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淋沒歇着,做完這些後,回屋裏拿上點心和水,背着背簍鎖上門,又鎖上大門,就往山里去。
這一周在山裏走的也熟了,房子後山這一片她也不覺得害怕,今天她打算再放大一下距離,看看還能不能再撿些栗子。
枯樹枝都是下山時一路撿的,堆到一起每天抱回來點,所以她一口氣爬到栗子樹的位置,地上零星有些栗子,她沒急着撿,而繼續往上面走。
往上面去已經沒有路了,走起來也費勁,灌木叢很多,不時就會被劃到臉或者手,好在她這幾天也有經驗了,把臉都用圍巾裹上了,只露兩隻眼睛在外面。
一路走,一路把走過的路都踩實,這樣下山時也走也方便。
走了沒多遠,童淋發現一棵核桃樹,地上鋪了一片掉下來的核桃。
童淋想着用核桃煮飯或者做沙琪瑪,左右打量一周確定安全後,立馬就過去撿了起來,核桃現在還是綠色的,要回去處理後,才能露出裏面的核桃來。
很快就裝了一背簍,天色雖然還早,童淋也沒在山上多待,背着核桃下山,這次核桃裝的滿,下山時也就不能抱柴。
遠遠的快到家了,她看到家裏院門口站着兩道身影,童淋想到宋權今天在學校說的話,多了個心眼,下山後繞到房子後面,把背簍先放下,然後才又繞到山路那裏,隨手抱了幾根樹枝,這才又往家裏走。
近了,看清了門在院外面的人,是王景芬和宋權。
兩人在說話,湊的很近,並沒有聽到她回來。
再近了,童淋才看清楚,宋權再給王景芬講題,王景芬認真的在做,宋權在一旁指導,而認真做題的王景芬根本沒有察覺到宋權的一隻胳膊放到她身後,大手若有若無的摸着王景芬的屁、股。
不要臉。
童淋啪的一聲,把柴扔到地上,驚到了兩個人,宋權手收的很快,看他的動作就知道是慣犯。
「童知青,你回來了。」王景芬回頭看到人,立馬露出個笑來,「我過來尋你,你不在,正好宋老師過來,就麻煩他給我講講。」
童淋道,「我剛剛去拾柴,今天有些累,有什麼不會的,明天你再來吧,明天下午過來。」
上午她要去鎮裏。
王景芬點頭,「好。」
童淋又問宋權,「你過來有事嗎?」
「弟妹,我過來是想問問你,你明天回鎮上嗎?如果回的話,咱們倆一起回吧,從這裏到鎮上有十多里地,你有自行車,我馱你吧。「宋權仿佛和童淋很熟,這些話張嘴就來。
童淋道,「不方便。」
然後直接給了句,「你是我婆婆的繼子,你和李衛東沒有血緣關係,咱們倆走的太近,會被人傳閒話,正好王景芬也在這,你也一起回去吧,別讓人誤會。「
王景芬微微錯愕,她是知道宋權與童淋的親戚關係,只是沒想到童淋會這麼直接又不給面子的趕人。
回想在村里這一年,童知青確實與誰都淡淡的,高冷的拒人千里之外。
此時再看她對宋權的態度,也就覺得沒什麼了,很正常。
宋權臉上一囧,眼裏閃過羞惱之色,然後就聽到王景芬開口道,「宋老師,童知青說的也沒錯,村里人就喜歡在背後傳閒話,你別挑理。」
王景芬幫着童淋說話時,還抹出一抹善意的笑來。
她是喜歡李衛東,但是李衛東已經結婚了,如今她求童知青,童知青也沒有拒絕,她也想示好,盡一份自己的力。
「原來是這樣,難怪弟妹對我一直淡淡的,那我知道了。」宋權笑了,雙手插在兜里,「那明天咱們鎮裏見。」
童淋冷下臉,「宋權,咱們不熟,在鎮裏舅舅家,我和你也沒有說過話,你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
見縫插刀,童淋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宋權不怕沒面子,那就繼續扯,反正最後沒臉的是他。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宋權笑呵呵的認錯。
他這副樣子,落在外人眼裏,仿佛是在說童淋在任性在發脾氣,是個鬧脾氣的小孩。
童淋恨的咬牙切齒,「既然這樣,以後在學校也希望你和我保持距離,不要總過來找我說話,我和你實在不熟。」
王景芬這個外人,此時尷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權忍了又忍,才將羞惱壓下去,擠出抹笑,「好。」
「童知青,那我們先走了。」王景芬怕呆下去更尷尬,立馬開口告辭。
兩人走了,童淋回身去房子後面,先是抱了柴回來,回來後看到兩人走遠了,又去房子後面把核桃背回來。
她把東西放好,去倉房翻了一下,找了把鐵鍬出來,在院子的西邊挖了個坑,把撿回來的核桃倒進去,然後再埋上土,這樣埋上幾天,等核桃外面的東西爛掉了,在水桶里再一攪合,就自己自動脫落了,不用一個個去扒。
弄完這些,童淋才回去給自己煮了麵條,她用電飯煲煮的,洗水煮的麵條,出鍋前放了點小白菜,最後熟了放點鹽和醬油就可以了。
家裏做飯的材料很齊全,童淋自己吃嫌棄費事,就怎麼簡單怎麼來。
天黑之後把柴堆到房子東邊,最後又借着屋裏的燈,把栗子都收起來。
曬了一周,栗子都幹了,她把栗子都收進了倉庫。
而另一邊,王景芬怕宋權尷尬,路上就解釋着童淋冷漠的性子。
「童知青一直是這樣,並不是針對你,到村里一年多,與誰都不來往,人看着淡淡的,但是也很好說話,你不要往心裏去。」
然後又說了童淋被冤枉與李衛東鑽地窩棚的事,「李衛東追了童知青一年,童知青都沒有和他說過話,誰能想到如今還嫁給他了。」
宋權心裏翻雲覆雨,怒火併沒有因為王景芬的勸說而減少半分,但是他能很好的壓下去,認真的聽着李衛東和童淋的過往。
「那後來為什麼嫁給李衛東呢?」他問。
王景芬搖頭,「這個不知道,童知青請假回家探親回來之後,就和李衛東辦了婚禮,村里人都想不開因為什麼。」
她費盡腦汁,也想不開啊。
宋權笑了,「有點意思。」
王景芬笑了笑,笑里藏着掩飾不住的苦澀。
宋權眸子微頓,「李衛東怎麼樣?我也多了解一下,說起來慚愧,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過來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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