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鶴鳴把許曼玉送到專賣店後,便去找了莊良才。
張鶴鳴看着路邊的報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昨天張鶴鳴跟許曼玉情難自禁,大戰了幾個回合。
等張鶴鳴躺在床上,才有時間看他昨天下午買的報紙。
他上次那篇文章,郝承恩已經幫他發表了,就在昨天的報紙上。
文章的內容很簡單,說的就是王德海的事情。
王德海之前是做生意的,店裏一堆的假貨。
消費者在他那邊購買假貨後,便投訴到了工商局。
工商局按照條例,對他進行了懲罰。
文章呼籲之前買了假貨的消費者,趕緊去工商局處理。
王德海的那個小店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生意了。
只要店還在,那麼消費者就能夠去維護自身的利益。
王德海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輕易接受這樣的失敗。
張鶴鳴現在這樣做,就是要提前打個預防。
這篇文章看到的人不需要太多,只要它能夠提前發佈,那就已經足夠了。
以後王德海想借打假的事情來發難,這篇文章就是最好的反擊手段。
關於張鶴鳴和馮永歌合作的事情,王德海是沒有任何證據的。
王德海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把這件事情鬧大。
只有這樣,這件事情最後才會影響到馮永歌。
張鶴鳴現在提前打個預防針,以後他就有反制王德海的手段了。
王德海真想魚死網破,張鶴鳴到時候就會把這篇文章翻出來。
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坐實王德海是一個小人。
王德海之所以造謠,完全就是因為他之前被工商局懲罰。
有這麼一個印象在,相信沒有多少人會再相信王德海的話。
此時的王德海,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認為現在張鶴鳴春風得意,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點。
殊不知兩世為人的張鶴鳴,對待任何事情都十分的小心謹慎。
王德海想在這件事情上對張鶴鳴造成影響,只能說是痴心妄想。
為了讓這件事情更加的有影響,王德海特地花錢找了合水小報社的一個記者。
文章這一塊,自然要用專業的人來寫。
王德海那半吊子水平,寫不出什麼東西來。
看着花五十塊錢換來的新聞,王德海別提有多高興了。
「你放心好了,我這文章寫得絕對沒有問題,一旦刊登上了報紙,影響力自然不用多說。」記者吹着牛皮。
其實他們那個小報社在,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影響。
文章內容方面,這位記者寫得更是一般般。
五十塊錢,還想要什麼質量。
就算真的刊登到了報紙上,能帶來多大的影響力肯定大不到哪裏去。
現在這麼說,只不過是想忽悠王德海而已。
王德海作為一個半文盲,自然看不懂文章內容到底如何。
事情的經過和結果,這位記者寫得還是相當到位的。
王德海相信這件事情刊登之後,帶來的影響應該不弱。
「是寫得不錯,你們報紙刊登的嗎?」王德海問道。
記者眼珠子一轉,「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文章刊登需要一定的費用,不知道你能不能付?」
王德海眉頭微微一皺,關於報社登稿的事情,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當初張鶴鳴去合水報社,王德海就特意打聽過這方面的事情。
一般人給報社投稿,那是要收取稿費的。
怎麼到他這裏,刊登文章還需要給報社錢了?
