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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倆人的輕喝,喀拉喀拉的聲音猛地一滯,似乎是停在了原地,寂靜一片。
張三和齊瑾瑤並沒有因此而喪失了警惕,到了他們這級別,這麼近距離發出的聲音,絕對不可能聽錯。
約摸盞茶功夫之後,碎葉之聲再次升起,他們的視線方向中,在一棵大概有一人粗的枯樹之後,突然冒出來一雙眼睛。
當然不只是眼睛,只是因為它的眼睛過大,且十分的明亮,所以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時,一般只會注意到那雙過大的明眸。
這對璀璨明眸被鑲嵌在一個十分小巧的頭顱之中,整個頭呈現一個倒三角的狀態,額頭尤其的大,但是到小巴處時卻縮得極為尖細。
兩隻耳朵拉得極長,垂到了脖側,不僅長,而且尖。
張三和齊瑾瑤看着這隻大眼小頭的魔獸,眨巴眨巴了眼睛,他們一眨眼,那魔獸也眨眼,就這麼互相看着。
「這應該是兔吼吧,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齊瑾瑤看着它那長耳大眼,搜索了自己腦海中的知識庫,最後幫它確定了身份。
「兔吼?」看着魔獸除了在那兒看着以外,好像沒有什麼攻擊的意圖,也沒有殺氣,於是回身開始在自己身上撕扯起來,不一會兒就扯下了一根布條。
「兔吼喜乾燥,屬於沙族人特有的寵物,性溫和,一般不主動攻擊人,腦聰慧,耳靈爪尖,善於放風挖洞,警惕性靈敏性極高,也可以說是膽小,對於在沙漠中生活的人來說,養一隻兔吼可以防止迷路,和一些突至的災害。」
齊瑾瑤開始滔滔不絕地解說起來,突然皺起了眉頭,看着張三準備為自己用來包紮的布條,有些佈滿,「好髒。」
「湊活湊活吧,你身上沒剩幾塊布了,我可沒看裸女的癖好,還是用我的吧。」張三絲毫不顧齊瑾瑤的意願,當即就把那上面沾着碎泥血漬的布纏了上去。
「會感染吧。」齊瑾瑤雖然有點不樂意,還有點嫌棄那塊破布,但是並沒有掙脫張三的手。
「放心,邱老的藥自帶預防感染功能,抱一塊布只是不為了讓還沒生效的藥快速揮發,明天就能取下來了。」張三包紮的手法倒是有夠嗆,布條從齊瑾瑤的肩膀和胳肢窩下穿過,還在她胳肢窩下打了個結,害的她手臂都放不下來。
「不舒服。」齊瑾瑤略微活動了活動手臂,感覺實在是咯得慌。
「哎呀,忍忍嘛,明天就拆下來了。」張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眼角餘光掃到了一個不斷靠近的身影。
這倆人一時忘我,竟然把兔吼給忘了,兔吼看着這兩人左右擺了擺腦袋,輕輕挪動着四肢慢慢靠近,充滿好奇的大眼看着齊瑾瑤胳膊下露出的大蝴蝶結。
看到張三和齊瑾瑤突然回頭看着自己,兔吼馬上從四肢着地變成了兩隻後腿支撐的姿勢,雙耳略翹,一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類。
兔吼肚皮上覆蓋着雪白的皮毛,其它地方呈黃棕色,有點像沙土的顏色。
「吱吱」兔吼看着他們輕叫兩聲,似是在詢問什麼。
「這東西看起來像兔子,怎麼這一叫起來更像個老鼠呢。」張三無語地看着面前這個沖他們吱吱叫的兔子,覺着有些樂。
「它是問,你們是誰。」齊瑾瑤有些遲疑,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鼠,不是,兔子說話你都能聽懂?」張三的表情略微有些誇張,然後不可置信地看着齊瑾瑤。
「我猜的。」齊瑾瑤說這話時,竟然還有些理直氣壯。
「誒,我說齊妞,咱以後能說些靠譜的東西麼。」張三額頭青筋略跳,這小妮子真是太能扯了。
「我說的怎麼就不靠譜了,直覺也是判斷的一種依據好麼,況且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齊瑾瑤對於張三的質疑同樣感到很不滿意,小嘴微厥,竟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在裏面。
不過正說的正歡的兩位主角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好好好,你准,你准,我說了不作數,咱們來問問如何。」張三決定不和女人在這種事情上長時間糾結,因為在蠻不講理方面,男人是永遠說不過女人的。
「問就問,問啊,快問,怎麼不問,不敢問了吧。」這女人在爭頭上的時候永遠不要和她去多說一句,看她這時不僅槓上了,還催上了。
「得得得,您別急,小的這就問。」張三擺手在小妮子面前按了按,示意她火氣不要這麼大,轉身清了清嗓,開始和兔吼大眼瞪小眼。
當然張三的眼睛也不小,只是和兔吼相比就顯得小的多了。
「咳咳,那個,你,哦,那個兔吼兄弟,你剛那吱吱吱吱的是不是在問我們是誰?」張三極力的想要組織好語言來掩蓋自己和一隻魔獸對話的荒唐,他可不認為拉克斯這種靈智高的魔獸隨處可見,尤其是在這外陸。
