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眾人通過窗戶向下望去,看着滿街的官兵,在場的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軍師,我們怎麼辦?」
「還是那句話,我們不要自亂陣腳,靜觀其變,不到迫不得已,都不許輕舉妄動!」
沈燁等人在屋中靜靜等待着官兵們的搜查,正凝神間,街上已傳出刀劍相交之聲。
「是什麼人?」單軍師沉聲問道。
幾個大漢在窗邊仔細觀察了一陣,回道:「軍師安心,不是我們的人。」
「前方又是何人作亂?」薛慕騎在戰馬上,看着前方的騷動,怒聲問道。
手下回稟道:「共有七人,身份不明,我們在盤問時,對方突然發難,想要突圍,將軍放心,他們跑不掉的。」
「確認不是太子殿下?」
手下遲疑了一下,回道:「都是年歲稍長之人,太子不在裏面。」
薛慕冷聲道:「傳令下去,我不要活的,速戰速決。」
「喏!」
街頭的包圍圈裏,眼見前方的官兵越來越多,被包圍的七人都心生絕望,這七人本來是幽州的山匪,此次前來是想打探清楚各商號的返程時間,好要在他們歸路上大撈一筆,誰知先是趕上了幽州圍城,又趕上了薛慕搜查太子,他們本就心裏有鬼,不知道官兵的真實目的,以至於官兵只是稍微懷疑了一下,七人就動起了手來。
「大哥,我們怕是要死在這了!」幾人拼了幾個回合,都有些力竭。
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人抹了抹濺在臉上的鮮血,厲聲道:「死就死,死前也拖幾個墊背的,我們反衝過去,把那馬上的給砍了!」
七人吶喊着朝着薛慕的方向沖了過來。
薛慕面無表情的看着衝過來的幾人,他抄起背後長弓,拉弓上箭。
嗖!嗖!嗖!
三箭連珠!
一道慘叫聲響起。
「老大!」
身後幾人悲呼一聲。
那長相兇惡之人心口處連中三箭,滿臉驚色地倒在了地上,或許他在震驚世間真的有人會用傳說中的連珠箭。
其餘六人一分心,瞬間被圍過來的官兵戳成了肉泥。
「薛慕!」
看着三支箭的飛射軌跡,沈燁猛然回頭,目光轉向了那射箭之人,待看清果然是薛慕時,沈燁的腳底升出絲絲涼意,薛慕親自至此,自己恐凶多吉少!
「居然是連珠箭?這人是誰?」窗邊的一名大漢眼尖,看到了薛慕的三發連射,驚道。
「連珠箭?」
單軍師也吃了一驚,他從床上坐起,正巧好看了沈燁臉上恐懼的神情,他問道:「沈公子認識射箭之人?」
沈燁回過神來,道:「此人是位參將,名為薛慕。」
單軍師驚道:「幽州除了趙執安之外,何時又出了一個參將?」
「他不是幽州的人,他,他是九曲的人。」沈燁解釋道。
「什麼?!」
「九曲?不可能!」
「前朝的人?」
屋內一片譁然,單軍師一身冷汗,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燁搖頭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如今他親自坐鎮街頭,我們要想辦法怎麼能混過去。」
單軍師心頭一陣亂麻,突然而來的大量信息,讓這位軍師也不禁慌了神。
咚咚咚!
茲拉。
房門被推開,店裏的夥計臉色蒼白地走了進來,顫聲道:「官兵們讓諸位馬上到街上站好,不然他們要採取強制措施。」
「我說,你沒看見我們頭領生着病嗎?」
夥計仿佛要哭了出來,他顫聲道:「各位爺,外面死人了啊,你們還是立刻出去吧,官兵們都瘋了。」
眾人面露為難之色,沈燁在窗邊一瞥,發現客棧中已經有不少人走到了街上接受盤查,他換成一副笑臉,對着夥計微笑道:「你去通知其他房間,我們馬上下去。」
夥計舒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我們真要出去?那大人的病?」一名大漢發問。
沈燁指着他回道:「單軍師有病在身,就在床上呆着便是,我和若姑娘還有你留在屋裏守着,其餘的人去外面。」
眾人面面相覷,沈燁解釋道:「我們躲在床下,倘若官兵來搜,單軍師只需謊稱自己患了肺癆,官兵們應該不會靠近。」
「你是幽州被抓捕的對象,躲起來正常,這位姑娘為什麼也要留在屋裏?」那名大漢疑惑道。
「我......」
若芷月剛要出聲,單軍師深深地看了沈燁一眼,截口道:「就按沈公子說的情況辦。」
......
校尉看着客棧中不再出人,對着客棧夥計喝問道:「人都出來了?」
夥計諂笑道:「每個房間我都通知了,應該是都出來了。」
校尉看着街上的人群,臉色不善道:「你這這麼點的地方,居然住了幾百人?」
夥計叫屈道:「官爺,你去看現在幽州哪家客棧不是這樣?我實在是沒辦法啊,總不能看着這些大老遠來的客人露宿在幽州街頭吧?」
校尉哼了一聲,對着身後的手下擺了擺手:「進去仔細的搜,不要放過一個地方!」
人群之中,那幾個「反獨孤聯盟」的西戎大漢擔憂着看着樓上,殊不知有幾道怨毒的目光正在身後看着他們。
「你們兩個,什麼人?」
「回官老爺,我們兩個是潞州人士,這是我們的路引。」
官兵看也未看,直接道:「去那邊站着。」
街上的盤查有條不紊進行的同時,樓上的官兵此時也來到了沈燁所在的房間。
與其他房間房門打開不同,單軍師的房間此時門窗都緊緊地閉上,官兵們正要推門時,房屋裏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官兵們頓時緊張起來,為首的兵頭一腳將房門踹開,一股難聞的惡臭味鋪面而來,內廳和外廳的連接處正流淌着「髒東西」,原來沈燁幾人為了讓官兵望而退卻,將已經收拾好的單軍師的嘔吐物倒了出來。
「我淦!」
幾個走進來的官兵瞬間跳了回去,官兵們捂着口鼻,對着床上的單軍師吼道:「你是什麼人?!」
單軍師強撐着起來,沙啞地叫道:「官爺,我患了肺癆,能不能將我的幾個晚輩叫回來照顧我?」
「肺癆?」
那兵頭一個激靈,急忙將房門關上了,唾了一口道:「忒娘的晦氣。」
「我們不進去搜了?」一個兵士問道。
那兵頭劈頭蓋臉的罵道:「要去你去,別告訴我沒提醒過你,你進去了以後,出來就不要靠近我們了!」
那兵士聽聞縮了縮脖子,沒在言語。
兵頭領着手下走出客棧,看到一臉訕笑的夥計時,兵頭把他叫了過來。
「兵爺,你叫我?」
兵頭留了個心眼,試探問道:「你這客棧里可有一個病人?」
夥計瞬間就知道了兵頭說的誰,他抱怨道:「可不是嘛,那病人剛來的時候又吐又泄的,成天咳得不行,我跟你說啊,自從他進來住後,我都沒怎麼再進他那屋裏,兵爺,可是出了事?」
「沒事,你忙你的。」兵頭擺了擺手,找薛慕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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