王德海一臉懷疑地看着記者,提出了他的問題。
記者哈哈一笑,「那要不你去其他報社投一下,看人家會不會收。」
王德海頓時就沉默了,他自然是希望這篇文章能在合水報社發表。
作為合水最大的報社,合水報社的影響力自然不用多說。
一旦這篇文章在合水報紙發表,帶來的影響絕對非常的大。
王德海想要趁此扳倒張鶴鳴,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王德海清楚地知道,張鶴鳴跟合水報社的主編關係不淺。
這篇文章要是放在合水報社,恐怕根本就發表不了。
眼下王德海唯一的選擇,恐怕就只有這些小報社了。
「要多少錢?」王德海問道。
記者笑着伸出兩根手指頭,「不貴,就兩百塊錢。」
聽到這個數字,王德海直接跳了起來。
「你怎麼不去搶?怎麼可能要這麼貴?」
記者笑着搖了搖頭,示意王德海稍安勿躁。
「價格就是這樣,願不願意就看你自己的了。」
記者之所以出什麼價格,就是想着吃定了王德海。
王德海但凡有其他辦法,恐怕都不會來找他幫忙了。
「這件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王德海說。
真實情況就是,王德海身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錢。
他只有去找馬修遠商量,才能決定這件事情怎麼做。
小記者沒有多說什麼,帶着稿費就直接離開。
王德海帶着稿件,直接去找馬修遠商量。
莊良才在得到張鶴鳴的答案後,便立馬離開了合水。
關於訂單方面,莊良才知道時間不能拖得太長。
僅僅一天的時間,莊良才就把合同方面的事情全部定下來了。
帶回好消息的同時,莊良才還帶回了一個壞消息。
合水周圍幾個市,經過這麼一批訂單,短時間內服裝市場已經得到了飽和。
起碼在半年的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訂單。
合水周圍的幾個城市,消費水平十分的低下。
半年之內能夠把這批衣服消化完畢,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了。
張鶴鳴他們想要繼續擴大市場,就必須向外擴張。
在知道這麼一個情況後,莊良才對於張鶴鳴是十分佩服的。
當初張鶴鳴要成立銷售部門,莊良才還覺得多此一舉。
莊良才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他的目光太過於短淺了。
服裝這個市場,畢竟不是一個快消品。
大部分的消費者購買衣服之後,短時間內不會再有購買的欲望和實力。
這個市場註定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消化太多的產品。
只有把市場擴大,才能保證銷量不斷地增長。
想必銷售部的其他人,應該在其他市場有所收穫。
「這次訂單數量有點多,恐怕你要再多等一段時間。」張鶴鳴說。
訂單好是一回事,可產量方面現在是一個問題。
合水製衣廠和三聯製衣廠,必須在短時間內爆發全部的產量,才能達到訂單的數量。
莊良才回答道:「張哥,這段時間我想去其他市場走一走。」
「想繼續發展訂單?」張鶴鳴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鶴鳴會勸莊良才不要這樣做。
眼下的產能負荷太重了,就算有新的訂單進來,恐怕也無法在短時間內交付。
莊良才搖了搖頭,「現在訂單不是最重要的,我想去了解一下外面的服裝市場。」
對於莊良才這個回答,張鶴鳴有些意外。
莊良才能夠有這樣的思考,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俗話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莊良才要是能夠繼續這麼成長下去,將來絕對能夠獨當一面。
張鶴鳴都沒有想到,他能在合水撿到這麼一個人才。
銷售對於一個行業的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的。
尤其是在如今這個年代,銷售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大部分的宣傳渠道,還在紙媒時代。
想要讓更多的人了解一下自家的產品,推銷員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莊良才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得這麼好,足以證明他在這方面的才能。
張鶴鳴只要稍加調教,給他灌輸一些未來銷售的觀念,莊良才的成長絕對會非常誇張。
「為什麼會想到這一點?」張鶴鳴笑着問道。
莊良才立馬認真了起來,他知道這是張鶴鳴對他的一個考驗。
「服裝這個行業想要維持一定的規模,就必須有足夠寬廣的市場,我覺得提前做好這方面的調查絕對沒有錯。」
張鶴鳴滿意地點了點頭,莊良才在這方面確實下了不少的功夫。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需要多少錢?」張鶴鳴直接問道。
莊良才搖了搖頭,「這個費用我自己出就好了,路費花不了多少錢。」
南方的市場,已經有人在調查了。
莊良才這次的目標,就是北方。
一個人的出差費,花不了多少錢。
張鶴鳴搖了搖頭,「一碼歸一碼,公是公私是私,希望你以後記住這一點。」
看到張鶴鳴如此認真,莊良才點了點頭。
