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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賈婉麗一看到推門進來的葉南時,便連忙上前去問道:「你真的去找蔣偉業那隻老狐狸了啊?」
葉南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那老東西是不是知道我要找他算賬,提前跑了!」
賈婉麗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他沒在辦公室?」
葉南陰着臉,看上去卯着一股勁兒,點着頭狠狠的說道:「***,他要是在辦公室早都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了,氣死我了,竟然被那老東西給跑了!」葉南說着掏出煙,點上一支,狠狠的咂了一口,還佯裝出一幅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賈婉麗勸着他說道:「算了,別了,我知道你想為我出這口氣,可是……可是你怎麼能斗得過他呢?再說你下個禮拜就不在這裏了,在離開之前還是老老實實一點,要不然被那隻老狐狸又找茬的話,對你的影響不好。」
聽着賈婉麗這些善解人意的話,葉南才覺得自己剛才在樓道上想的有些多了,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嫂子怎麼還可能聯合着那隻老狐狸來戲弄自己呢!
他用那種威嚴的眼神盯着賈婉麗直直的看了片刻,顯得很無奈的說道:「哎!算了,這次既然小嫂子你這樣說,那我葉南子就聽你的,下次那老東西再要敢那樣對你,我葉南絕對不會放過他!」
賈婉麗見葉南終於是想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一隻眼睛被蔣偉業打成了熊貓眼,看上很滑稽,但她微笑起來的笑容還是很迷人,她溫婉柔情的笑着,說道:「你想通了就好,今天是你最後一天在這裏了,就老老實實呆上一天吧。」
在賈婉麗的建議下,葉南回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抿了一口茶水,抽着煙,心裏想着圍繞着自己而發生的那些事情。
「我想有個家,一個有着溫暖懷抱的家……」就在葉南的思緒飄蕩時,他的手機彩鈴響了起來。
葉南的思緒被打斷,他朝桌上的手機看去,見屏幕上顯示着董以寧的名字,心裏一下子忐忑不安起來,因為他一看到董以寧的名字就立馬想到昨晚只顧着和寧寧與杜曉嬋兩位美女喝酒,而忘記回去了,讓董以寧一個人在家裏過了一夜,連個電話也沒給她打。
葉南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猶豫了片刻將手機拿起來,走出了辦公室,站在衛生間門口,才誠惶誠恐的接通了電話,極為緊張不安的說道:「喂!董姐。」
「葉南,你昨晚是又去應酬時喝多了在酒店裏睡了一晚上啊?」讓葉南意外的是董以寧在電話里的語氣很溫柔,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感覺,其實董以寧知道葉南一晚上沒回來,連個電話也不打,肯定是不方便,作為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很理解葉南,也很能體會讓,畢竟他才二十八歲,有着自己的交際圈和朋友,她不會去刻意干涉他的私生活的,只是偶爾會告訴他一些做人的道理,特別是官場中的權術。
董以寧給了葉南一個台階下,葉南也極為聰明,就坡下驢的說道:「是啊,昨晚本來想給董姐你打電話說一聲的,但是被灌的太多了,最後就不知道了。」
董以寧微笑着說道:」那次少喝點,不要總是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的。」
董以寧的善解人意讓葉南心裏很是感動,他微笑着說道:「董姐,我知道了。」
董以寧說道:「那行吧,姐不耽誤你的工作了,先掛了!」
聽着電話掛斷了,葉南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白白緊張了一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噗……』的吹了一口滑下額頭的頭髮,一身輕鬆的朝着辦公室里走去了……
這天是葉南在區建委的最後一天時光,他很珍惜這短暫的一天,這天上午坐在辦公室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將平時工作中會忘記的一些邊角料有補充着完成了,中午親自端着飯盒,去食堂吃在這裏的最後一頓午餐。雖然心裏難免有一些不舍,但他還是像往常一樣,與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會適當的將幾個笑話,逗得滿桌的人哈哈大笑。單位里除過一些奸詐小人,其他人對葉南的印象都很不錯,他不僅樂於助人,而且性格開朗,談吐詼諧幽默,大家都很喜歡與他在一起。
