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弟子只想欺師不想滅祖 010章 好像有喜了

    沐依裳能看得出,那件衣裳原本是露出腰線的,卻被心靈手巧的顧流觴修改過,包裹得嚴嚴實實。

    一旁奏樂的是霜華門音修最厲害的弟子,也是掌門白青竹的得意弟子,名喚陳落因。

    這人沐依裳見過一兩次,似乎是個頂冷淡的小子,也不知是顧流觴把他請了來,還是凌霜涎請的。

    她看向正翩然起舞的漂亮徒弟,又覺得那臭小子肯定是看上她家寶貝徒弟了。

    舞者媚眼如絲,一顰一笑,一轉一扭,視線都落在沐依裳身上。

    沐依裳不由得在心裏感慨:我若是個男人,怕是頂不住了!

    一舞作罷,顧流觴向諸位賓客鞠了個躬,而後便退了下去。

    沐依裳站起身來,往殿後走去。

    顧流觴回到房間,只覺得心臟砰砰砰直跳,臉也紅了個徹底。

    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跳這樣的舞蹈,雖然自己已經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但真的上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緊張。

    他坐在鏡子前,看着鏡中精緻的妝容,在兩抹紅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美艷了。

    也不知道師尊喜不喜歡這支舞,他可是練習了好久呢。

    正這般想着,身後的房門被敲響了。

    顧流觴回眸看去,唇邊不自覺勾起甜甜的笑容,而後匆忙起身去開門。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顧流觴的笑容卻在霎那間僵在了臉上。

    來人並不是沐依裳,而是凌霜涎。

    凌霜涎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有些失落的說:「小阿觴,你這是什麼表情?看到我就這麼失望嗎?」

    即便心裏失望極了,可顧流觴的教養和禮貌卻不容許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師叔誤會了。」

    彼此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也不需要把話說得太過明顯。

    凌霜涎也知道這是朵開在懸崖峭壁上的花兒,人人都仰望,卻不敢真的去摘。

    摘不摘得下來難說,還容易一不小心落下懸崖去。

    不過,凌霜涎這樣的風流浪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他笑了起來,誇讚道:「阿觴今日的妝容真美,這身衣裳也很襯你。」

    顧流觴有些難為情,只是低垂着眼眸嗯了一聲。

    凌霜涎有點尷尬,頗有種自己的話冒犯了他的感覺。

    於是乎,他連忙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對了,我來是替沐師姐傳個話,她說突然想起還有件事要做,就先走了。」

    顧流觴立刻抬起頭來,眼神里滿是委屈。

    他不死心的問道:「師尊,已經走了嗎?」

    見他如此難過,凌霜涎覺得自己不該答應美人師姐來傳話的。

    壞消息從他嘴裏說出來,小阿觴還不會也一併生他的氣吧?

    顧流觴沉沉的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師尊好過分,明明答應了要陪我的。」

    凌霜涎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他,分明自己以前對別人都是信口拈來的,可偏偏對上這麼個大美人,自己反倒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說:「說不準等下沐師姐就回來了,你別難過,我還準備了好些節目,我們先去瞧瞧,等等沐師姐,如何?」

    人走都走了,顧流觴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羅裙,他也不可能穿成這樣出去找她。

    顧流觴沉默了片刻,只好點頭答應,「師叔先過去吧,容我換身衣裳。」

    「你去換,我在這裏等你。」凌霜涎說罷還轉身背對着房門,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顧流觴心不在焉的進了房門,眼眶裏的淚水便難以控制地掉了下來。

    他蹲坐在地上,哽咽着哭了起來。

    師尊好過分,她明明答應了自己的,怎麼可以這樣?

