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靜可以不說,但我可以找人調查,到時候一樣瞞不住,何必還要再等我多費兩天的時間?」
嚴靳態度堅決,不查出來就誓不罷休。
陶玉靜看他這麼倔強,無奈嘆息。
只要找能力強的人來調查,依照着嚴靳的人脈,的確瞞不住。
若是這件事真的讓他查到,她不敢想像,他到時候會有多崩潰,這麼多年的認知,都會顛覆。
她於心不忍,只能加以勸慰:「你最好還是不要調查,否則結果可能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有時候一團迷霧,正是為了保護該保護的人,真的被人知曉後,反而無法承受這個結果。
即便她這麼說,嚴靳也絲毫沒有退縮。
他沉默片刻,眸色漸深,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淡然開口。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好,那就不該瞞着我,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陶玉靜面露不忍,偏過頭去,這是不打算張口了。
嚴靳看了她半天,見她閉口不言,打算離開,找人去調查。即便不從她嘴裏知道,也總能查出蛛絲馬跡來。
問的不過是鹿寧和她的關係,她卻是絕口不言,裏面只會有更重要的牽扯。
「對了,你母親最近怎麼樣了?」陶玉靜隱隱有些擔心。
原本欲要起身離開的嚴靳,想到他的母親,又坐了回去。
「我母親近日好些了。」
他只是簡單的回覆了兩句,並沒有透露過多。
說到嚴靳的母親時,陶玉靜能看到他眼神里的冷漠散了些。
她知道嚴靳和他父親之間的情況,他對他父親的態度,雖說算不上仇人,但卻是帶着敵視。
想起那個男人的委屈,她不禁開口勸慰:「阿靳,你對你父親,也不要有太大的敵意,那到底是你的父親,他其實很愛你和你母親。」
「很愛我和我母親?」嚴靳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唇角勾起嘲諷的笑來。
他眉宇間滿是厭惡,嗓音中壓着怒氣:「這話說出來,您不覺得太過噁心嗎?」
如果不是嚴川,他母親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痛苦,沒有任何期待的活着。對生命沒有一絲敬畏,與她來說,時間才是最痛苦的。
他眉眼染上一絲傷感,嘴唇輕輕顫抖着,訴說着自己被壓抑這些年的不滿。
「如果當初不是他背叛了我母親,她又何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我對他沒有敵意,這絕對不可能。」
無視她欲要開口的神色,嚴靳眼睛微微眯起,帶着嘲諷的笑意。
「您也不用勸我,你連該讓我知道的都不肯告訴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他每每看到他父親時,都能想到他母親現在的樣子,對嚴川只有濃濃的厭惡。
即便嚴川對他並沒有虧欠,反而帶有做父親的關心,也無法抹除對他母親的傷害。
見他這幅深惡痛絕的模樣,陶玉靜心底不禁為嚴川感到委屈。
但,就如嚴靳所說,這事兒她管不來,張口勸慰兩句還行,再多的,便不適合她來說了。
她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一時間,屋內寂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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