當葉南講了一個笑話,將一桌人逗得捧腹大笑的時候,他隱隱的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憑着人的第六感覺,葉南微微扭過了頭一看,就看到坐在鄰桌的藍眉正在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着自己。
當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的一剎那,藍眉的臉一紅,立即扭過了頭。
怕被餐廳里其他人看到他們之間那種眉來眼去的舉動,葉南也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收回了目光,繼續與同一桌的同事們開起了玩笑。而他的心裏卻突然油然而生一種不舍的情懷,這種情懷完全是因藍眉而生,在整個建委,要說他真正動過感情的女人,恐怕就只有藍眉了,若不是有林晴,葉南甚至會動與藍眉結婚的念頭,即便她只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但是他不在乎。
事實就是這樣無常,有些人組成一個家庭或許最為合適不過,可是卻因為種種原因而不能在一起;而一些人,儘管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但是他們的心永遠不會走到一起。
葉南本想等吃完了飯和藍眉敘敘舊,但是當吃完飯的時候,他才發現藍眉已經離開了,於是有點失望的回到了辦公室里坐下來,準備利用明天是周末,親自去藍眉家裏一趟。
或許真的是累壞了,一趴在桌上,葉南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不知不覺就做起了夢。他竟然夢見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在一個不知名的朝代當了皇帝,黃袍加身,居於宮殿之中,龍座之上,左右兩邊是身着金絲綢緞質地長袍的美女,宮殿下,數十個精心打扮的宮女正在長袖輕撫着翩翩起舞,他一邊用金盞喝着美酒,一邊笑呵呵的欣賞着舞女們的舞蹈,生活逍遙無邊……
就在他一邊欣賞着殿下宮女們精湛的舞蹈,一邊美滋滋的品着美酒之時,突然從眾多舞女之中飛出了一個女人,他手持泛着冰冷寒光的長劍,如同一支利箭朝着他飛來,一時間宮中人聲驚慌,氣氛大亂,他還來不及起身,就見這柄長劍已朝着他的面門直直刺來。
「啊!」睡夢中的葉南伴隨着夢中那驚魂一刻而大叫了一聲,『嗖』一下子從桌上爬了起來,滿頭大漢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點了一支煙吸着壓了壓神,那種驚魂的情緒當下平靜了下來。
他抽着煙,看看賈婉麗還沒來,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見才一點過一刻,自己睡了不到半個小時,竟然做了這麼一個冗長而可怕的夢。他吐了一個眼圈,自顧自的笑了笑,握起鼠標打開網頁瀏覽起了新聞。
葉南剛剛上了幾分鐘網,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動到手機屏幕上去,發現屏幕上顯示着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這令他有點不解,疑惑的拿起手機直接按了接聽鍵,放在耳畔說道:「喂!你哪位呀?」
「請問你是葉南副處長嗎?」電話里一個女人的聲音溫柔的說道。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啊?」葉南一邊回應着,一邊腦海中疑惑不已,這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有那麼一點熟悉,又好像不太熟悉。
「葉南子,你肯定認識我的。」電話里的女人竟然會稱呼他為『葉南子』。
這更加令葉南疑惑不解了,一頭霧水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你就來東郊的長樂街來找我吧。」電話里的女人輕輕笑了笑,顯得很神秘的樣子。
***!這到底是誰呢?葉南總覺得認識這個女人,但一時又想不起這聲音是誰,一邊極力思索着,一邊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少給我裝神弄鬼,你到底是誰呀?」
「咯咯咯……」電話里傳來一竄銀鈴般的笑聲,接着說道:「反正你想見我的話就來長樂街找我吧,你肯定認識我的。」
「你說不說你是誰啊?」葉南不耐煩的質問道。
「想知道自己來看吧!」對方輕笑了一聲,接着電話就掛斷了,完全不給葉南搞清楚的機會和空間。
看了看掛斷了手機,耳邊迴蕩着電話中那個女人的聲音,葉南感覺是一頭霧水,他皺着眉頭絞盡腦汁的想着,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那個聽起來稍微有些熟悉的女人到底是誰?