兔吼的雙眸亮了亮,耳朵翹得又高了些,一直爪子撓了撓嘴唇外的鬍鬚,然後竟然點了點頭。
「咳、咳咳、咳咳咳咳。」張三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這兔吼竟然真的能聽懂人言,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齊瑾瑤一臉得意地瞥了她一眼,下巴微抬。
拉克斯躺在一邊,用紅布包裹的熊爪捂住了熊耳,翻了個身又打起了呼嚕。
「咳咳,我們是從夏河城來的,你是哪兒來的?「鬼使神差地,張三竟然回答了它。
「吱吱吱!」
張三把臉轉向了小妮子,坐等兔語大神來翻譯。
齊瑾瑤似模似樣地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大眼睛轉了轉說,「它說它從沙漠來,但是迷路了。」
「哎喲我去,真的假的,這都行。「張三現在差點沒一口口水噴出來,因為他現在嘴中本就沒多少水分了。
只見張三話音剛落,兔吼突然四肢着地,蹦噠到了小妮子身邊,然後在她微抬的右手下來回跑動,一臉興奮,看來齊瑾瑤是猜對了。
「你牛!「張三佩服得五體投地,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送到了小妮子面前。
「我牛?你見過身材那麼好的牛麼!「說着齊瑾瑤不自覺地挺了挺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說她是牛,不過那個大拇指的意思她可是明白的,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
「有啊,奶牛啊。「張三輕聲低估着,瞥了眼那波濤洶湧,剛才治傷的時候就一直在他的餘光里佔據着一席之地,害他再次狂念,大慈悲莫莫觀音。
「啊?什麼?「齊瑾瑤完全沒聽清他在嘀咕啥,但是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哦,我說你不是這兔吼可以用來帶路麼,怎麼還能迷路呢。「張三趁齊瑾瑤沒注意,趕緊轉移了話題,要讓她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非得要掉一層皮不可,說不定還是一層燒焦的皮。
「這隻兔吼應該還小,而且還是個小迷糊。「看着來回蹦躂的兔吼,齊瑾瑤的眼中異彩連連,要不是右手不太方便,說不定已經朝那毛茸茸之處摸了上去,或許這是女性的共同之處吧。
「它還沒吱吱呢,你就知道這麼多,其實你不是齊瑾瑤,在那裏蹦躂的才是吧。」張三抬手一指,嘴角微翹,習慣性地吐槽着。
「你!」齊瑾瑤頓時眼睛一瞪,當下就要毫不留情的反駁回去,卻被兔吼的一聲驚叫給打斷了。
「吱!」這次的吱聲極為的尖利刺耳,落入耳中,刺激的耳膜有點發疼,隨之頭也開始疼痛了起來。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這兔吼的吼字是從何而來,這可真是可以攀比尖細版的獅子吼了。
「不好,這是兔吼感覺到了有危險發出的警示之音。」深知兔吼特性的齊瑾瑤馬上下了判斷,立馬一個起身,一手抓住了兔吼的兩隻耳朵,吱聲也頓時熄滅。
「兔吼的耳朵最為敏感,也是它的弱點,這裏不安全,我們先走。」齊瑾瑤顯得有些驚慌,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任何危險都有可能置他們於死地。
「走。」張三一手拎起拉克斯,咬着牙,忍着渾身骨肉的疼痛,隨腳踢亂了火堆,用盡全力邁着大步,快速離開。
倆人都沒注意,齊瑾瑤手中被扯着耳朵的兔吼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睛,一圈肉眼無法看見的透明光波從它的體內散出,成為了一個圈一樣的光環,時刻圍着逃跑中的倆人。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個身背長劍的棕色身影從天邊突至,看了看火星還未散盡的篝火堆,看了看地上零散的幾根帶血的布條,皺着眉。
他一感覺到張三的元力波動就立馬朝這裏趕來,竟然沒有碰上。
看現場殘留的痕跡,他們應該走的十分的匆忙,若是還在附近,為何他現在竟然無法感應到他們的氣息。
他們又如何預知到自己的到來竟然可以提前撤走,這完全出乎了范陌成的意料,於是他在此飛到了枯木林上空,開始用肉眼搜尋起來。
不可能這麼快,一定還在附近,只是用了特殊辦法屏蔽了自己的元力波動而已,只需片刻,他就已經下了準確的判斷。
而張三此時卻是還沒跑出多遠,他們,正身臨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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