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
男人刺耳油膩的聲音響起。
莫念頭暈目眩,伴隨着從渾身骨縫裏鑽出的酸痛,仿佛整具身體都即將撕裂。
為為什麼?
明明她都已經死了,他們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窒息感越來越重。
她強撐着眼皮眯起一條縫,就驚悚的看到一張憤怒扭曲的人臉。
「賤人!敢咬我!找死!」
男人狠狠的掐着莫念的脖子,胳膊上的牙印正淌着血!
莫念心下一驚,膝蓋條件反射般往上一提,緊接着腳用力往下踩。
「啊!」
慘叫伴隨着重物倒地的聲音一同響起,男人手忙腳亂的一手捂襠,一手捂腳。
這種事情九年來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莫念很快調整好心態,準備拔腿就跑。
可四肢不協調的異樣感塞滿了全身。
被下藥了。
「《旅行的意義》綜藝名額你他媽是不想要了吧!」
莫念往後退的動作一頓,《旅行的意義》綜藝名額?
她不是在大伯的六十歲大壽的別墅里,引爆了炸彈嗎?
這裏是酒店包廂?
又看向蜷縮在地上,乾瘦的男人,莫念越來越覺得眼熟,
「杜導?」
杜導咆哮:「陪睡換一個翻身的機會,臨門一腳你裝什麼清純!」
記憶逐漸放大,她不可置信,九年前的不堪就這麼赤、裸、裸的展現在自己面前!
她被設計下藥,逃脫後得罪了綜藝導演,隨之假黑料鋪天蓋地,
塵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噴涌般席捲而來。
九年前,
父親的公司莫氏珠寶集團旗下礦區發生坍塌,接連死傷十餘人。
當天,大伯一家吞掉莫氏珠寶集團所有股份,將他們一家四口趕了出去。
警方來到後,大伯一家拿出直接證據證明父親過度開採加間接害死工人,導致父親鋃鐺入獄被判十五年,工人親屬索要賠償,姐姐和莫念把所有積蓄拿來抵債,但對面近兩千萬賠償依舊杯水車薪。
身為主席設計師的姐姐被波及到丟了工作,莫念又因礦區坍塌的事情,讓本來路人緣不好的她,口碑岌岌可危,
就在這時經紀人幫她接了個綜藝。
她以為雪中送炭,沒想到騙她去包廂談合同被下藥,差點被節目組導演潛
還好她及時逃了出來被酒店工作人員救下,但也得罪了導演,從此假黃料滿天飛被全網抵制,星途一度走到盡頭!直到那次意外,她被黑粉的狗咬傷臉部導致毀容。
男人緩過勁爬起來又作勢朝她撲去,「你要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一句話露骨又難聽。
莫念咬破舌尖暫得清醒,一把抽出餐桌前的實木椅子,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就往他身上砸,
他一時間被砸的措手不及,被迫擋住腦袋做防禦動作,
「他媽的,浪蹄子!力氣怎麼這麼大?」
可砸的每一下都加重了狠勁,
都說惡的怕不要命的,
男人終於覺得不對勁,嚇得連連往後退,但嘴上還在不饒人,
「你敢打我?你不是想進《旅行的意義》嗎?!你要是能進我杜良跟你姓!」
莫念噁心透了,用盡全力往他腦袋上砸!
「我是你爹!」
「啊!瘋子瘋子!住手!」杜良的聲音越來越縹緲。
面前猩紅一片,直到莫念的胳膊漸漸發軟,
最後手腕一松,沒有力氣的將椅子丟下,
藥效發作了。
乾瘦的杜良劇痛倒地,渾身通紅宛如一隻煮熟的蝦,
莫念撐起最後一絲意識,搖搖晃晃的出了包廂。
面前的畫面已經開始扭曲,頭又沉又昏,
眼前飄着五光十色的幻影,身體裏的血液灼燒澎湃,世界緩慢旋轉。
畫面翻轉的厲害,紅牆被攪起一團團血色的巨浪,似乎要將莫念吞噬。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莫念拖着身子按動電梯,電梯門開她直接撲了進去。
恍惚中栽向了一團黑影。
身着黑色大衣清冷男人身子微僵,蹙眉看向她。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攥着男人的衣領。
男人旁邊的白洛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剛解決了品牌方塞的女人,這又打哪兒來了一個?」
白洛君上手就去掰她的手指,
沒掰動。
「快追!」這時電梯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這小賤人,還敢跑?」
「這妞性子真烈啊!抓回來等杜哥玩完我們哥三兒一塊玩!」
「玩個屁!還不快去找人在那!快追!」
眼見電梯口那伙人馬上追了過來,
電梯門正巧合攏,
白洛君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情形,他下意識看向女人的臉,
當看清楚女人緋紅又不正常臉色的容貌後,他突然想了起來:「莫念?」
「嗯?」齊淮棣漫不經心道。
白洛君解釋:「兩年前你受邀參加選秀節目導師那次,她就是那個選秀節目出道的。」
齊淮棣面無表情,白洛君推了推眼鏡繼續道:
「幾百個學員你記不起來很正常,外面那些是《旅行的意義》導演的保鏢,他前幾天還找你談合作,但被我拒絕了,幾小時前在酒店大堂碰到還一直纏着我,身後就跟着那幾個。」
「這導演不講究,被他看上的小女星不少都用骯髒的手段把人給聽說他那事兒很變態。」
看得出來莫念被下藥了。
最近關於莫念家中着火的熱搜層出不窮,這是趁火打劫。
「能逃出來也是挺厲害的。本來你情我願的事嗯,杜良幹事不利索。」
白洛君剛說完,電梯就到了負一層停車場。
齊淮棣問:「報警?」
白洛君表情帶着不耐煩,思考了幾秒,最後不情不願道:「報警那倒不至於,警察來了你肯定要配合調查,影響會很大的。打120吧,一會讓助理帶她去,順便把監控刪了,外面樹上掛了不少狗仔,被看到又不知道會瞎傳什麼,我來扶着她,嘶看起來挺瘦,沒想到還挺有勁兒。」
齊淮棣斂眉看去,那雙小手恨不得將他的衣領攪碎,指節用力到毫無血色,
他試着推開莫念,從她潛意識裏迸發的力氣讓他頓感意外,
都已經暈倒了還在求生。
齊淮棣手一松,取出口袋震動的手機接聽,
「小少爺!老爺的心梗病又犯了!」
莫念醒來的時候,鼻腔喉嚨干癢難受。
明明與所有仇人同歸於盡死了的,
為什麼還能感受到從心臟處,開始散發往四肢的難受?
難道
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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