    哭了好一會兒,顧流觴想起門外凌師叔還在等着,便擦了擦眼淚起身換衣裳。

    大約兩刻鐘之後,凌霜涎才等到那人出來,衣裳換回了先前的那身粉色紗裙。

    顧流觴低垂着頭,遮掩自己紅紅的眼眶。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到了大殿。

    歌舞表演還在繼續,可顧流觴身邊的位置卻空了下來。

    顧流觴沒心思再看什麼表演,只是悶悶的坐着,心煩意亂的撥弄着自己的手指。

    偶爾凌霜涎跟他說話,他都心不在焉的沒聽進去。

    好不容易得了個討好美人、表現自己的機會,可美人不開心,凌霜涎心裏也不好受。

    凌霜涎實在於心不忍,便嘆了口氣,道:「小阿觴,我看你也無心這場宴會,不如我帶你去尋你師尊如何?」

    這話果然奏效,那人立刻抬起頭來,「真的嗎?」

    他眼尾的紅暈還沒褪下去,凌霜涎不由得心疼起他來。

    這小丫頭也實在是太依賴師尊了!

    在顧流觴熱切的目光中,凌霜涎點了點頭。

    美人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顏,溫婉的跟在凌霜涎身後。

    兩人先去了沐依裳的房間,不在!

    又去了沐依裳的書房,還是不在!

    直到凌霜涎帶着顧流觴把沐依裳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見半個人影。

    凌霜涎也有些頭疼起來,心裏埋怨沐依裳太不負責任,竟然一去無影無蹤。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凌霜涎能明顯感覺到跟在他身後的美人再次陷入了落寞。

    凌霜涎好心安慰道:「你師尊可能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下山去了也說不定,小阿觴如今也長大了,是時候對師尊少些依賴,你說是不是?」

    顧流觴緘口不言,凌霜涎連忙哄他,道:「你不是最喜歡吃糖了嗎?師叔帶你買糖吃去,如何?」

    又是一陣沉默,顧流觴低聲說:「我長大了,不吃糖了,師叔,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只留一個倩影給凌霜涎。

    凌霜涎深深的嘆了口氣,搖着頭低聲喃喃道:「都怪美人師姐,這下慘了,小阿觴肯定難過死了。」


    顧流觴心裏的確很難過,師尊從來不會這樣的。

    雖然他知道她很忙,鮮少有時間能陪他。

    可每一次師尊應承的事情,都會做到,今日卻沒有實現諾言,所以他心裏覺得委屈。

    他心不在焉的回到水月宮,剛走進後院,便瞧見自己的房間裏亮着燈。

    顧流觴有些怔愣,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飛快地跑了過去。

    一推開門,沐依裳果然笑盈盈的坐在屋子裏。

    房間被精心的佈置過了,裝飾的都是他最喜歡的粉色紗幔,臥榻也換了新的,是粉粉嫩嫩的公主榻。

    連臥榻旁的梳妝鏡都貼了香花。

    沐依裳雙手環抱,無奈地問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午宴嗎?竟然拖了這麼久,害我一直在這裏等着。」

    顧流觴立刻紅了眼眶。

    「師尊一直在這裏等我?」原本心裏還有些委屈和怨言,卻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蕩然無存。

    他很感動,就知道師尊不會騙他的。

    沐依裳拍了拍手邊的桌子,道:「過來看看,送你的禮物,喜不喜歡?」

    顧流觴將視線落在桌子上的紅色錦盒上。

    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裏面是一件華麗的鳳冠。

    他雙手取出鳳冠,端詳了片刻,問沐依裳,「師尊,上面這枚是什麼靈石,為何是紅色的?」

    尋常靈石大多是透明的,少有紫色和藍色,頂多是會出現極為罕見的粉紅,顧流觴卻從未見過這樣純正的紅色。

    沐依裳有點心虛,摸着鼻子道:「原本是無色的靈石,我也不知為何,我一碰到它的時候,靈石上的稜角就把我的手劃破了。滴了兩滴血在上頭,竟然就被靈石吸收了,變成了現在這樣。」

    若是顧流觴沒問起來,她就假裝不知道了。

    畢竟這種和喜事相關的東西,沾了血總是讓人討厭的。

    顧流觴卻並沒有在意,更加寶貝似的抱着那鳳冠,道:「原來是師尊的血染紅的靈石,難怪這樣好看。」

    沐依裳有些無奈,「你這丫頭,巴不得你師尊流血身亡是不」

    話還沒說完,那人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他說:「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彼時兩人靠得很近,沐依裳才意識到這兩年顧流觴身形攢的很快,如今都比她高出半個頭了。