葉南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更是經不住對方是個女人的誘惑,決定一探究竟,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沒等賈婉麗來辦公室上班,他寫了一張留言條放在了賈婉麗的辦公桌上,就揣着一個大大的謎團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在單位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電話中那個女人說的長樂街。
在去往長樂街的路上,葉南還一直糾結在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的問題上,心裏在想,會不會是哪個曾經上過的女人在捉弄他?雖然他有這方面的預感,但為了弄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前往那個神秘女人約定的地點。
長樂街在西京區的東邊,基本上已經算是郊區,離葉南所在的區建委幾乎橫跨了多半個城區,距離還真是有點遠。
說來也真巧,半路上在經過一座加油站的時候出租車司機說需要給車加點油,將車開到了加油站去,由於出租車司機心急,看着前面一輛破桑塔納明明已經加好了油,可車子停在加油機旁邊就是不開走,出租車司機按了幾聲喇叭提醒了一下,不僅沒有讓車子開走,反而激怒了車裏面的人。
只見桑塔納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個穿着黑夾克、戴着墨鏡的小伙子直接就衝上打開了出租車司機的領子,沖他惡狠狠的問道:「***!你按什麼喇叭?」
葉南也急着趕路,見出現了意外,便主動站出來,沖戴着墨鏡的年輕人據理說道:「嗨!兄弟,有話好好說,別這樣動手動腳的!」
戴墨鏡的青年見有人插足,惡狠狠的抬起頭的時候,突然將墨鏡一摘,衝着葉南喜出望外的叫道:「嗨!賀大哥啊?」
葉南也立即看出了對方原來是自己之前在『火鳳凰』舞廳里結交的社會上的兄弟韓五,他也喜出望外的說道:「**,是你這***啊!還真沒看出來啊!你臭小子在這幹啥呢?」
司機見葉南和這個混混認識,便將頭朝後靠着,讓兩人方便說話。
韓五有點得意的指了指前面那輛破桑塔納,說道:「給車加油呢!」
葉南一看韓五這傢伙居然不知道在哪弄了輛破桑塔納,便興沖沖的從出租車上打開門下去,兩人站在加油站寒暄了起來。
韓五畢恭畢敬的給葉南發了一顆煙,又幫着點上,葉南吸了一口煙,指着韓五這輛破桑塔納問道:「你小子在哪又搞了輛車啊?」
韓五顯得有點得意的笑着說道:「買的。」
「你小子混得可以呀!」葉南看了一眼那輛破桑塔納,上下打量着韓五這拉風的造型,撿着他愛聽的夸道。
韓五這個時候便謙虛的笑了笑說道:「一般吧!」
***!說你哼哧你還喘啊!看見韓五那個自認為很拉風的樣子,葉南在心裏暗自說道,又看見這傢伙脖子上戴了一條小拇指粗的金鍊子,便拿起來掂了掂,故意挖苦着說道:「假的吧?這麼輕!」
被葉南直接給揭穿了,韓五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說道:「裝飾用的而已。」
「你小子最近在哪混着呢?有好一段時間沒你***消息了。」葉南對韓五實在太了解了一口一個『***』,知道這傢伙不會生氣的。
「還不是在道上混着嘛。」韓五笑嘿嘿的回答道。
「看你這樣子,最近混的還真不賴,車都開上了,你看老哥我現在出門還打出租車呢!實在不行哪天跟五子你混算了!」葉南給韓五灌着甜言蜜語說道。
這些話說的韓五心裏極為有成就感,不過自己幾斤幾兩他也知道,畢竟不能和葉南這種在區裏面吃公家飯的人比,所以,還是很自嘲的笑着說道:「葉哥你開什麼玩笑呢,你是吃國家飯的,老了有退休金養着,我們這種人就是現在圖個風流而已,和葉哥你不能比的。」
葉南聽到韓五這些話,不免有些感慨的說道:「哎!我倒是想和你一樣風流呢,一天無憂無慮的該多好,在那種單位天天有人給你找茬,勾心鬥角、明爭暗鬥,日子難熬啊!」
韓五看見葉南那個悵然的樣子,開玩笑說道:「要不葉哥咱兩換換?」
葉南反問:「換了你幹得了不?」
韓五被葉南說的尷尬了起來,撓着頭髮嘿嘿的說道:「我還真幹不了的。」
