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手緊緊揪着他的軍裝外套,一顆亂糟糟的腦袋鴕鳥一般埋在他的胸口,貼的緊緊的。
他貪婪着聞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讓他想了五天四夜的味道。
自動忽略泥巴的土腥味後,就只剩下烘烤過的椰子味。
清甜,溫柔,還有些烤糊了的焦香。
她是那麼嬌小,他只需要伸出一隻手,就能將她攬在懷中。
可他不能。
他於她,是救命恩人,也只是救命恩人
她真正喜歡的,應該是那天她夢裏喊出的那個名字。
光是想到這些,他就呼吸困難。
所以那天晚上,團長叫他過去執行任務,明明說了他剛結婚,情況特殊,可以晚一天再去和其他人會合,他不僅沒有晚,反而還提前了半晚上。
沒錯,等她一睡着就走了。
他在逃避。
他怕她再做夢,更怕她的嘴裏,再次念出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這五天四夜,這件事如同夢魘一般一直糾纏着他,他明明都想好了。
等回來之後,把自己寫的離婚協議交給她,然後就再也不見她了。
可一回來,聽說他出了事,他滿腦子都是救她!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可他知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救她!
衝動社死之後,他才知道,他不在的這五天,她居然幫着李伯伯他們開了照相館!
不僅如此,還有她在團長辦公室說的那些生意和什麼產業鏈,他雖然聽的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她是準備自己做生意,以後還要幫着軍屬解決工作。
本來是值得高興的事,可他卻覺得胸口悶悶的,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她做這些,是不是都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等報完了,她是不是就要離開他了?
這認知猶如一顆水雷,炸的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的胳膊僵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懷裏的小女人,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抱了下去。
就一小會兒,他就抱一小會兒...
舒心自然不知道她男人已經在腦子裏寫了一篇五百字的小作文。
她拉攏着腦袋,捂着耳朵,瓮聲瓮氣的問道。
「他們過去了沒?」
「沒呢!」
小張捂着嘴笑,忍不住轉過頭偷看,卻被自家連長狠狠瞪了一眼,只好吐着舌頭乖乖的開車。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喧囂的風兒肆意遊蕩着,舒心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
因為不知何時,眼前的男人用一雙鐵做的胳膊把她箍住了!
她不能動彈了!
眼前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男人一動不動的,她只能聽到他熱烈的心跳和灼熱的呼吸。
什麼嘛!臭壞蛋!
她又羞又臊,又熱!
只能扁着嘴,委委屈屈的問道。
「還有人沒?」
她不想被人看見這副鬼樣子,可也不想憋死啊!
小張悄悄移動了一下後視鏡,偷看着自家連長談戀愛,順嘴就幫着回了。
「有呢!」
今天是周五下午,大家都放了假,外面人很多,不時傳來說話聲。
舒心憋了一路,頭昏腦漲的,聽着周圍好像沒什麼動靜了,一個用力就要從慕建雲懷裏鑽出來。
慕建雲正想低頭提醒她,冰涼的唇卻忽然被小女人的唇貼上。
她的唇柔軟的像一團棉花糖,又灼熱的似一團烈焰。
兩人灼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無盡纏綿。
此時,學校的鐵門突然被推開,一大群放學最晚的五年級學生都看到了這一幕,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快看!親嘴呢!」
「切!我爸和我媽天天親嘴!這有什麼好看的!」
「噫,瘦猴,好像是你家小田姐姐!」
完了!完了!完了!
我的一世英名啊!
舒心腦袋瓜子都蒙了,臉紅的快滴出血來了,趕快低下頭,又鑽進了慕建雲懷裏,再也不敢抬頭了。
小張這下再也不敢慢悠悠的開車了,一路風馳電掣的,幾分鐘就到了家。
舒心飛快得逃回屋子裏去,過了半晌才出來。
她換上了一件洗的發白的藏藍色襯衫,黑色褲子,頭髮還沒洗,她就綁了一條格子頭巾,勉強覺得自己能見人了。
一打開門,慕建雲不知道去哪兒了,只有小張在守着灶房燒水,一見到她就可憐巴巴的指着灶台上的椰子凍。
「嫂子,能吃不?我都餓死了!連長不讓吃!」
舒心點了點頭。
這幾個椰子凍是她提前拿出來的,就想着可能慕建雲今天會回來。
只是她在院子裏慢悠悠的轉了幾分鐘,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你們連長呢?」
椰子凍嫩滑可口,小張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吃的停不下來,張着嘴囫圇道。
「他呀,說是去後勤拉什麼鐵板還是啥東西去了,不讓我跟着,讓我留下來幫您燒水來着!」
舒心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麼,就聽小張舔着嘴特別好意思的問道。
「嫂子,還有不?」
三個椰子凍,五分鐘就全都吃完了???????
舒心可算是見識到了兵哥哥的飯量,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過她也不能給小張吃了,都吃了三個了,冰箱裏倒是還有兩個,可是太涼了,吃了容易拉肚子。
再說了,這玩意兒也不是飯啊。
其實下午的主菜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李伯母給殺的雞煮熟了,做成了口水雞,現在正在冰箱裏放着呢。
柴火燒的正旺,她把米飯悶上,又趕着炒了一道辣子雞蛋,一道蚝油生菜。
慕建雲推門到家的時候,舒心正把最後一道菜做好了端在手裏。
「你回來啦!」
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小女人在昏黃的燈光里影影綽綽的瞧不真切。
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卻見女人嬌軟的聲音已經在他耳邊響起。
「愣着幹嘛?快幫我把圍裙解開呀!我不小心打了死結!」
「哦...」
慕連長呆呆的應了,放下手裏的東西,就去幫她。
小女人的腰身很細,那圍裙的帶子太長,也不知她是怎麼系的,那麼緊。
他想解開,只能觸着她的腰。
解了半天都解不開,舒心都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自己也伸手出去,正好牢牢握住他的手。
兩人的手觸電一樣收了回去。
卻見剛才還怎麼都解不開的帶子突然就鬆開了。
「哼!」
舒心輕哼一聲。
很難懷疑某人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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