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的拳頭不斷的打在那黑衣武士的頭上,到後來拳頭上糊滿了紅紅白白的半固體物質,他依舊渾然不覺,拼命的揮舞着拳頭。
「好了!別打了!」項燁側頭朝一旁還蹲在地上拼命朝地上躺着的黑衣武士不斷揮舞拳頭的石磊喝道:「頭都被你打沒了,你還擔心他爬起來殺你嗎?」
石磊被項燁大聲一喝,愣了一愣,這才回過神低頭朝地上的黑衣武士看了看,不看不打緊,這一看險些讓他吐了出來。只見那黑衣武士的頭顱已經被他打的像個爛瓢,鮮紅的血液和白花花的**子流的到處都是。
看見那爛瓢般的腦瓜子,石磊乾嘔了一下,抬起手朝自己嘴上捂去。
手捂在嘴巴上,一股鹹鹹腥腥的味道頓時湧進了他的嘴巴,他連忙把手放開,低頭一看,當他看見沾在手上的紅紅白白的物事後頓時趴在地上嘔吐不止。
他用來捂嘴的那隻手正是剛才握成拳頭搗黑衣武士腦袋的手,整個手上全是鮮血和**,白白紅紅的糊在手上,很是噁心。
最先項燁身後出手殺死黑衣武士的正是蒙蘇,一劍劈開那黑衣武士胸口之後,她把長劍插進了劍鞘,挺身站了起來。
圍在夏侯嬰周圍的黑衣武士和拼死保護着夏侯嬰的騎士見蒙蘇和石磊只是一瞬間就殺了兩個黑衣武士,全都驚的一愣。
夏侯嬰更是驚的嘴巴微微張開,怎麼合都合不攏。蒙蘇的劍和石磊的拳頭徹底讓他震驚了,雖然由於雜草擋住視線他根本沒看清那兩個黑衣武士是如何死的,但蒙蘇和石磊利落的殺人手法卻讓他不由的感到一陣心驚。
見蒙蘇和石磊震懾了剩下的黑衣武士,項燁嘴角微微撇了撇,對他們說道:「這可不賴我的夥伴,是他們先要殺我,你們別再來找我們麻煩,你們的破事我們可不想管,你們忙你們的好了。」
項燁在知道夏侯嬰身份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心要救他,說出這番話完全是因為黑衣武士離夏侯嬰太近,他若是表現出想救夏侯嬰的意思,夏侯嬰必然會第一時間遭到那些武士的圍攻,距離較遠的項燁他們根本來不及施以援手。
果然黑衣武士在聽了項燁的話後,並沒有去攻擊夏侯嬰,反倒是回過頭來面對着他,領頭的那個黑衣武士眼睛微微眯了眯,對項燁說道:「這位先生的伴當工夫十分了得,想必先生也不會差,我等特來向先生討教幾招。」
這黑衣武士的話音一落,五個人全都仗劍朝項燁沖了過來。
他們腳上的速度極快,但這一次項燁卻已做好了準備,哪裏還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只見他手中長劍一翻,劍刃朝前,直直的朝着五個黑衣劍客沖了過去。
已分別殺過一人的蒙蘇和石磊這時也站了起來,石磊嘔吐過後,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他還是從背後抽出了長槍,與蒙蘇並肩站着給項燁壓陣。
項燁所學的「翔龍劍法」適合大型戰陣,正好是一種以少對多時才能完全發揮出威力的劍法,五個黑衣劍客齊齊朝他沖了過來,恰恰是為他提供了絕佳的練劍機遇。
項燁的長劍筆直的刺向沖在最前面的黑衣武士,那武士聽到項燁在刺出這一劍時,劍身夾着破風之聲,不敢怠慢,連忙運足了全身的力氣舉劍朝項燁手中的長劍格擋過去。
讓黑衣武士感到吃驚的是他運足全身力量迎着項燁手中長劍擋上去的這一劍卻像是削在了棉花上一般,絲毫感覺不到任何削在劍上該有的反作用力。
當黑衣武士短劍迎上來的時候,項燁手中長劍一卸,平平的劃出一條弧線,轉了個角度削向側面剛衝上來的另一個黑衣武士。
剛衝上來的黑衣武士手持短劍正要向項燁腰肋處刺來,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銀光,緊接着他感到脖子一疼,再後來看到的就是不斷翻滾着的夜幕和自己還直挺挺的站在地上的無頭身體。
項燁只是一招便斬殺了一名黑衣武士,這讓剩下的四個黑衣武士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劍術高超的對手,卻從來沒有見過像項燁這樣可以一招便將他們的同伴斬殺的對手。
項燁爆發出的強大殺傷力震懾了剩下的黑衣武士,他們在發起進攻的時候要比先前謹慎了許多。
