兒。」
祭台上的小男孩慢慢地抬起頭,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就跟紙糊的一樣白,嘴巴一張一合的喊道:「爺~爺」
叫的非常彆扭,跟小孩子剛學說話一樣。
我和清德被囚禁在祭台的一側,我看得非常真切,這根本不是什麼人,頂多算是個紙人。
因為我看到他的身體是扁的,後面還有五根紅繩在操控着他的四肢及頭。
台上的寶兒動作僵硬,陷入情感中的根伯又怎麼會注意到呢!
看到「寶兒」之後,根伯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將這一年來的心酸和苦楚都說了出來。
「寶兒啊!你可別怪爺爺呀!都是爺爺年輕時犯的錯,要找就讓閻王爺找我,都是爺爺的錯,是爺爺沒有看好你。」
根伯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地向前走着。
走到距離「寶兒」還有一步之遙時,根伯臉色一變,猛地一把奪過「寶兒」的身體。
等拿到「寶兒」的身體後,根伯一看,這哪裏是什麼「寶兒」呀!分明就是一個紙人。
根伯一生氣,將紙人撕的粉碎,就只剩下了一個紙人頭,根伯用力的踩紙人頭,卻踩出血來。
根伯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兒,彎下腰拿起紙人頭一看,裏面竟真的有一個人頭。
雲兒和他媳婦見狀,兩人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衝着根伯喊道:「你還我寶兒,還我寶兒。寶兒就是你害死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為寶兒報仇。」
看到這一幕,莫長老幾人嘴角上揚,這是他們苦心經營了許久才完成的一個計劃,只不過計劃是讓根伯自盡,卻沒想到被根伯識破了伎倆。只能使用備用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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