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青年:「因為我不會輸,在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個字,所以你們現在考慮的是,明天你們到哪裏去找吃飯的地方!」
我冷笑一聲:「你的人生字典里,也沒有狂妄自大這個成語吧?別說了,我替酒吧老闆應下來了,你贏了我們關門,至於去哪裏吃飯,不用你費心了,出招吧!」
文藝青年:「為什麼是我先出招?有本事你出招就是。」
我一個從小打架打到大的不良少年,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人,這事兒要是放在以前,我才懶得跟他囉嗦呢,上去就開干。
自從上大學後,我就收了心,沒再跟任何人動過武力,就連林燕,都不知道我會打架,哪天在我家門口打那個裝逼的墨鏡男,也是在她面前第一次出手,她一定覺得我不會打人才敢帶那個男人一起來,如果知道我曾是個好戰分子,她肯定不會那麼貿然的帶他來。
此時他勾起了我少年時的鬥志,我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跟前,迎面就是一拳,他可能是沒想到我不按章法出拳,連個過場都沒有,拳頭已經打在他的鼻樑上。
他下意識的要躲開,可是已經晚了,一拳打得他倒退了好幾步,險些倒下。
不過看得出,他的確不是外表表現的樣子,底子還是有的。
如果我這一拳落到普通人臉上,至少會仰面倒地。
他站住後定了一下神,迅速的脫掉風衣,這是我依稀能看到他生有一副結實的體魄,拉開的架勢,的確是一個練家子,如果我剛才那一拳不是偷襲,估計他肯定能化解掉。
果然,我感覺一陣風向我襲來,他的速度完全出乎我的判斷,等我反應過來,他說重拳已經在我的胸口處狠狠的一擊。
砰的一聲,我的身體被打出去好遠,這一擊,已經超出了我剛才那一拳的好幾倍力道。
我現在有點理解剛才那群保安為什麼倒地不起的原因了,他們挨過一拳後,已經深知這個人拳頭的可怕,再打幾下估計命都沒了。
我是個專業挨打十多年,都吃不消他這一拳,何況是他們這些讓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人。
我這次可不敢掉以輕心了,這是個有實力的對手,弄不好還真的應了他的話,我們只能關門大吉。
我站穩了身子,也拉開架勢,尋找出拳的機會。
他試探了一拳後,反而變得輕鬆起來,連架勢都懶得拉了,就這麼看着我。
我逼近他,用直拳在他面前虛晃一下,接着一個側身,用左手直搗他的腋窩,他可能是太輕敵了,我直拳來時他本能的躲了一下,我的拳已經到了他的腋下。
這一下雖然不是致命一擊,他的身體紋絲沒動,我的本意也沒在這一拳上,我的膝蓋上頂,一下子頂在他的小腹上。
這裏是人最軟弱的地方,加上他剛才的力量都在上半身,完全忽略了腰腹部,這一頂,他腰一弓,差點坐在地上。
他彎着腰,氣憤的說:「這麼下三濫的招數,你打不起就別打,真是丟人!」
我笑着說:「丟人的是你吧,要不要拿個鏡子來照照,看看誰丟人?」
他氣急敗壞的站起來說:「有種再來!」
說實話,剛才他那一拳打在我身上,我已經領教了他的實力,如果規規矩矩的打,我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他,可他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會什麼套路,我是打野架出身,我的戰術就是不用戰術,管你啥上三濫下三濫,打到痛處才十點王道。
這次我倒是沒乘人之危,等他站穩了我才靠近他。
我說:「哥們,現在我倆是在打架,打架知道嗎?」
他說:「既然你不講武德,那別怪我不客氣,等會兒別哭爹喊娘就好。」
我:「來吧,別淨說些沒用的,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沒時間跟你在這墨跡。」
我剛說完,他的拳頭已經到了我的跟前,我閃了一下身,躲過他的拳頭,沒想到他也是虛晃一槍,一個掃堂腿踢在我的小腿上。
我生生的挨了他一腳,疼痛瞬間傳遍了我全身,我咬緊牙關,愣是沒吭一聲,他說的對,如果可以,我真的疼得喊娘了。
可是我不能,再疼我也得裝的像沒事人一樣。
我趁着他收腿的功夫,忍着疼痛一個掏心拳打在他的心窩處,他說我什麼濫都可以,我必須打他軟弱的地方,這樣我才有可能給他致命一擊。
剛才是膝蓋頂小腹,現在又是黑虎掏心,他這次腰弓的比上次還厲害,疼得呲牙咧嘴的。
我沒等他緩神,衝到跟前一個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他的腦袋一仰,倒退了好幾步,我步步緊逼,又一個左勾拳打在了太陽穴上,緊接着又一個右勾,他再無招架之力,轟然倒地。