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將頭彈出車窗,因為有韓五這個混混在場,他極為客氣的衝着韓五說道:「這位大哥,您稍微把車挪一下,讓我加點油可以不?」
葉南對韓五說道:「把你的車挪一下,讓師傅加點油,要不然把我半路丟下了。」
韓五便聽話的鑽進了車裏,將這輛破桑塔納朝旁邊挪了一個車位,跳下車走上前來問葉南:「葉哥,你去哪啊?」
「東郊的長樂坡。」葉南吐了一口煙說道。
韓五好奇的問道:「去哪幹啥呀?」
「辦點事。」葉南搪塞道,接着問他:「你小子準備幹啥去?」
「我加點油,沒事瞎溜達。」韓五瀟灑的說道。
轉眼間,出租車司機已經加滿了油,客氣的沖葉南問道:「大哥,咱們走吧?」
葉南見司機叫他,而且他心裏也着急着去長樂坡想會會那個神秘女人,就對韓五說道:「行了,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改天咱哥兩一起喝酒。」
韓五熱情的說道:「葉哥,乾脆兄弟我送你去吧?」
葉南問道:「你不忙呀?」
「閒着呢。」韓五說道,「反正兄弟也沒什麼事,就送你去吧,區的花錢了。」
葉南想想也可以,反正有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呢,於是他對出租車司機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傅,我坐我朋友車過去得了,多少錢,我把車費給你!」
司機想了想,一看韓五正在仰頭挺胸,惡狠狠的瞪着他,便連忙擺着手說道:「算了算了,下次吧。」
「這怎麼行呢,多少錢我給你!」葉南覺得這齣租車師傅有點奇怪,死活不肯領這個情。
沒想到他一固執起來,出租車司機居然發動車子一溜煙的就跑了。
葉南看着揚塵而去的出租車,一頭霧水的愣了愣,轉過身來對韓五說道:「那人他***是不是有毛病呀!」
韓五說道:「管他呢,葉哥,咱上車吧。」說着就走到了車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葉南接着也坐上了車,在車裏環顧着打量了一番,那破爛的內飾還真像是從二手區場買來的報廢車,不過為了給韓五留點面子,葉南忍住了沒說。
畢竟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在去目的地的路上,兩人聊得很盡興,韓五是個『嘴子』,吹噓起來簡直是不眨眼,在車上一路上給葉南吹噓自己在道上混的多厲害,又在哪裏和哪個大哥火併了,葉南也配合着他,儘量滿足着這種社會小混混的虛榮心。
車子開出西京區的主城區沒有多久,距離那偏僻的長樂街也越來越近,新修的繞城公路寬敞平坦,但是上面行車很少,街上更是見不到幾個人,在一個拐彎處,葉南的眼神中爆射出一種寒芒,眼神一緊,隨之冷哼一聲,破桑塔納車內的溫度都似乎陡然降低了不少。
「***!」
韓五到底是道上混的,這種場面見多了,也只是不慌不張的笑道:「葉哥,你是說後面有車跟蹤咱們嗎?我也發現了!」
說着,兩人都再次看了看反光鏡,在那反光鏡上,兩輛黑銫越野車若即若離的跟隨者他們的車,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葉哥,你猜這是找你的還是找我的?」韓五一點也不慌張的笑着問道,剛才在主城區的時候馬路上車流如潮,他們一開始誰也沒注意到這輛車在尾隨着他們,所以,韓五真不清楚後面這輛車的跟蹤目標。
而葉南也當然無法確定,畢竟他這幾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怎敢確定就沒有仇家的報復呢?一入宦途深似海,在攀爬的仕途上,不會什麼都一帆風順,與對手結下樑子,與領導產生過節,這些看似很微弱的東西,極有可能會對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仇恨一旦產生,也不會那麼容易消磨的。
但畢竟葉南也不是膽小怕事的鼠輩,更何況還有韓五這個兄弟在身邊,他更不能表現出畏懼來,所以也顯得與韓五一樣,滿不在乎,搖了搖頭,說道:「鬼知道是找誰的!」
韓五笑呵呵的說道:「如果是找葉哥你的麻煩,那兄弟我這次還能給你打個幫手,不過你可得請兄弟我好好喝一杯呀!」
葉南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情況相反的話,就是你小子請客!」
誰得到了對方的幫助,誰請客,多公平啊!
