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大宋南部重鎮,繁華無兩,風景秀美,正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中的蘇,便是指的蘇州。京杭運河穿城而過,形成了南方一道獨特的風景。
運河之上,一條客船的木窗突然打開。裏面,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斷地掃視着外面的景致。
「再看一會兒眼睛拔不出來了。」林夕坐在船艙里悠閒的喝着茶,窗外對他來說沒什麼吸引力。
「城裏還有河,我可是第一次見呢!」
「這是南方的特色啊。你還小,以後說不定還能見到更有特色的東西呢。」
「嘁,你還說我呢,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呀。」延壽伸出一根手指懟了林夕的腦袋一下。
「所以,我們一起啊。」林夕對着延壽溫柔的笑了笑。
延壽沒有說話,而是把手輕輕搭在了林夕的手上。
「船停了,走。」林夕握住延壽的手,帶她下船。
有了上次得到的身份文牒和腰牌,兩人便有了掩護,至少不用偷偷摸摸的在暗處躲藏。
林夕向四周一望,渡口上有幾個人拉着周圍人一起在說着什麼,林夕沒有挺仔細,隱隱約約聽得什麼「天下盟」、「入盟效力」什麼的,林夕不感興趣,低着頭拉着延壽準備快步走出渡口。
林夕的肩膀忽的被人拍了一下,林夕不禁轉過頭,卻是一個對他來說極為熟悉的面孔。
「姐姐?」她的臉上稍顯蒼老,但林夕的記憶仍舊清晰,一眼便認了出來。
「都十年了,真難為你還記得我。」
「姐姐小時候如此照顧我,我哪敢忘掉啊。」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走。」
一邊走,延壽一邊小聲問道:「林夕,她是誰呀?」
林夕邊走邊低聲耳語:「忘了告訴你了,她是我師父曹彬的長女曹冉,小時候我經常到師父的府上,她就對我特別好,所以我就叫她姐姐。」
她們一起回的地方正是曹彬的府邸。一進堂中曹冉便看着曾經自己照顧大的小孩子,如今已是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欣慰。
「小林夕長大了,不是以前那個小跟屁蟲了,能獨當一面了。爹把你這十年的情況也跟我簡單的說了說,四處奔波,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能有朝一日洗清冤屈回到大宋,就算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
「小林,你身邊這個女娃是誰呢,跟姐姐介紹一下?」
「她姓張,是,我的夫人。」
曹冉掩面輕笑,「你小子,撒謊的時候總是不敢看我的眼睛。放心,這沒外人,說實話不要緊。」曹冉看出了林夕心虛在撒謊,低聲細語道。
「我叫耶律延壽,是遼國人。」林夕還在糾結時,延壽已經搶先一步告訴了曹冉。
「小丫頭你是遼國的小公主?」
「是我。」
「小丫頭你倒是心直口快,姐姐喜歡。」曹冉摸了摸延壽的臉蛋,一臉慈愛,仿佛看着自己的親人一樣。不過也不奇怪,曹冉年近三旬,丈夫戰死,林夕和延壽這個年齡,就如同她的弟弟妹妹一般。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來了?老師呢?」
「我本來不知道。爹爹的人從邊境傳來你叛逃的消息,我們一直都很擔心你。今天爹爹被召進宮中,我實在沒胃口吃不下飯,就想着出門走一走,誰成想小林,你怎麼回來了?」
「姐姐,我是尋着一條線索來到此地的,一本魏青鳶留下的筆記,我們猜測是跟北朝留下的玉關寶藏有關,上面提到了蘇州。」
「魏青鳶?是那個機關術大師?」
「是的,她還是北朝遺孤,鮮卑拓跋氏後人。」
「我在蘇州確實從來沒聽過什麼寶藏的傳聞,不過蘇州最近倒是出了一件怪事。」
「什麼事?」
「蘇州最近失蹤了很多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官府也毫無線索。」
「失蹤人口?」
「是啊,光是我知道的,前後失蹤了就有幾十人了。」
「這麼大的案子官府連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是啊,我最近都跟府內人說,儘量結伴出去。」
「失蹤人口姐姐,蘇州是不是有個天下盟?」
曹冉不清楚林夕為何突然問起天下盟,「是的,天下盟就在蘇州城北。」
「天下盟最近是不是在招攬武林人士?」
「確實有這回事,你怎麼知道?」
延壽卻突然眼前一亮:「林夕,你的意思是,失蹤人口是這個天下盟乾的?」
「我並沒有這麼說,只是猜測。我在渡口的時候聽到了天下盟在收攬人才的消息,所以我才猜測了一番。」
曹冉又說:「我對這個天下盟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天下盟的盟主叫李徊,勢力不算小,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多謝姐姐,我打算去天下盟探查一下。」
「好,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姐姐,再見。」
直到林夕的身影在街道上消失,曹冉才關上了門,心裏空落落的。
過了一會兒,曹冉端着水壺緩緩走向曹彬的房間。
「爹爹,起來喝口水吧。」曹彬就躺在屋裏,曹冉把他扶了起來。
「林夕他走了?」
「嗯,走了。」
「咳咳咳」突然,曹彬抓着帳幔劇烈的咳嗽起來。
「爹,快喝口水。」
一口水咽下,曹彬才算好了點。
「爹,這病你打算瞞着林夕?」
「不要告訴他,他現在是逃亡之人,不要再讓他擔心了。」
曹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底還是有些擔心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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