張鶴鳴按照慣例,給了張良才一千塊錢。
「多退少補,到時候你給我報個數。」張鶴鳴說。
雙方之間的合作,已經到了一個非常信任的程度。
這麼一點錢,張鶴鳴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莊良才態度同樣如此,直接就把錢收了起來。
「張哥,那我明天就出發。」莊良才說。
張鶴鳴搖頭道:「不用着急,你現在家休息幾天,陪陪你媽。」
「那行,我晚兩天出門。」莊良才說。
張鶴鳴突然道:「你覺得紀雪梅怎麼樣?」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問題,讓莊良才愣了一下。
「張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鶴鳴直接道:「你媽想讓紀雪梅做媳婦,你怎麼看?」
說到這個話題,莊良才臉色微微一紅。
「張哥,我還沒考慮過這件事情。」
張鶴鳴說:「事業是很重要,可家庭同樣是不可或缺的,況且你現在一出差就這麼久,家裏總得有人看着你媽吧?有個人在家裏,總是好的。」
「張哥,我會考慮的。」莊良才說。
張鶴鳴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有些事情提一下就好,說太多反而招人嫌。
現如今棉紡廠的改革,已經徹底穩定了下來。
上次鬧事的那批人,領頭的直接被何立軒開除了。
後續何立軒斷斷續續,又開除了幾個鬧事的人。
張鶴鳴原本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把領頭的人開除掉了。
這樣一來,就有一個殺雞儆猴的效果了。
何立軒在執行的時候,發現這件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這件事情領頭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
他們串通在一起,擺明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鬧大。
如果是以前的,何立軒肯定會患得患失。
這麼多人聯合起來,他第一時間會考慮廠里的穩定情況。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鍊,何立軒的想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廠,這些人的想法肯定是要考慮進去的。
現如今的棉紡廠,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企業,它已經處於一個畸形的發展狀態。
這群人或多或少跟馬修遠有所關係,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員工。
他們之所以這樣鬧,就是想破壞這一次的改革。
何立軒這次沒有手軟,直接就把領頭那幾個人全部開除,
這麼一種手段,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
就算是張鶴鳴,聽到後都十分的意外。
在張鶴鳴看來,何立軒這個人能力是有的。
在棉紡廠之所以幹得不好,主要原因是何立軒的性格太過於優柔寡斷。
張鶴鳴需要做的,就是給何立軒提供一個方向。
有了方向的何立軒,絕對能夠把手上的事情都做好。
在開人這件事情上面,何立軒之前表現得頗為猶豫。
經過張鶴鳴的一番解釋過後,何立軒最終才會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開一個人都有這麼多的顧慮,到現在一口氣開了這麼多的人,只能說變化太大。
對此,張鶴鳴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這說明了何立軒的成長。
人最怕的不是能力不行,而是一直原地踏步。
對於張鶴鳴而言,只要他手底下的人能夠一直進步,那就是好事。
何立軒這個舉動,在棉紡廠可以說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馬修遠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何立軒是什麼樣的性格,馬修遠是非常清楚的。
不然的話,馬修遠不可能在廠里壓制何立軒這麼多年。
現在何立軒來這麼一招,讓馬修遠一點準備都沒。
很快,馬修遠就沒有時間來思考這件事情了。
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那就是被開除的幾個人,此時都來找馬修遠了。
他們按照馬修遠的意思去辦的,結果卻被開除了。
這麼一種情況,他們現在只能來找馬修遠了。
何立軒的態度非常的明確,那就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這件事情,這些被開的人認為馬修遠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馬修遠當時可是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現在人都被開除了,那還能叫沒問題。
看到一大群人涌到辦公室里,馬修遠就一陣頭大。
何立軒這不按套路出牌,徹底打亂了馬修遠的所有佈置。