韓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着問葉南:「那咱們兄弟兩每人處理一輛車?」
「行!」葉南說道,「我整後面那輛車裏的人,至於每輛車裏面有幾個人,那就全憑運氣了。」
於是,韓五的車並沒有直接奔往長樂街,而是緩緩加速了一些,漸漸駛向了更加偏僻的郊區!
……
後面那輛越野車中,被稱作『二哥』的平頭男眼神一緊,掐滅了手中的煙,狠狠的說道:「操***!被他們發現了,追!」
「好!」開車的那個一聲應和,當即加速了。
而隨着第一輛車的速度提升,後面第二輛越野車也同時加速。
「二哥,一會兒直接來硬的?」
「嗯!」這個被稱作二哥的人說道,「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直接干,咱們十個人,還放不倒一個?」
「不是一個,那個姓賀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呢。」
「可能是他朋友吧,管他幹嘛!」這二哥說着話,一臉的信心,心想自己十個人,隨便挑一個去,都會把開車的那又矮又瘦的傢伙給干翻,但他不知道這個『又矮又瘦』的傢伙是幹什麼的。
三輛車裏開車的技術都不賴,連葉南也不得不佩服韓五這小子開車還真是有一手。車速越來越快,但毫無疑問的是,兩輛越野車司機沒有韓五開車這麼變態,將一輛破桑塔納開的跟一輛超級跑車一樣在公路上風馳電掣。
最終,車子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但這個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較為急迫的轉彎!而且,這個彎道靠外一側,就是一段公路壕溝。
韓五笑了笑,右腳保持一個合理的角度,同時踩了油門和剎車,讓車子更加平緩的轉彎兒。但是轉彎之後,破桑塔納來了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平緩調頭,直接和後面的越野車來了個面對面!
後面那兩輛越野車尚未來得及反應,面對彎道緊急減速,但是剛剛在彎道之中把速度減下來,那開車的就驚恐的看到,韓五的破桑塔納竟然已經迎面開了過來——操啊!這是要撞車啊!
撞車!韓五這輛破桑塔納也不值幾個錢,他也全然沒把這輛車當成寶貝!韓五的桑塔納雖然比越野車的個頭小許多,但是它的速度快,更重要的是,主動撞車的韓五不會傻乎乎的正面拼傻力,調整好了角度,斜斜的沖向了第一輛越野車的側部。
只聽「砰!」一聲巨響,這輛越野車當即被韓五的桑塔納撞得偏移了!而越野車還沒來得急剎車,還在行駛之中,於是輪胎一下子扎到了旁邊的公路牙子之外。伴隨着車內『二哥』等人的驚恐呼叫,這輛越野車一頭扎進了旁邊的公路壕溝!
