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禾看到了劉仁慈,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劉大人,可見到我們殿下了?」瑞禾詩蘭都期待的看着劉仁慈。
劉仁慈這個時候上馬車就是為了告訴她們情況的。
他神色嚴肅的道:「殿下不在使臣隊伍里。」
聽到劉仁慈這句話,瑞禾詩蘭震驚地一時愣在原地!
怎麼會,從驛站出來的時候,是她們扶着殿下上的馬車,殿下怎麼會不在隊伍里呢?
劉仁慈怕她們反應過度,立馬安慰,「少安毋躁,殿下好好的,這些都是殿下親自安排下來的。」
果然聽到劉仁慈這麼說,瑞禾詩蘭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
殿下足智多謀,自然這麼安排了,定有殿下的道理。
之前沒有提前告訴她們,該是怕她們擔心,提前露出了馬腳。
瑞禾反應最快,「劉大人,殿下可有交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見兩人很快恢復了冷靜,劉仁慈頷首,長公主的這兩名侍女比他想像還要機靈。
他從袖袋裏掏出一封信交給瑞禾,「殿下留給你們的,你們照着殿下信里說的去做就行,你們放心,殿下有人保護,安全不會有問題,若殿下真的待在時辰團隊裏,反而會出大事!」
兩人想到在長公主府的刺殺,也意識劉仁慈說的有道理。
「劉大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拖殿下後腿。」
說完,瑞禾打開劉仁慈給的信件,與詩蘭一起看了起來。
信件上的字跡確實是殿下的,右下角還留有一枚只有她們四名大侍女認識的私章圖樣。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肯定了劉仁慈話語的真實性,記住信上的內容,就將信扔進了旁邊的紅泥小爐里。
使臣隊伍,秦殊凰的馬車裏中午就傳出了女子的咳嗽聲。
騎馬跟在馬車邊的宋義秋和賀玉田聽到連忙關切的在馬車車窗邊詢問,「殿下,您怎麼了?可要屬下去找大夫來?」
不多時,瑞禾的聲音在馬車裏響了起來,「沒什麼大事,殿下自己也會些醫術,怕是昨晚睡覺受寒了,再加上氣候關係,殿下身上起了幾個疹子,剛剛已經吃了藥,準備在馬車裏休息會兒。」
確實是小病痛,他們走的時候宋先生讓帶了許多他親自製的成藥,效果比隨行大夫開的好多了,再加上殿下就是宋先生的弟子,醫術比普通大夫好。
聽瑞禾這麼說,宋義秋沒再多管,只道:「殿下要是有需要,屬下就在馬車邊,隨時喚一聲便是。」
「知道了,被擾殿下休息了。」瑞禾回。
馬車外的親衛們不再說話,保持沉默,儘量給馬車內的「殿下」創造一個好的休息環境。
一路往南奔的秦殊凰與玄蒼二人快馬加鞭用了一日時間跑了使臣隊伍行駛兩日的路程,在天色擦黑的時候到了石嘉縣。
石嘉縣離京城臨城宜州不遠,特產就是各種石頭,縣上都是做各色景觀石生意的,主街只兩條。
這裏平日來往的都是做石頭生意的商賈,其他人很少會從石嘉縣路過。
一下騎一天的馬,饒是秦殊凰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本來打算在石嘉縣換馬不換人再堅持騎一夜,現在卻不得不在石嘉縣休息一晚。
隨意找了家不大的客棧入住,要了兩間相鄰的客房,要小二照顧好馬匹再送些吃的到房間裏。
等小二把吃的送進來,玄蒼就站在秦殊凰身邊看着秦殊凰不肯離開。
秦殊凰心裏嘆息了一聲,「既然不想回你房間吃,那就在本宮這裏一起吃點。」
秦殊凰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玄蒼坐。
秦殊凰今日的這些操作,玄蒼到現在還沒明白,他在等秦殊凰告訴他。
坐下來後,玄蒼也不拿起筷子,看了秦殊凰一會兒才皺眉道:「殿下是想做什麼?這般不聲不響只帶屬下一個人出來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殿下不想與使臣隊伍一起,完全可以暗中悄悄走另外一條路,為何會往南方走?」
為了加快速度,中午兩人都沒吃東西,奔襲了一天,秦殊凰早就餓了,前世被囚禁虐待,最後幾年一點像樣的食物都沒吃過。
今生秦殊凰對食物有了一點自己的偏執,雖然不到食不厭精的地步,但是只要有條件,她都想好好吃飯,享受美食。
看來殘王哥哥今日得不到答案,她是休想好好吃飯了。
秦殊凰心中無奈一嘆,放下筷子,道:「本宮與皇弟想要活下來,皇弟就必須執政!如今朝堂勢力最大的就是攝政王,他把控着明面上七成的朝政。可因為之前京郊水患和戶部尚書的事,他的實力大受折損,如今朝堂上正為了戶部尚書這個位置爭搶的頭破血流。若是沒有派系,你覺得朝堂上會爭搶的這般厲害?本宮和皇弟的人手有限,都未參與到這場爭搶當中,那你覺得會是誰在與攝政王派系爭搶?」
玄蒼劍眉擰起,面色嚴肅,他很快反應過來,「難道是平王?」
秦殊凰點頭,「在攝政王都沒發現的時候,平王的勢力已經不知不覺佔據了朝堂的三成!」
秦殊凰繼續道:「在徐家和榮國公府的調查下,確定了攝政王與北狄有勾結,那你覺得憑藉平王在京中的勢力能夠支持他在朝中擴張嗎?」
玄蒼搖頭,臉色變得凝重,「京中做事算是在所有人的眼睛底下,想要擴張勢力沒那麼簡單,平王身後定然有後盾。」
攝政王靠着與北狄的合作來控制朝堂,那麼平王肯定也有站在他這邊的人。
平王的封地靠南,是南邊城池廣南城。
大武開國的時候,高祖就已經定下了規矩,親王公主等雖然有封地,但只有食邑的權力,沒有行政軍事權,相當於這些親王公主只能收稅,其他的啥也幹不了,城池仍然歸國家所有。
且食邑不能繼承,被封的親王公主沒了,稅收也就歸還國家,親王公主的子女能不能受封食邑完全靠他們自己。
平王的封地在廣南,廣南靠近南疆,百姓並不富裕,他食邑只有八百戶,可見先帝在世時,平王並不受寵。
秦殊凰的食邑在魚米之鄉螺洲,共一千八百戶,這麼一對比,就能看出先帝到底偏心誰了。
如果平王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招攬自己的人,那定然在廣南比較可靠。
且廣南天高皇帝遠,經常是朝堂忽視的地方,而且劉貴太妃出自廣南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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