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叔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袁池臉上熟練的堆起長輩專用微笑,想跟嚴川插科打諢的把這事兒遮過去好趕緊帶着嚴靳出門。
畢竟嚴川對宋瓷安的不滿他早就知道。
今天要是嚴靳真在門口兒就跟他爹吵起來,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
「嚴叔叔你關心嚴靳那是應該的,就是吧——」
袁池曖昧的跟嚴川眨了眨眼:「嚴叔,這實屬是我跟小嚴總的私事,他不好意思跟您說。」
哪成想嚴川清醒的很。
他這麼一通敗壞自己名聲的表演,人楞是半個字都沒信。
「你小子少跟我滿嘴跑火車。」
說完嚴川還冷哼了一聲。
「你倆要是真是去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還放心了呢。這麼着急,難道不是跟那個姓宋的女人有關?」
「這…」
眼看着今天實在是出不去這個門,袁池也只好三十六計先走為上。
「嚴靳啊,嚴叔叔家教實在是嚴,那什麼,那我改天再帶你去找溫教授。」
說完他無奈的拍了拍嚴靳的肩頭,轉身和嚴川打了個招呼,就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嚴靳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簡單的應了一句改日再約,就沉默的轉身離開。
很明顯,他知道再和他父親吵下去也是吵不出什麼結果的。
沒想到這一舉動反而激怒了嚴川。
「你給我站住!」
男人憤怒的吼聲從身後傳來。
「你就是這樣對你父親的嗎?」
嚴靳倒是一臉的冷漠。
「我今天已經不出門了,您還想怎麼樣?」
嚴川看着兒子俊朗的側臉,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妻子。
那個,已經在醫院裏面住了好多年,久到已經開始被他遺忘面目的女人。
當時她也是這樣站在樓梯上,微微側轉過頭,卻並不看向他。
只是輕蔑地說了一句。
「嚴川,你也就這點兒能耐。」
想到這裏,男人有些難以抑制的咽了下口水。
他就像是族群里已經年老昏聵的獅王。
看着自己年富力強,英姿勃勃的兒子,無端端的生出了一種恐。
他已經老了,而他正年輕。
「你以為瞞着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什麼事情?」
嚴靳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
本來最近一直沒有宋瓷安的消息他已經很心煩意亂了。
現在嚴川還非要跑出來添亂,真當他每天清閒的不得了了?
「當然是你和宋瓷安結婚的事!」
「和你有關嗎。」
嚴靳情緒穩定的就好像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他的父親。
質問他的也不是什麼婚姻大事。
「您說的沒錯,我的結婚對象就是她,怎麼了?」
看着自己兒子對着自己這麼一副漫不經心七情不上臉的鬼樣子。
再聯想到一有關那個姓宋的女孩兒,他就緊張的好像隨時隨地命都要沒了似的。
嚴靳更生氣了。
「我決不承認她做我嚴家兒媳婦!」
他擺出了一位父親的威嚴,堅定的表達着自己的態度。
想要通過這件事情重拾自己上位者掌控的地位。
他這一輩子,控制公司,控制手下,就連他的妻子也不得不屈服於他。
那麼嚴靳作為他親生的兒子。
不應該有任何違逆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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