還未完全正面接觸,自己這一方就已經損傷大半,看到同伴的車飛進了壕溝里,第二輛越野車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當即剎車。
而韓五則一臉陰險的對葉南笑了笑,得意的說道:「說好了的,我對付第一輛車,葉哥你對付第二輛車,嘿!」
說着,這貨就無恥的跳下了車,手裏還提了一根鐵棍子一樣的車鎖!
葉南有點傻眼——這活兒分配的太他***不公平了啊!
因為第一輛車都已經翻到了壕溝里了,裏面的人爬出來都是問題。可是第二輛車裏面,卻都是生龍活虎的傢伙!
但是話已經提前說明,也不至於反悔。葉南無奈的苦笑一聲,也隨之一躍而下,直接奔着第二輛越野車而去。
此時,第二輛越野車裏的五個人也咋咋呼呼的沖了下來。前面翻到壕溝里的那輛車裏,有他們的『二哥』,也就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可是,他們面對的是葉南,葉南穩穩的站在了路中央,孤零零的一個人卻仿佛是一堵牆,不可逾越!
這五個人一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至少那樣子和當初葉南面對的那個『大野牛』的氣勢有的一拼,但是,連當初的『大野牛』那樣人高馬大的壯漢都不是葉南的對手,就憑這五個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貨銫,能是葉南的對手,看着對方那種瘦弱的身材,葉南心裏自信了很多!
當這五個小混混猛然衝過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眼中這個看上去帥氣白淨的傢伙究竟是何等的恐怖了。
葉南在大學的時候曾是跆拳道社團的,雖然幾年沒練了,但是那個底子還在,出手不僅狠,而且速度快,第一個傢伙衝到他面前的時候,或許也是因為有點輕敵,被他一腳踢在了腿梁子上,那力道之生猛,直接將對方的小腿骨給踢斷了,活生生的!
後面四哥人見到這一幕着實嚇得不輕,因為在這種偏僻的安靜環境中,那道骨頭斷裂的『咔嚓』聲,以及他們同夥倒地不起的慘叫聲,實在是太刺耳、太揪心了!
而且葉南也面不改銫,只是平靜的扭頭看了看側後方,一眼看過去,葉南就無語了——韓五這***也太無恥了。
沒錯,韓五根本就用不着打鬥,那輛越野車徹底翻了一個跟頭,車體斜斜的底兒朝天,一邊的車門已經陷入了壕溝的淤泥里,只有另一邊的車門方向斜着向上。
這邊是兩扇車門,而韓五到底是混社會的,夠心狠手辣的,上去就用手裏的鐵鎖一通猛砸,將駕駛員旁邊那門砸的變了形,打都打不開了!
隨後,韓五笑眯眯的打開了後面這扇門,笑道:「大爺們,該出來了。」
這傢伙一邊說着,一邊笑眯眯的點了根煙,長長的棒球棍狀的鐵鎖扛在肩上,極其威武。
至於車裏面的五個人,此時剛剛回過神來,韓五砸門的聲音讓他們相當的害怕,仿佛是鐵罐里的老鼠一樣,聽到了外頭敲擊鐵罐的沉悶聲。剛才的翻車還讓其中兩個人受了點傷,而且此時五人在車裏擁擠不堪。
此時的韓五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車裏的五個人雖然心悸,但也知道就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那二哥咬了咬牙,說道:「猛子,你先衝出去!」
這個叫猛子的小伙心中叫苦,這打頭陣可不是好玩的,但是總要有個打頭枕的,而且二哥也下了命令,要是無動於衷的話,以後還怎麼跟着二哥混呢?於是,這小子狠了狠心,扳住車門,猛然向上蹦,想要儘快出去。
但是,這傢伙身體剛剛衝出車門少半截,韓五手中鐵棍子一樣的車鎖就掄了下去,勢大力沉,只聽『砰』一聲,這個猛子就被韓五直接砸暈了過去,軟軟的趴在了車門框上。
***!這傢伙可真夠狠的!看到韓五這個心狠手辣的樣子,葉南在心裏不禁暗自叫道。
韓五這還沒有完事,他將這個猛子很輕易的就拉扯出來,扔在了旁邊,隨後右手依舊手持鐵鎖,左手摘下香煙,笑眯眯的吐了口煙氣,衝着裏面說道:「來,下一個!」
翻到的車裏頭還有四個人,看到車外的韓五那個心狠手辣的樣子,個個是嚇得不輕,誰還敢露頭?一露頭就是當頭一棒,而且是鐵棒!