眼下這種情況,馬修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好說歹說,馬修遠才把這批人給勸回去。
等這群人一走,馬修遠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眼下這麼一種情況,馬修遠覺得要出去躲一陣了。
要是待在廠里,這些人恐怕會一直找他。
想了一下,馬修遠最後決定去找何立軒。
這段時間,他還是請假在家比較好。
何立軒聽到馬修遠的要求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馬廠長,你這是為什麼請假?」
馬修遠直接道:「身體不舒服,要請假。」
「幾天?」何立軒問道。
馬修遠說:「最少一個星期。」
「請假是沒有問題。」何立軒點頭道,「不過,工資得扣。」
馬修遠立馬道:「我可是副廠長,憑什麼扣我工資?」
「不管是誰,廠里一視同仁。」何立軒淡淡道。
馬修遠冷哼了一聲,「我可是有年假的!」
「我查過了,你年假已經用完了。」何立軒說。
馬修遠氣得臉色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馬廠長你想好了沒有,請不請?」何立軒突然道。
馬修遠冷哼道:「我不請了!」
「這樣的話,我有一個任務交給馬廠長你。」何立軒說。
馬修遠滿不在乎道:「什麼事情?」
不管何立軒說的任務是什麼,馬修遠都不擔心。
拖字訣,這是馬修遠最喜歡用的了。
何立軒微微一笑,「後續有人會找你的,你看着解決就好了。」
看着一臉笑意的何立軒,馬修遠總覺得這裏面是有問題的。
可是想了半天,馬修遠都沒想到會出什麼問題。
馬修遠又問了一次,可何立軒卻不打算說。
迷迷糊糊的馬修遠,就這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想了一會,馬修遠就把這件事情拋開了。
不管什麼任務,都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
下班後,馬修遠正想去找王德海,卻沒想到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馬修遠問道。
王德海說:「準備得差不多了,眼下就差錢了。」
隨後,王德海便把花錢登報的事情告訴了馬修遠。
馬修遠沒有多想,直接問王德海需要多少錢。
王德海獅子大開口,伸出五根手指頭,「五百塊!」
馬修遠一臉的震驚,「怎麼可能要這麼多錢?」
王德海看到馬修遠沒有拒絕,開始了忽悠。
首先,王德海說了張鶴鳴跟合水報社之間的關係。
合水日報行不通,那就只能找其他的報社。
小報社想要達到效果,錢自然是要多花一些的。
馬修遠強忍怒氣,「你確定有效果?」
「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王德海拍着胸脯保證。
馬修遠說:「行,去我家拿。」
眼下這種情況,馬修遠是騎虎難下了。
王德海拿到錢之後,便立馬找到了小報記者。
第二天,這篇文章就刊登在了報紙上。
這件事情報道出來後,在合水當地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王德海選擇的是一個非常小的報社,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會看他們的報紙。
還有這篇文章的位置,那是相當的差。
一般人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
王德海知道這種情況後,憤怒地找到了那個記者。
這時候的記者,那就完全不給王德海面子了。
錢已經收到,事就這麼辦。
王德海要是有什麼怒氣,記者壓根就不慣着他。
王德海沒有想到,這個記者是一個小人。
只能說,惡人還需惡人磨。
最後,王德海只能帶着這一份報紙去找馬修遠了。
看到這份報紙後,馬修遠臉色十分的難看。
事實證明,媒體這條路王德海真的玩不通。
眼下馬修遠能做的,就是走舉報渠道了。
馬修遠看到報紙上新聞的位置,臉色十分的難看。
「五百塊錢就買了這麼一個位置,你簡直就是在搞笑!」馬修遠沉聲道。
此時的馬修遠,真的很想痛罵王德海一頓。
王德海這個人辦事能力,差得離譜。
不過很快,馬修遠就平靜了下來,現在再說這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眼下要怎麼做好這件事情,才是馬修遠需要考慮的。
國資處那邊,馬修遠知道是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現如今耿書記,不可能為了他去得罪馮永歌。
最後,馬修遠最後把目光放到了紀檢部。
「我寫一封舉報信,以你的名義去舉報,我來操作。」馬修遠說。
構陷馮永歌的事情,馬修遠自然不會親自出面。
眼下王德海,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王德海沒把事情辦好,現在自然不敢說什麼。
馬修遠把內容寫好後,讓王德海重新抄了一遍。
舉報信寫好後,馬修遠連同報紙一起寄到了紀委。
紀委部門收到後,立馬就重視了起來。
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能夠調查出一些東西,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
合水這種地方,本來事情就少。
