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你怎麼不早說啊,人現在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她有沒有看到你的臉,你有沒有被其他人拍到。」
林深如同遭遇晴天霹靂般,「噼里啪啦」地輸出一堆問題。
嚴靳還是第一次感覺他如此聒噪。
沒有再理會徑直走掉,留下他在腦海腦補各種挽救畫面。
躺在醫院裏的柳成雙今天才睜開了眼睛。
嚴靳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動靜。
開門卻看到凌亂的場面。
柳成雙像發瘋一樣,胡亂砸東西,幾個護士都拉不住,好不容易拉住,又是抓人又是咬人。
「她這是怎麼了?」
待所有人走開後,只留下了醫生,嚴靳才開口問。
「可能是瘋了。」醫生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救活的人,說瘋就瘋了。
嚴靳似乎也不太相信,狐疑地望着醫生。
「或許是受了什麼刺激,又經歷變故,內心承受不了,奔潰地瘋掉了。」
醫生無奈解釋。
「我知道了,她什麼時候再醒來,我還有話要問她。」
嚴靳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柳成雙。
「藥效過了,她就醒了,不過要問問題,還是要等她情緒穩定下來。」
醫生臨走時囑咐道。
嚴靳明白點點頭,決定守一會,等人醒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等柳成雙再次睜眼,第一眼見到嚴靳是,眼底柔和了幾分:「阿明,你來看我了嗎?」
嚴靳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阿明,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欺人太甚,說什麼都不願意放你走。」
「他們?」
嚴靳挑眉,像是發現了什麼。
柳成雙垂下雙眸:「是啊,他們,就因為他們,我們被活生生拆散。」
咽了咽口水,她繼續道。
「可阿明你也狠心,居然說那些狠話傷害我,要我離開。我走了你再也沒找過我,我哭了很久,好不容易要忘記你,有個姑娘卻告訴我說你死了。」
聽到這裏,他猜到了一半。
她口中的姑娘可能是宋瓷安,而阿明應該是他之前在調查的林老。
嚴靳像聽故事般,聽着柳成雙繼續說。
「我不信你死了,就四處打聽,我想知道你被埋在哪,可他們又出現了,放了一把火想要燒死我,你看,他們多可恨,到死都不願意讓我們在一起。」
柳成雙的眼淚如同斷掉的珠子,不斷滑落,臉上是不可言明的悲痛。
「你看清他們長什麼樣嗎?」
嚴靳大概清楚,她身上的燒傷,應該是被人放火燒的。
「看不清,火燒的很大,根本看不見,那煙熏得我眼睛生疼生疼的。」
柳成雙眼神變得空洞,呆滯地看着前方。
眼裏仿佛印着那日烈火燃燒的畫面。
嚴靳知道,今天到此為止了。
「你先休息,我還會來看你。」
準備離開,柳成雙突然拉住他的手臂:「阿明,你又要走了嗎?又像之前那般,拋下我了嗎?」
「你搞錯了,我不是你的阿明。」
嚴靳抽出自己的手,眼中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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