那個二哥本來還想再慫恿一個傢伙試一試,結果剩下三個人死活也不幹了,這時候再強行要求,肯定適得其反,會讓兄弟們瞧不起了,但是,『二哥』自己也不敢出去。
「**!沒聽見老子說話啊?下一個!」韓五抽着煙大大咧咧的吼了句,這讓人送死還理直氣壯的樣子,看上去霸道極了。
看到四哥人龜縮在車裏頭不敢出來,韓五有點沒耐心了,今天正是他在葉南面前表現的好機會,只見他將煙蒂一扔,大手一下子伸進去,後排擠着的兩個傢伙下意識的往後躲,但韓五沒抓他們,只是順手將車座上的小枕頭抓了出來。
「刺啦!」一聲撕扯開,露出了軟綿綿的棉花。
韓五拿着打火機一燒,頓時火焰慢慢的蔓延。韓五輕輕吹滅了那火,這團棉花便迅速升騰起了濃煙,很自然的,這一團棉花又被他扔進了越野車後面的車廂里!
頓時,這越野車的車廂裏面便開始濃煙滾滾!
韓五還覺得不帶勁兒,拿車鎖又砸開了駕駛座旁的玻璃,將駕駛座上那個枕頭也扯了下來,搞出濃煙之後,扔了進去。
好壯烈的情景啊!濃煙瀰漫了整個車廂之後,又開始沿着車門向外噴。至於車裏面的四哥人,都已經嗆得睜不開眼,一個個咳嗽不停,淚水從緊閉的眼縫兒里往外流,這感覺簡直是痛不欲生啊!
韓五笑了笑,陰冷的說道:「出來吧,老子又不殺人,只是砸暈了就完事兒。如果你們繼續賴在裏面的話,不砸暈也能熏暈了,算了,一會讓我那大哥從車裏面弄點機油出來,撒在毛巾上燒一燒,那玩兒煙更大,味道更爽……」
聽到韓五這個餿主意,裏面的四哥人徹底絕望了。就連葉南也覺得韓五這傢伙下手不光狠,而且還能想出這種讓人痛不欲生的餿主意來。
咳嗽聲不絕於耳,終於,一個傢伙揉着眼睛露出了頭,說道:「大哥,我出來……」
「碰!」一聲,一棒子下去,這傢伙暈了過去。韓五一邊拉着他出來,一邊還對剩下的是哪個傢伙說道:「瞧見了吧,絕對死不了,只是砸暈了而已,來,下一個……」
不遠處,葉南已經憑藉敏捷的伸手解決了那個五個瘦弱的傢伙,來的是個人,只有這個『二哥』實力很強,堪比那個『大野牛』,剩下這些,聚集無人之力也根本不是葉南的對手,對他造不成多大麻煩。於是,葉南腳下倒了一片,他自己還是毫髮無損,沒有傷到一根汗毛。
辦完這個五個人,葉南轉過了頭,去看韓五,這一次,他又沒能看清楚韓五的伸手到底如何,只見他拿着鐵鎖站在車門口守株待兔,別說是葉南,就連普通的其他人都能做到,這件而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出來!還賴在裏面?」韓五有點不高興,嘟囔着說,「要不老子把這輛車的郵箱點燃算了,『砰』的一聲啥也不剩。」
聽到韓五撂下的這句狠話,於是,連二哥也不敢再躲在裏面不出來了,一個接一個魚貫而出,當然,每出來一個,都會被韓五一棒子砸暈。
葉南只是能看出韓五的手法穩、狠、准。拿着木膀子敲腦袋,尚且難以在確保不傷性命的前提下將人砸暈,何況這傢伙手裏提着的是一根鐵傢伙。
這個號稱二哥的傢伙是最後一個爬出來的,在他剛剛彈出腦袋,韓五隨之將鐵鎖舉起來的時候,葉南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衝着韓五說道:「五子,手下留情!」
韓五聽到葉南在為這個傢伙求情,回頭沖葉南不解的說道:「葉哥,你什麼意思啊?」
葉南急急可可的一邊朝他這邊跑過來,一邊說道:「等一下,先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再動手也不遲!」