其實也由不得他們不謹慎,在他們眼裏項燁是個強大的對手,站在不遠處正抱着雙臂靜觀戰局的蒙蘇和石磊也讓他們不由的感到有些膽寒,若是這三人一同出手恐怕他們四個根本不是一合之將。
黑衣武士戰膽戰心驚,但在不遠處已經由被圍攻者轉變為看客的夏侯嬰卻手捋着鬍鬚津津有味的觀看着戰局。
「夏侯先生,我們快離開吧!」一個騎士見黑衣武士全被項燁牽制住,連忙上前小聲對夏侯嬰說道。
夏侯嬰搖了搖頭,對那騎士說道:「高手比拼,我如何能夠錯過?且觀看片刻再說。」
四個黑衣武士圍在項燁周圍,他們只是團團的轉着,並沒有一個人敢衝上前率先發起進攻。
項燁見黑衣武士不發起進攻,不由的有些着急,總是這樣被敵人圍在中間,早晚會有些疲勞,若是那時黑衣武士再發起進攻,他很可能被打個猝不及防。
想到這裏,他也不再多做耽擱,大喝一聲高高舉起長劍朝其中一個黑衣武士劈了過去。
那黑衣武士本來是隨着同伴一起圍在項燁身旁轉悠,根本沒有想到項燁會率先朝他發起進攻,當項燁手中長劍劈向他的時候他驚了一身冷汗,連忙抬劍格擋。
與此同時,一旁的另三名黑衣武士見項燁先發起了進攻,連忙分做三個方向挺劍朝項燁刺了過來。
首當其中的黑衣武士短劍剛剛抬起,卻發現原本劈向他頭頂的那柄長劍突然在眼前消失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竟是那把銀亮的長劍從左側的同伴腰間劃了過去。
被長劍從腰間划過的黑衣武士高舉着短劍,愣愣的站在那裏,過了好一會才俯身倒了下去。
項燁的長劍削過這黑衣武士腰間之後並沒有片刻停頓,劍勢猛的一頓,手腕一翻,雙手持劍朝後刺了出去。
站在他正後方的黑衣武士舉起短劍正要朝項燁的頭頂劈下,不想小腹卻突然一疼,等他低下頭朝小腹上看的時候,刺進他小腹的長劍已經被項燁拔了出去,被刺中的地方只餘下一個深深的窟窿,一股血箭正朝他的正前方激射出去。
這黑衣武士連忙丟下短劍去捂傷口,可傷口幾乎貫穿了他的身軀,哪裏能捂的住,一股股鮮血順着他的指縫噴了出來,過了好半天,他才心有不甘的仰面倒了下去。
項燁在從這個黑衣武士的小腹中拔出長劍的同時,長劍旋出道漂亮的弧光朝着面對他的黑衣武士切了過去。
那黑衣武士反應也是極快,見長劍朝他的腰間削來,連忙將短劍劍尖朝下擋了過去,可就在他短劍朝下格擋項燁手中長劍的時候,長劍卻突然變了個角度,斜斜的朝上削了過去。
黑衣武士大驚,連忙後撤,堪堪的避過削向他脖頸的這一劍,沒想到的是項燁的劍招猶未用老,長劍在削到與他脖頸平行的位置時突然超前猛力一刺,從他的咽喉刺了進去,由頸後透了出來。
項燁連殺三名黑衣武士,剩下的最後一個武士早嚇破了膽,連忙掉頭朝後跑。
見他想跑,項燁雙手持劍,緊跟了兩步猛的朝他後背劈出一劍。若是換做其他對手,或許他這一劍已經把對方劈了個兩開,可是黑衣武士雖然劍術上不如項燁,但身法卻是快的異常,項燁長劍劈下,只劈出了一股風,卻根本沒有沾到那黑衣武士的邊。
等到項燁抬起頭的時候,黑衣武士的身影早在夜幕中消失了。
他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自嘲的說道:「跑的還真快,跟腳砍都沒砍到!」
「今日承蒙英雄相救,夏侯嬰不甚感激,請問英雄尊姓大名?將來必當厚報!」見原本壓着麾下騎士打的黑衣武士僅僅片刻之間便六死一逃,夏侯嬰不禁對項燁等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近之意。
項燁見夏侯嬰上前與他說話,呵呵一笑,抱拳給他回了個禮說道:「原來是夏侯先生,失敬失敬,不過說實話,在下原本沒打算管這檔子閒事,是他們硬要來招惹在下,不得以,只好將他們宰了,驚擾先生,還望見諒!在下姓項名燁,這兩位是我的同伴蒙蘇和石磊。」
在介紹過自己之後,項燁還不忘回過頭向夏侯嬰介紹已經走了過來的蒙蘇和石磊。
「英雄說的哪裏話。」夏侯嬰又分別給蒙蘇和石磊行了個禮之後說道:「若不是三位英雄仗義相救,在下已經橫死當場,哪裏敢說怪罪英雄的話來。」
「呵呵。」項燁咧嘴笑了笑,隨後對夏侯嬰一拱手,說道:「先生如今已無危險,在下告辭!天色已晚,我三人須尋個住處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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