現在好不容易出點事情,紀檢部門自然是十分的上心。
文章對整件事情,描寫得是繪聲繪色。
如果沒有親自參與的話,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調查很快就展開了,馮永歌第一時間就被通知去配合調查。
在接到通知時,馮永歌是一臉的詫異。
他完全想不明白,紀檢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找上他。
等開始交談,馮永歌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馮永歌口水都說幹了,對面的人依舊不太相信。
他們覺得這件事情,不會空穴來風。
見對面的人這樣,馮永歌不準備再解釋。
眼下只有足夠的調查,才能證明馮永歌的清白。
對於這件事情,馮永歌倒是並不在意。
這次調查馮永歌,主要是為了打假的事情。
他們認為在這件事情當中,馮永歌收取了不正當利益。
不當利益,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從頭到尾,馮永歌一分錢都沒有拿過張鶴鳴的。
在這件事情上面,馮永歌是有自身底線在的。
為了升職,馮永歌會用一些手段,
可是這些手段,必須在法律範圍之內。
違法亂紀的事情,馮永歌是絕對不會做的。
收受賄賂,這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這群人說他收取賄賂,馮永歌自然是不怕的。
馮永歌現在怕的,自然就是他和張鶴鳴之間的事情。
可惜的是,現在他是不可能見到張鶴鳴的。
對於這些指控,馮永歌自然是不承認的。
在現場馮永歌直接讓他們拿出證據,否則他什麼都不會認。
沒有證據,就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他。
調查組的人沒有想到,馮永歌的態度會如此的強硬。
說明在這件事情上,馮永歌要不就沒做,要不就非常的有自信,他們查不出任何的證據。
調查進行了兩天,沒有任何的進展。
不管從哪個方面去查,都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最後,王德海和張鶴鳴被請了過來。
王德海的話就很簡單了,說張鶴鳴和馮永歌勾結收取不正當利益。
可要說到證據,王德海是一個都沒有。
這些,調查組的人便把希望,都放在了張鶴鳴的身上。
張鶴鳴兩世為人,自然不會被他們拿捏。
不管對方說什麼,張鶴鳴的回答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這麼一種情況,調查組最後只能讓馮永歌他們先回去。
沒有證據,總不能一直關着人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永歌離開後,立馬找地方打電話給了張鶴鳴。
張鶴鳴說:「馮局,王德海敢把這件事情直接通到紀委,我是真沒想到。」
「是王德海做的?」馮永歌皺眉道。
張鶴鳴點頭道:「沒錯,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有事的。」
「你確定不會有問題?」馮永歌語氣十分的嚴肅。
張鶴鳴知道眼下這種情況,必須給馮永歌吃一顆定心丸。
隨後,張鶴鳴便讓馮永歌去買一份報紙。
那一份報紙上,有馮永歌想要的答案。
看完報紙後,馮永歌的怒氣下降了不少。
從目前的接觸來看,張鶴鳴是一個非常靠譜的人。
辦事能力方面,堪稱年輕一代中的翹楚。
張鶴鳴辦的每一件事情,都讓馮永歌十分的滿意。
目前這件事情,馮永歌都有些措手不及。
沒想到張鶴鳴不聲不響,已經最好了完全的準備。
有了這手準備,那馮永歌確實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兩個人約定,這段時間還是少聯繫的好。
張鶴鳴放下電話,臉色十分的陰沉。
幸好他提前做好了準備,這件事情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如果沒有提前做準備,那這件事情對馮永歌的影響,就會非常的大。
真要到了那個地步,張鶴鳴之前做的一切可能都會化為泡影。
張鶴鳴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必須儘快結束這件事情,拖下去只會對馮永歌越來越不利。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張鶴鳴直接找到了郝承恩。
對於張鶴鳴的出現,郝承恩一點都不意外。
合水並不大,一些重要的事情基本上一夜之間都能傳開。
更不要說郝承恩作為河水日報的主編,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了。
關於馮永歌的事情,郝承恩前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
一個工商局局長被調查,這在合水來說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
合水日報原本想報道這件事情,卻被郝承恩直接按了下來。
他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這件事情還不清楚,最好不要胡亂報道。