葉南的話倒是給韓五提了一個醒,他這才覺得自己只顧着圖一時之快,而忘記了今天因為什麼才被這些人跟蹤。於是,在鐵鎖落下之前,韓五衝着嚇得不輕的耳根惡狠狠的問道:「說,是誰指示你們的?」
但是這個傢伙一開始嘴裏很硬,很遵守道上規矩,說什麼也不肯交代僱主的身份,但是韓五也是道上混的,自有對付他的辦法,最終,經不住韓五那非人的折磨手段,這個『二哥』最終還是認孬了,交代出他們是一家建築公司里長期僱傭來強拆征地的打手,是老闆胡濤請了他們,讓他們將葉南弄殘!
問清楚了這些人的僱主,一聽到是居然是胡濤這個傢伙派來的人,葉南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個傢伙給碎屍萬段。正在他愣神的時候,韓五就一車鎖砸暈了這個『二哥』,扭過頭,對葉南笑着說道:「葉哥,全部解決了!」
這一次,韓五算是幫了葉南一個大忙,要不是這傢伙臨時想到用車先來撞翻一輛,如果對方十個人一起上,兩個人肯定不是對手的。回頭看了看自己放倒的那五個傢伙,葉南居然問起了韓五,說道:「這些傢伙呢?」
「葉哥,咱們先等會兒。」韓五說着,打電話給了自己在道上的兄弟,讓他們迅速帶了幾個人來。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兩人就帶着四個兄弟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一看地面上十個昏迷不醒的傢伙,一個個吃驚不已。
韓五笑着說道:「這些人想暗算我和葉哥,你們把這些人捆好,帶走!」
隨後,韓五對叫過來的兄弟交代了一下,那兄弟頓時熱血沸騰的說道:「五個你這一手是準備要震懾整個西京區地下圈子啊!!」
此外,韓五還交代這兄弟把後面那輛越野車給開了回去,回頭低價賣給黑區也值個一二十萬。韓五說了,賣多少是他們的事,要處理乾淨,至於賣來的錢,算是給今天趕過來清理戰場的兄弟們拿去喝酒用。
一聽到韓五這麼安排,這幾個兄弟都覺得這事兒很爽啊!幾個傢伙更是咧開了嘴笑,心想這種善後的手段要是在圈子裏傳開了,估計其他兄弟們會擠破頭去執行韓五的安排,真是太實惠了。
至於韓五,在安排了善後的事情之後,問葉南道:「葉哥,咱們怎麼辦?」
葉南雖然在得知這些人是胡濤那個***派來暗算自己的,心裏火冒三丈,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快到長樂街了,心裏還想着見那個神秘的女人,總不能讓韓五再開車帶自己回城裏去找韓五那個王八蛋算賬吧?於是,葉南暫時將對胡濤的怒火壓在了心裏,對韓五說道:「還去長樂街。」
於是,韓五便開着他那輛立下汗馬功勞的破桑塔納載着李葉南去往長樂街了。
……
「終於知道你小子為什麼開這輛破桑塔納了,看來你就是尊卑好了拿它當碰碰車來用。」葉南看着車頭前凹下去的一個深坑,苦笑着說道,「不過你也太取巧了,竟然這麼玩,要是一開始說你來對付後面那輛車,恐怕你就去撞那一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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