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臉頰上看不出異樣後,顧眉這才忍着羞恥朝前頭花廳走去。
待到了花廳後,顧眉愕然。
素心公主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旁還多了一道身影。
一身青衣長袍,長身玉立,負手站在一副畫前,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佛子風範。
前提是,若是顧眉不知他是多麼無恥的話。
轉身時,他那犀利的眼神,落在顧眉身上。
顧眉被那目光盯的心頭一怵。她不知道為何賀蘭宴也在這裏,難道是陪素心公主一起賠罪來的?
她感到不切實際。
這個時候侯府的男人都在衙門裏當差,無人引着賀蘭宴去前頭見男客的書房。
顧眉狠狠地捏了下手中冰冷的帕子,鼓足勇氣上前。
素心公主坐在側位上,一雙狹長的鳳眼睥睨着地上跪着的顧眉,道:「起來吧。」
「前些日子,本宮身邊的人,急於捉拿賊人,不慎闖入侯府,並非真的有意怠慢侯府,還請見諒。」
素心公主說話間頭頂上的步搖輕輕搖晃,笑着看向顧眉。
顧眉偏了頭,身體裏的藥效翻滾在一起,整個人幾乎快燒起來。
只低聲道:「不過是陰差陽錯的誤會罷了,公主特特上門來,折煞我等。」
素心公主揚了揚臉,衝着顧眉道:「雖說世子夫人與皇兄多年未見,到底從前是一起玩到大的,怎麼如此生疏呢?」
闖侯府這件事,素心公主根本沒放在心上,不知怎麼被人捅到了父皇那裏,正巧當時太子皇兄也在。
太子皇兄的三言兩語,就鼓動的父皇強硬要求她必須上門賠罪,素心公主這才不得不情不願地上門來。
沒想到接待的竟然是顧眉。
素心公主頓時又來了興趣。
可惜的是顧眉和個麵團一樣恭順有禮。
不過,也好。她可以隨便在顧眉臉上踩來踩去。
素心公主想到前次宮中的宴請,她明明讓人抹了東西在顧眉的筷子上,她也引着謝文去花園,想讓他看到顧眉和旁的男人廝混。
誰知,事與願違,到宴請結束,也沒傳出有誰在御花園偷晴。
真是白忙活一場。
顧眉忍着灼燒的熱意過來已經是很勉強了,此刻根本不想再耽擱功夫,只想把素心公主他們給打發走。
「從前懵懂不知事罷了,殿下峻拔神威,不是妾這個外臣婦可攀附的。」
從進門後,就一直未曾說話的賀蘭宴,手有一搭沒一搭輕敲桌案。
顧眉很清楚,賀蘭宴生氣了。
是因為素心公主強硬地將他們拉在一處,所以生氣嗎?
但她已經極力撇清兩人的關係了呀。
素心公主見顧眉中規中矩的,好似失了興趣般,並沒有糾纏多久,又說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
出了侯府,素心公主沒好氣的對賀蘭宴說道:「皇兄,我已經上門賠罪了,這會你滿意了吧?」
賀蘭宴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目光冷酷地碾壓着素心公主:「你是金枝玉葉,自然可以為所欲為,可到底要有底線。孤望你收斂些。」
素心公主被訓斥的面色發燙,脫口而出,「皇兄。你難道對顧眉就再無一絲憐惜之情?」
賀蘭宴拉緊韁繩:「染指別人的妻子,孤沒有這樣特殊的癖好,五年了,很多事都變了。」
「此生此世,顧眉與孤都再無半點干係。素心,你應該早就清楚的。」
說着,調轉馬頭離去。
快馬奔馳中,賀蘭宴不知怎的回想起剛剛顧眉的模樣。
她的雙頰似乎太紅了些,臉色也有些蒼白。
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整個人柔弱無骨地攀附在他身上的情景。
山洞那日後,他使人查過,顧眉中的是一種叫做三日醉的迷藥。
說是三日醉,並不是真的醉三日,藥效強勁,前面每半月發作一次,後頭越來越頻繁。
若是沒有找到解藥,中藥之人會虛脫而亡。
算一算,差不多了半月之期了。
若是如此,她是如何捱過去的?
賀蘭宴抓着韁繩的指骨驟然收緊,指望她能厚着臉皮來找他,想來是不可能的。
於是,沉聲吩咐道;「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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