三子跑到我跟前,擔心的說:「不會出人命吧?」
我笑笑說:「死不了,不過得暈一會兒,我得回去了,這裏的事情你自己處理。」
三子:「別呀,我找人把他扔出去,咱哥倆喝一杯,就喝一杯,今天要不是你在這,我這門非關不可,說什麼你也不能走。」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子夜,這酒無論如何都不能喝,再和哪天一樣,就算表姐不說什麼,那個纏人的麗娜我沒辦法抵擋。
我說:「這樣,你讓服務生端兩杯酒來,咱哥倆就在吧枱上喝,喝了我真的要回去,要不明天爬不起來就慘了。」
麗娜半彪子勁頭上來,真敢胡來。
三子跟吧枱裏面的酒保說:「給我倒兩杯威士忌,不加冰的。」
三子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說:「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都在酒里。」
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
四兩的洋酒杯,本來是加冰喝的,他要的純的,卻像喝白開水一樣下了三分之一。
洋酒這玩意兒有一股怪味,放到嘴唇上直衝鼻子。
第一次在卡座跟三子喝酒就喝的這玩意兒,喝下去直燒喉嚨管。
我看他喝了,也喝了一口,只是沒他喝的多。
我們剛放下酒杯,那個倒在地上的文藝青年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懵懵懂懂的看着我們倆,還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這才像明白了點什麼似的用手指着我說:「你這功夫在哪學的?哪個門派?能教我不?」
我一下子被他氣笑了,說:「你先讓前台給你算算需要賠多少損失,再聯繫你的家長過來交錢領人,至於我是哪門哪派,跟你沒關係,記住以後沒本事別出來找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有人慣着你,明天可能就有人要你的命,好自為之吧。」
他活動了一下關節,連牙齒都左右動了動,這才說:「我賠,我雙倍賠償,不過我真想學你的功夫,太過癮了,左右雙勾拳帶面門直拳,天下無敵,你一定得答應我,你要多少費用都行。」
我說:「好大的口氣,那我要一個億,是美刀,你願意嗎?」
遇到這種奇葩,也真是沒招。
他顯然沒想到我出口就是幾個億,張大了嘴巴說:「這麼多?」
「你不是說多少都可以嗎?怎麼,嚇到了?」
他有點窘迫的說:「嚇到沒嚇到,就是幾個億學一個拳法,好像有點貴。」
不是有點貴,是很貴好吧,我是故意說的,沒想到他認真了,還跟我算性價比。
你笑着說:「趕緊算賬走人吧,我可沒功夫跟你磨牙,來,喝酒。」
沒想到文藝青年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雙手遞到我跟前說:「這裏面有一百萬,密碼上六個零,你先收着,這是定金,等你把我教會我再給你二百萬,三百萬學三招,我覺得這個價比較合理。」
社會上武功熱正興,各種武俠電影電視劇讓許多年輕人痴迷,好多年輕人下少林上武當拜師學藝,莫非眼前這個文藝范青年就是其中一員,中了毒的武痴?
家底也真是豐厚,拿出一張卡就是上百萬。
04年,我老家一百平米的商品房不超過五萬,一百萬能買下五層樓房的兩個單元。
這二十套房子再過十年,即使在縣城,也值上千萬。
況且他說的是三百萬,買兩棟樓都夠了。
我推開了他的手,說:「兄弟,錢不是萬能的,像你這樣,自認為有點功夫,一言不合就砸人家的場子,你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敢教給你,你把錢收好,趕緊跟前台把賬結了回家,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明天該幹嘛幹嘛,別一天到晚想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到最後到裏面蹲幾年,不但枉費了你父母養育你成人的心血,還毀了你的前程,何必呢?」
青年被我說的無語,乖乖的跑到前台算賬,等交完錢,他又跑過來,說:「我還會找你的。」
我無奈的笑笑,跟三子又碰了一杯,把剩下的酒喝乾,起身道:「三子哥,酒喝好了,撤人。」
說完我沒理會站在一邊的青年,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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