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的叫喊聲引來了許多村民,他們對福貴的話半信半疑,這黃毛老道雖說是一年前搬來的。平日裏也沒少幫助過大家,誰有個魔怔什麼的,都找黃毛老道,黃毛老道倒也熱心,分文不取,只要給口吃的就行。
「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福貴再三的解釋,可村民認為福貴可能是看錯了。
「要不你們跟我進去看看。」福貴見眾人都不相信他,他決定再進去一探究竟。
見福貴說的不像有假,其中有一部分人開始相信福貴的話。
村里年紀稍大的老者站出來安撫眾人:「大家別慌,這老道平日幫了我們不少,咱可不能把人家的聲譽給毀了。我看這樣吧!不如我們挑選幾人跟隨福貴進去看看。」
村子不是很大,一般有年紀的人,說話都管事,因為受村里人敬畏嘛!於是老者挑選了幾個年輕力壯、精神的小伙兒。「狗子、毛蛋、春芽、秋兒,你們四人跟着福貴進去看看。萬事小心。」
狗子四人點點頭,毛蛋走在最前面,由於剛才福貴受到驚嚇,還沒有緩過神兒來,狗子和秋兒一前一後跟着福貴。
五人來到屋門外,毛蛋先是喊道:「道叔,道叔,您在家嗎?」
叫了好幾聲沒人回應,「道叔,我們進來了?」幾人都是年輕小伙兒,見屋內沒有動靜,春芽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門進去。
一進到屋內,一陣惡臭撲面而來,五人都被這惡臭熏的差點吐出來。
毛蛋捂着鼻子,皺着眉強忍着。「什麼味兒,怎麼這麼臭?」
狗子隨口說道:「不會是死老鼠吧!」
秋兒是村里殺豬賣肉的,他聞到這股惡臭,便覺得這些惡臭絕非尋常,而且死老鼠的味道絕對不是這個味兒。
「不對,不是死老鼠的味道,我覺得更像是腐肉的味兒。」
其餘四人紛紛看向秋兒,秋兒解釋道:「老鼠太小,散發不了這麼大的空間,就這惡臭的濃度,少說也得一頭半大豬。」
四人不知是誰腦抽的說道:「不會是死人吧?」
此話一出,幾人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屋裏空蕩蕩的,一眼便看的透徹,最後幾人把目光都聚集到床上,紛紛看向福貴。
福貴領着幾人來到老道的床上,對四人說道:「那張人皮就在這被子下面。」
福貴看了看又說道:「咦?好奇怪,剛才我出去時被子明明是掀開的。可現在怎麼又蓋上了。」
狗子小聲說道:「福貴,你確定被子是掀着的,可別嚇唬哥幾個。」
「是我親手掀開的。」福貴說着就要上前去掀開被子。
幾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周圍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福貴一點點的掀開被子,被子裏的人皮不見了,卻多了一副骸骨,床上的這副骸骨鮮血淋淋的,像是剛剛被剔下來一樣。
從骸骨的身高來看,應該是個小孩兒的,骸骨也就七十公分左右。
雖說秋兒是殺豬的,但見到這等場面內心也是極具恐懼,其他人更不用說了,腦袋嗡嗡作響。
此刻五人再也不敢在這屋裏待了,爭先恐後的向外跑。
看到慌忙跑出來的五人,老者頓感不妙,於是還沒等五人喘口氣,老者便上前詢問道:「裏面到底怎麼了?看把你們給嚇得,難道真的有張人皮嗎?」
面對老者的問題,狗子喘着粗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人皮,是骨骸,血淋淋的骨骸。」
老者聞言大驚失色,驚恐地說道:「不是人皮嗎?怎麼又成骨骸了?是不是你們看錯了?」
毛蛋見狀上前說道:「不會有錯,俺們五人都看到了,確實是骨骸,不是人皮。」
老者滿臉疑惑的看着福貴,福貴解釋道:「俺也不知道會是這樣,頭一次進去的時候確實是人皮,誰承想這會兒竟變成骨骸了。」
「這可怎麼辦呀?」老者急得原地跺腳,雖說黃毛老道不是本村的人,可村子裏莫名的出現這種情況,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好了,不好了。」嬌紅急匆匆的跑了,從她跑的速度來看,家裏肯定出事兒了。
福貴趕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看好花花嗎?」
「哎呀!別提了。」嬌紅眼下也顧不得村裏的人在不在了,焦急地說道:「你快回家看看吧!花花她在屋裏發出一陣陣陰笑,那笑聲別提多恐怖了,我擔心她出事,這不才來找你嘛!」
福貴聽了,趕緊往家裏跑。餘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者提醒道:「都別傻站着了,快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不!」
狗子等人這才醒悟過來,一起跑向福貴家。
老者嘆了口氣:「唉!這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呢?」
福貴來到家,看到原本上鎖的門,竟然開着。他立即跑到屋裏,只見屋內一片狼藉,床上、桌子上到處都是啃咬過的痕跡,裏面唯獨沒有花花的身影。
「花花,花花,你在哪兒?快出來吧!」
福貴看到花花不在屋內,便開始滿院子尋找她,此時狗子等人也趕來和他一起尋找。
「哞~」
一聲牛叫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福貴等人聞聲趕來,卻看到自家的老黃牛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肚子裏的腸子流了一地。
再看牛棚的角落裏,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背對着眾人吃東西,看到熟悉的身影,正是花花。
福貴走上前,一拍花花的後背,花花滿嘴的血跡,還有半截腸子漏在嘴外。
「啊~」福貴見狀大吃一驚,踉蹌幾步,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兒。
花花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狗子見狀當即說道:「娃娃肯定是中邪了,先把她按住。」
此話一出,毛蛋等人都圍了上來,別看花花是個小孩子,自從成為重魂之人後,她的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只見她一隻手輕鬆舉起狗子,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的狗子半天爬不起來,毛蛋等人見此情形都不敢大意。
還好秋兒及時找來粗繩,十幾個人一擁而上,這才將花花制服,手腕粗的繩子硬是將花花從上到下綁了個遍。
這還不算完,老者擔心花花咬斷繩子,又命人找來了黑驢蹄子塞進了她的嘴裏。
看到女兒受此磨難,福貴別提有多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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