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裏面,昨晚雖然天黑,借着月光我可看得清楚,是童淋和李衛東鑽的窩棚,不是干那檔子事能幹什麼?」
「童知青怎麼可能看上李二混子?」
「所以我才喊你們過來,一定是童知青被強迫的。」說話的正是王寡婦。
聽着外面低低的說話聲,童淋看看身邊睡得正香的李衛東,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嘶嘶兩聲知道不是做夢。
她真的重生回來了。
前世的一幕幕也湧進腦海。
為了跟着喜歡的人一起下鄉,她剛高中畢業就頂替姐姐下鄉,結果自己被騙了。
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姐姐領證結婚了,人也沒有下鄉。
童淋喝了酒,衝動之下她拉了村里一直追求她的李衛東鑽了窩棚,被人發現之後,王寡婦問她是否被強迫的,她害怕沒有反駁,默認了。
李衛東名聲盡毀,人人打罵,童淋也沒落得好下場,在李衛東當官的舅舅出面下,村長也勸她嫁給李衛東,家裏那邊來信說她丟人斷絕了關係,最後走投無路,她只能嫁給李衛東。
李衛東沒有怪她,婚後對她很好,幾年後李衛東靠自己的能力,成了大老闆。
他們搬進城裏,她依舊對姐姐和姐夫懷恨在心,她私下和姐夫見面,被姐姐發現。
臨死之前,她看到李衛東瘋一樣地跑過來,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通紅的雙眼往外掉淚,她才明白這個男人心裏裝的都是她。
臨死之前,她看到李衛東瘋一樣地跑過來,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通紅的雙眼往外掉淚,她才明白這個男人心裏裝的都是她。
她後悔了,如果有來世,她一定好好珍惜他,不再傷害他。
想完這些,童淋伸手在李衛東身上狠掐了一把,小聲道,「王寡婦等着抓你把柄呢,你再不出去,我可要衝出去說是你強迫我的了。」
她知道身旁的男人在裝睡,前世她衝出去時,回頭看到他分明睜開了眼睛,卻一動也沒動,更沒有起來為自己辯駁,直到驚動了村裏的人都過來,他才起來。
童淋的憤怒聲,在李衛東聽來又嬌又嫩,就是掐在他胳膊上那一把,不痛反而痒痒的,他心裏美滋滋地想,果然是城裏姑娘,罵人都嬌聲嬌氣的。
童淋的憤怒聲,在李衛東聽來又嬌又嫩,就是掐在他胳膊上那一把,不痛反而痒痒的,他心裏美滋滋地想,果然是城裏姑娘,罵人都嬌聲嬌氣的。
童淋聽他沒正行的話,忍不住又暴力地掐他一把,「王寡婦的兒子一直盯着郵遞員那個工作,把你這個臨時的拉下來,那就是她兒子的。」
現在是1982年,王寡婦的兒子是村里唯一一個高中畢業的,雖然沒有考上大學,但是文憑高啊,公社有意將人安排到郵局或學校上班,但是崗位是滿的,就等着缺口呢。
這也是王寡婦帶人來「抓姦」的原因。
李衛東罵着粗話,「狗肉上不了席面的王狗剩敢惦記老子的工作,我把牙給他一顆顆掰下來。」
童淋嘴角扯了扯,目光複雜地看李衛東一眼,前世兩人在一起過了近十年,他粗魯的做派她太熟悉。
就是這樣一張俊臉和那一口粗話,總讓她覺得不協調,就像吃麵條用勺子,不搭啊。
可你又不得不承認,李衛東父親去得早,母親改嫁,只念了初中畢業,就在社會上混,是公社裏出了名的二混子。
李衛東說完,發現童淋一直盯着他看,前一刻還囂張的老虎,立馬變得像一隻貓仔,張嘴就認錯,「行行行,我這樣說不對,我認錯。」
李衛東說完,發現童淋一直盯着他看,前一刻還囂張的老虎,立馬變得像一隻貓仔,張嘴就認錯,「行行行,我這樣說不對,我認錯。」
在她面前,不論任何事,他總是第一個認錯。
這樣的好男人,前世她怎麼就被鬼蒙了眼,沒有看到他的好呢。
「你說得對,是得好好教訓教訓。」李衛東心裏有自己的小九九,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媳婦說的話就是聖旨。」
「你說得對,是得好好教訓教訓。」李衛東心裏有自己的小九九,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媳婦說的話就是聖旨。」
童淋臉一紅,瞪着他,「你想不負責也不行。」
「負責,我發誓。」
兩人說話雖然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外面有人要闖進來,眼前這關得先擋過去,前世她把罪名扣到李衛東身上,今生她要勇敢地站出來承擔自己做的事。
李衛東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扯她到身後,在外面的人闖進來之前,闖了出去,囂張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哪個不要命打擾老子睡覺?」
「李衛東,你把童知青怎麼樣了?」王寡婦站在人群里激動地指着李衛東,要不是被李衛東以往的做派給威懾住,早就衝進窩棚了。
李衛東自嘲地笑了笑,「我恨不能把童知青當成星星捧着,我能把她怎麼樣?再說老子在窩棚睡覺,你帶着大夥說老子把童知青怎麼了,你這是污衊童知青,信不信老子錘不死你?」
王寡婦對上李衛東如餓狼一樣的眼神,身體往人群里縮了縮,「你親眼看到的,你拉着童知青鑽了窩棚,不信你讓大夥進去看看。」
「如果沒有呢?」李衛東一雙黑眸像鎖住獵物一般盯着王寡婦,「如果裏面沒有童知青呢?你就從老子胯下像狗一樣鑽過去,敢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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