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隨着幾聲巨響,君府的大門終於被撞開。
東江城的弓弩手緊緊地盯着裏面,卻不見絲毫動靜。
若樊皺了皺眉,揮手讓手下沖了進去。
「大人,有屍體。」
百里射聽聞,掩護着若樊闊步走了進去。
一進院中,濃烈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滿院的屍首讓眾人都有些心驚。
火把下,若樊仔細檢查着腳下的屍體,看着屍體上那恐怖的刀傷,若樊深吸了口氣,沉聲道:「給我仔細的找,務必要找到君梁的下落。」
「我看不必了。」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誰?!」百里射驚覺,迅速拔刀擋在了若樊的身前。
若樊卻是聽出了聲音有些熟悉,他對着那邊不可置信地道:「是你?」
一處房屋的燭燈亮起,身影出現在了房屋門口。
若樊抬手阻止了士兵們放箭,獨自向着那人影走去。
「大人!」百里射急道。
「不要跟來,所有人原地待命。」若樊扭頭道。
隨着二者距離越來越近,若樊逐漸看清楚了說話之人的相貌,沉聲道:「果然是你。」
嗖!
鏘!
異變突起,一道暗箭從若樊身後射來。
若樊面前的人手疾眼快,搶步拔刀將箭矢撥開。
百里射猛然回頭,正好看到那射箭的士兵的收手動作,百里射厲聲喝道:「速將此人拿下!」
那兵士眼見事情敗露,剛要呼喊,這時從另一邊又射來幾支箭矢,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嚨。
「滅口?」百里射不禁心中一驚,他向四周看去,卻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直到那士兵倒下,院內的眾人才都反應過來。
百里射按耐住心中驚慌,揚聲道:「所有人收起武器,左右警戒!」
當事人若樊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情複雜,他見院內形勢穩定後,率先走進了屋內。
剛一進門,若樊就看到一個人一動不動地端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
「那是君梁,人已經死了。」身後聲音傳來。
若樊忍住怒意,回頭低聲喝道:「宇文扈,看你做的好事!」
那人走到近前的燭光下,散亂的頭髮,黝黑的臉膛,正是消失已久的宇文扈。
宇文扈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低聲笑道:「你之前囚禁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方才我又救了你,你就這麼恩將仇報的?」
若樊冷冷道:「這裏的人?」
「都是我殺的。」宇文扈走到一旁的茶几上,端起了一杯茶,暢飲了一口。
看着宇文扈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裏,若樊轉身關起了房門,若樊若有所思地看着宇文扈道:「百里射應該沒有告訴你什麼信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傻子,你那族弟當日把我們放了之後,我就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
原來,當時宇文扈和柳家父女百里射帶到軍營後,百里射並沒有殺掉他們,而是將其從地道中放走,為了不讓人懷疑,他拿了幾個身材相似的死刑犯,代替了幾人受刑。
宇文扈道:「你我相識多年,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本來我想立刻回來助你,不過當時我心裏惦記着沈家公子,便一直在城內等待時機,不想那沈公子卻是自己偷偷跑了,我出城找了他一路卻是尋不得人,兜兜轉轉之下,又回到了這裏。」
若樊沒有問那沈公子和他是什麼關係,他只是一臉愁容地看着君梁的屍體:「你又是怎麼察覺出是君梁出了問題?」
「我去過夷州城。」宇文扈道。
若樊疑惑地轉過身來:「夷州城沒有被圍困?」
「被圍了,不過我自有我的辦法。」宇文扈微笑道:「我進去後直接找到了若家的人,而恰好他們當時正在夷州城裏進行內部清洗。」
「君家?」
「不錯,上到家主君姚下,到君家的家丁,都已經被若家的人控制住了,而當我得知了君家的罪名後,我便想起你這裏好像也有一個姓君的人,再聯繫之前發生的一切,我自然就全明白了。」
「於是你就回到了這裏?」
「回北府順路而已,順手解決。」宇文扈笑眯眯道。
若樊看着宇文扈的笑容,反而怒意更勝:「愚蠢!自作聰明!你知不知道你壞了靖王的好事?!」
宇文扈被罵了幾句,也不以為意,他笑道:「別這麼急嘛,打了這麼多天,該跳的都已經跳出來了,不跳的再過多少天也不會現身,我看啊,至少你這裏已經可以收網了。」
若樊心中一驚,他沉聲道:「你在說什麼?」
宇文扈道:「東大營那裏一馬平川,公山族舉全族之力,連帶着楚丘、車門兩族人馬,將其團團包圍,就是讓我的那些不成器的部下來指揮,這麼多天下來,這大營也該被攻破了,可在外無援兵之下,東大營還能撐住這麼長時間,只能說明靖王那隻老狐狸早有準備,東大營被圍只是他想要製造的假象。」
若樊靜靜地看了宇文扈一會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宇文老弟,精彩。」
宇文扈一臉得意道:「怎麼說我也是跟在先帝和那幾位身邊多年的老將了,若兄怎麼這般看不起我。」
若樊坐到了宇文扈身邊的座椅上,輕聲道:「東直隸從上到下被各方勢力滲透多年,靖王為了防止今後出現大禍患,便暗中和我們策劃了此計,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少之又少,就是我若家家主,靖王都沒有告知。」
宇文扈心中有些意外:「若凌是靖王的舅兄,他都要懷疑?」
若樊接着道:「本來這計劃還尚未敲定,正好趕上公山族起兵叛亂,適逢良機,靖王便決定將計劃提前,而在我的可以縱容下,東江城的副城主便有了反意,那君梁也是趁此機會,通過他們聯繫到了我。」
「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突然出現在東江城下。」若樊苦笑。
宇文扈道:「這說來話長。」
若樊轉頭看着君梁的屍體嘆了口氣:「老弟,你動手歸動手,不該殺他,他這一死,我這邊的線索就斷了。」
宇文扈神色複雜道:「其他的人是我所殺,可這君梁卻是自殺。」
「自殺?」若樊驚訝道。
宇文扈臉色凝重道:「他的背後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大人物,不然他不會寧死也不願透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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