這麼一個理由,上面的人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郝承恩見此情況,就單獨找領導聊了一下。
上次關於王德海的報道,被郝承恩直接擺在了枱面上。
領導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至於下一步的動作,郝承恩並沒有急着去動手。
這件事情怎麼做,還得看張鶴鳴的態度。
「你是來處理王德海的事情吧?」郝承恩直接道。
張鶴鳴點了點頭,「看來郝主編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沒錯。」郝承恩點了點頭,「我前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就等着你過來了。」
「看來郝主編已經知道我會怎麼做了。」張鶴鳴說。
郝承恩點了點頭,「你之前的那篇文章,現在可以派上用途了。」
「那就麻煩郝主編了,希望明天的報紙上能夠看到相關的新聞。」
「你放心好了。」郝承恩認真的點了點頭,「相關的文章我已經準備好了。」
張鶴鳴說:「那就真的太感謝郝主編。」
「你之前幫了我那麼多,這點小忙算什麼。」郝承恩說。
不管是女兒的工作,還是合水日報的改革,張鶴鳴都出了不少的力。
郝承恩一直在想找機會,好好的報答張鶴鳴一番。
這次對於郝承恩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真要辦好了這件事,對郝承恩來說好處同樣是不少。
這件事情報道出來後,肯定會引起多方的關注。
作為媒體的合水日報,得到的關注自然不會少。
流量對於一個媒體來說有多重要,是個人都知道。
郝承恩完全可以憑藉着這件事情,在報社獲得不少的功勞。
這件事情對郝承恩有好處,張鶴鳴是知道的。
好處歸好處,郝承恩這次是真的出手幫了他。
於情於理,張鶴鳴必須把這份人情記在心裏。
在郝承恩這邊得到保障後,張鶴鳴撥通了張翰林的電話。
現如今的馮永歌,受到多方的關注。
張鶴鳴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輕易聯繫。
眼下最好的傳遞信息的人,自然就是孫翰林。
孫翰林聽到之後,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消息很快傳到馮永歌這邊,馮永歌總算是放心了。
張鶴鳴出手了,那這件事應該就快結束了。
於馮永歌被調查的事情,此時已經在整個合水傳開。
大部分人對於這件事情,基本上都是一個看熱鬧的態度。
這件事情對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麼影響。
況且打假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對他們是有好處的。
整個合水假貨泛濫,馮永歌打假那是做好事。
對於消費者而言,這是好事。
消費者覺得馮永歌冤枉了,商家倒是幸災樂禍。
馬修遠在家裏看着報紙,臉上露出了冷笑。
紀檢的效率就是快,一下就讓整個合水知道了這件事情。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對馮永歌肯定有影響。
只要馮永歌升不了職,那他肯定會把木火發泄到張鶴鳴身上。
如此一來,張鶴鳴最大的靠山就會沒有了。
到時候馬修遠想做點什麼,就會簡單很多。
相信再過一段時間,這件事情會發酵的更加厲害。
這件事情一旦爆發,馮永歌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張鶴鳴現在的一切,都會被收回。
馬修遠完全可以趁這個時候,把他之前失去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一想到這種結果,馬修遠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張鶴鳴他們再厲害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讓他給翻盤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馬修遠一直都在關注這件事情的進度。
馮永歌的結局如何,最後會決定馬修遠的結局如何。
接連幾天,報紙上對於這件事情的議論,基本上都是一邊倒的。
那就是所有人認為,馮永歌確實貪污了。
馬修遠那是越發的得意,認為他拿回棉紡廠的權利,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合水日報突然刊登了一篇報道。
這篇報道處在合水日報的頭條,一打開就能看到。
文章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關於馮永歌被舉報的事情。
這件事情涉及到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王德海。
王德海賣假貨的事情,之前在合水日報刊登過。
可惜的是,還記得的人沒有幾個。
現在看到合水報紙刊登後,有人趕緊去找到那一期的報紙。
一看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有了這一篇報道做解釋,很多人立馬就把整件事情想通了。
當初馮永歌舉行打假,剛好王德海成了出頭鳥。
王德海因為心懷怨恨,才會舉報馮永歌。