    前世的顧流觴身形頎長,十分高挑,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瞞得住。

    兩人的眸子交匯在一起,顧流觴紅了臉,他撇開視線,轉身把懷裏的鳳冠放回錦盒裏去,「我很喜歡這件禮物,房間也很喜歡,多謝師尊。」

    沐依裳笑了笑,「先前掌門師兄向我討這寶貝好幾次,我都沒有給他,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白青竹雖然貴為霜華門掌門,可卻是門中上上下下公認的怕夫人。

    是以,在白青竹心裏,放在第一位的就是討好夫人。

    只不過,沐依裳想着那鳳冠被她的血染了,總不好再讓人戴着成婚,這事兒也不吉利。

    白青竹和夫人是私定終身,兩人只是草草的拜了天地,一直欠着夫人一個像模像樣的婚禮。

    沐依裳不敢讓嫂子戴着這東西,乾脆還是送給顧流觴的好。

    反正這小子也應該不至於真的要嫁人,這物件兒也大多是用不上的。

    而把這當成是師尊重視的顧流觴,則是滿心歡喜的點了點頭。

    顧流觴把錦盒收進柜子裏,一面背對着沐依裳,道:「今日師尊騙我有事外出,害得我找了許久,要補償我才行。」

    沐依裳倒也縱容他,「你還想要什麼,只要你師尊給得了,都依你便是。」

    那人扭捏的轉過身來,揪着衣擺,小聲道:「我想讓師尊再給我講一次故事,就像小時候那樣。」

    沐依裳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都多大了,還要聽故事,真當自己是三歲的小孩兒了?」

    顧流觴嬌嗔着撅了撅嘴兒,「師尊說話不算話。」

    沐依裳看在眼裏忍不住心想:這若是換成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做這樣的動作,怕是要讓她膽汁都吐出來了。

    多虧了他這一副好容貌,救了他!

    沐依裳無奈的搖了搖頭,妥協道:「好好好,給你講故事,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如今你都十八歲了,以後不能這麼孩子氣,知道嗎?」

    難得的,那人沒有矯情,而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沐依裳給他講故事的時候,那人便瞪着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直巴巴的望着她。

    「眼睛閉起來。」沐依裳無奈的說。

    顧流觴乖巧的閉上眼睛,像極了聽話的小白兔。

    很快,顧流觴就睡着了,許是今日真的累了,也許是好久沒人給他講睡前故事,好不容易聽到的緣故。

    夜裏,顧流觴做了個夢,夢到了遍地的屍體,還夢到了師尊憤恨的眼神。

    第二日一早,顧流觴就開始發熱,害了病。

    他素日裏不喜歡有人照料,自己常常一個人悶在房間裏繡繡帕子,鮮少出門。

    以至於他病了足足一日,沐依裳才發現。

    沐依裳嚇壞了,匆匆忙忙去將白青竹請過來。

    正在給弟子講學的白青竹書卷還沒放下,就被沐依裳火急火燎的拉到了水月宮。

    白青竹什麼大場面沒見過,自是勸她淡定。

    可捻着顧流觴的脈搏數秒,白青竹也有些不太淡定了。

    他不確定的再次切了切脈,臉上的鬱悶更嚴重了。

    見狀,沐依裳心裏也緊張極了,「到底怎麼回事,他是生了什麼病,為何我渡靈力給他,都無濟於事?」

    白青竹眉頭緊鎖,十分嚴肅又為難的對沐依裳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好像有喜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下一秒,沐依裳就把白青竹按在地上,掐着他的脖子,喝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旁人也就算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兒,你還不清楚嗎?」

    她在外人面前端着姿態,可在最親昵熟絡的師兄面前,倒是一展本性無疑。

    白青竹無奈的掙扎了幾下,磕磕巴巴的說:「我就說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良久,沐依裳鬆開了他,道:「他燒成這樣,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白青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雖然他身為掌門,但要論霜華門修為高低,他是決計比不過沐依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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