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說得過去了。
沒有之前那篇報道,很多人對於現如今這篇文章,或多或少都會存在懷疑。
關於王德海的文章,發表在之前的期刊里,這就是一個有利的證明了。
調查組這邊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們趕緊展開了調查。
調查組一旦開始,工作速度是非常快的。
很快,他們就在工商局的記錄裏面,查到了王德海繳納罰款的證據。
有了這個證據,已經足以說明報紙上說的並不是空話。
調查組沒有記者下結論,再次把王德海請了過來。
王德海在家美美的想着,以後他當了副廠長要如何。
沒想到調查組上門,再次把他請過去了。
來到調查組後,王德海表現的十分緊張。
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王德海十分的清楚。
張鶴鳴和馮永歌之間的交易,王德海是一知半解。
舉報收錢,那都是王德海的猜想。
王德海的手上,一點證據都沒有,他自然很慌。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調查組已經可以肯定,這就是誣陷。
工商局對王德海的假貨處罰,讓王德海一直懷恨在心。
王德海現在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公報私仇。
馮永歌收受賄賂,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關於馮永歌的資產,調查組已經了解的十分清楚了。
馮永歌在經濟上面,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於王德海這樣的人,調查組毫不客氣,直接就把他扔到了派出所。
這件事情對馮永歌造成了不小的名譽影響,於情於理他們都必須給馮永歌一個交代。
眼下這件事情,完全就是由王德海一個人鬧出來的,他們必須拿出一個態度來。
看到調查組親自上門後,馮永歌有些意外。
張鶴鳴跟他保證過,事情一定會儘快解決。
能夠這麼快解決,速度超過了馮永歌想的時間。
至此,這件事情就徹底塵埃落定了。
張鶴鳴一出手,就讓這件事情迎來了大反轉。
王德海是因為出於怨恨,才會污衊馮永歌。
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正明馮永歌收了錢。
搞清楚了前因後果,調查組立馬還了馮永歌一個清白。
對於馮永歌的調查,就此結束。
王德海這次造謠生事,最終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馬修遠看到這麼一個結果,整個人都傻掉了。
前幾天他還在做美夢,現在這個美夢破滅了。
馬修遠臉色十分的難看,直接把手上的報紙撕掉了。
剛好回家的陳蕊看到這種情況,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過兩天你不就能回去當廠長了嗎?還有什麼不高興。」
這件事情,馬修遠第一時間告訴了陳蕊。
如果事情真能如馬修遠所想的那樣發展,自然是很得意的一件事情
現如今看來,馬修遠就像是一個小丑。
馮勇哥現在真的很想直接找到張鶴鳴,跟他好好的聊一下。
未雨綢繆,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可惜的是,馮永歌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這件事情剛有一個結果,馮永歌還是不跟張鶴鳴來往的好。
馮永歌不知道的是,張鶴鳴已經來到了工商局。
今天張鶴鳴來這裏,找的人是孫翰林。
孫翰林對於張鶴鳴來說,現在就是一個傳聲筒。
關於這件事情,張鶴鳴自然是要給馮永歌好好解釋一下。
事情說清楚了,馮永歌才會安心。
看到張鶴鳴出現,孫翰林表現的十分熱情。
「張哥,你來了。」孫翰林說。
馮永歌被調查的事情,這段時間在工商局傳的是沸沸揚揚。
眾人看孫翰林的目光,在那段時間都變了。
所有人覺得馮永歌被調查,最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對於孫翰林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整個工商局的人知道,現在的孫翰林是馮永歌身邊的紅人。
馮永歌被調查,孫翰林肯定是逃不掉的。
當初調查組找過孫翰林,問了不少的問題。
就在孫翰林提心弔膽的時候,調查組卻宣佈這件事情結束了。
孫翰林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情對馮永歌一點影響都沒有。
對於孫翰林而言,他想到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張鶴鳴出手了。
能夠這麼快速解決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張鶴鳴了。
隨着張鶴鳴的出現,孫翰林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弄清楚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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