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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點。
窗外依舊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一場雨,連帶着空氣都泛着絲絲涼意。
而主臥里,卻是一片溫馨。
江晏回到家沒多久,就去了書房,一直忙到現在才回來。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垂眸看着床上那一大一小,昏黃的燈光傾瀉在熟睡中的母子臉上。
他微微俯下身,在女人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只是,吻剛落下,原本熟睡的女人忽然就動了。
只見她睜開眼睛看着他,一臉的困意。
江晏愣了一下,「抱歉,吵醒了你。」
蘇禾看了他幾秒,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幾點了?」
男人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頭頂,低聲道:「十二點了。」
蘇禾聞言,便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
隨即,又說了一句:「生日快樂,老公。」
說完,也不等男人說什麼,她便閉上眼睛,又繼續睡了。
就好像她醒來就是特意說這麼一句話的。
男人的心就像是抹了一罐蜜糖一樣。
江晏那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地盯着她,像是藏着浩瀚無垠的星辰。
涼薄的緋唇勾着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又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睡吧。」
蘇禾含含糊糊地應道:「嗯,你也早點睡。」
十分鐘後。
男人洗完澡出來,便掀開被子躺在了蘇禾身側。
因為身上還帶着一絲涼意,他並沒有立即抱住她,可下一秒,女人就轉過身來,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裏。
他無奈地勾了勾唇。
睡之前,他長臂一伸,幫兒子拉了拉被子,這才安安心心地抱着妻子睡覺。
一夜好眠。
次日,晨光熹微。
十一月的清晨,加上昨夜的雨,使得這一天早晨的空氣里都瀰漫着寒意。
蘇禾既怕熱也怕冷,她窩在這個如火爐般溫暖的懷裏,實在是不想動了。
就在這時,小傢伙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像條毛毛蟲一樣爬了起來。
他坐在床上,打了個哈哈,抬起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望着抱在一起的兩人,眨了眨雙眼。
江晏在他坐起來時,就已經醒了。
蘇禾也醒了,只是懶得動彈。
男人朝他招了招手,小傢伙麻利地爬了過去。
夫妻二人把中間的位置空出來給他。
蘇寶貝重新躺下後,來回看了一眼兩人,他看向還閉着眼的蘇禾,開口問道:「媽咪,我是不是要有妹妹了?」
蘇禾正準備再眯一會,耳邊就響起兒子的那稚嫩可愛的聲音。
她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清脆的嗓音,帶着剛睡醒的鼻音,「你不是有泡麵了麼,還有萱萱,你要什么妹妹。」
「可寶貝想要自己的妹妹啊~」
蘇禾:「……」
這小傢伙,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提過了,怎麼昨晚睡了一覺又來了?
她只好說道:「萱萱也是自己人,她也算是你的妹妹。」
小傢伙有些不解,眨了眨已經清醒了的大眼睛。
……
鍾叔送小傢伙去幼兒園了,沒多久,蘇禾吃了早餐,也準備去上班了。
臨走前,江晏拉着她的手,道:「你確定不留下來陪我?」
蘇禾盯着眼前這張帥出天際的臉看了幾秒後,咧嘴一笑:「不留,我中午有個病人要做手術,我得在。」
「對我那麼狠心?」
「我這叫對我的病人負責。」
「你老公都得『絕症』了,你還有心情上班?」
「這不是你說的嗎?讓我正常上下班,不用管這事,也不用表現得太傷心。」
江晏:「……」
他這算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
蘇禾剛下車,就碰到了唐思柔。
她也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並沒打算搭理她,徑直往電梯口方向走去。
可唐思柔一大早地堵在停車場,就是為了等她。
在蘇禾經過她時,她抬手攔住了她。
「蘇禾,我有話和你說。」
蘇禾被迫停下了腳步,她側了側身,掀了一下眼皮睨了她一眼。
然後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清冷的嗓音里裹着慵慵懶懶的意味:「說,給你兩分鐘,要不然我要是遲早了,被扣錢的話,那就麻煩唐小姐補給我了。」
唐思柔錯愕了一下:「你……」
「別你了,還有一分半。」
唐思柔在心底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晏哥怎麼樣了?我想見他,你不會連這個也要阻攔吧?無論怎麼說,我和晏哥也算是朋友一場,這個時候見他一面,不過分吧?蘇醫生不至於那么小氣吧?我和晏哥的事已經是過去了,不會對你江太太的位置造成任何的威脅。」
她一邊說,一邊注意着蘇禾的神色變化。
可惜,蘇禾那張過於美麗的臉龐,依舊深不可測,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
蘇禾莞爾道:「我確實還挺小氣的。」
唐思柔:「……」
「唐小姐,你是一大早的還沒睡醒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的存在都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威脅。」蘇禾笑着看着她,但笑意並不達眼底,她勾了勾紅唇,「畢竟,你和我都不在一個檔次,何來的威脅一說?你說對嗎?」
「要是還沒睡醒,趁現在還早,回家睡個回籠覺吧。時間到了,我還要上班,我可不像唐小姐一樣遊手好閒的。」
她隻字未提江晏的事。
說罷,她轉身,便離開了。
唐思柔在她身後喊道:「蘇禾,晏哥現在躺在醫院裏,你還有心情上班?你確定你真的愛他嗎?」
蘇禾原本並不想搭理她,可她最後那一句話還是讓她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那雙嫵媚的桃花眼帶着一抹玩味和審視看着她,「唐小姐是想說我是為了他的錢,是吧?」
唐思柔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可她的話,卻是不言而喻。
蘇禾也不在意,她反而笑着道:「看來唐小姐還是蠻了解女人的,畢竟誰不喜歡錢呢?是吧?嫁給一個億萬富豪,一輩子衣食無憂的,試問哪個女人不想呢?唐小姐應該也很想吧?畢竟像唐小姐這種虛榮心那麼強的來說,更希望自己嫁給一個有錢的老公。」
唐思柔沒想到,她會這麼坦然地承認。
她咬着牙說道:「蘇禾,你就不怕晏哥知道你說的這些話?」
蘇禾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唐小姐,喜歡錢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喜歡就大膽說唄,何必藏着掖着的,又沒人笑話你,不用假裝得那麼清高。這是個現實的社會,再說了,我又不偷不搶的,我嫁得光明正大,怎麼就不能說這些話了?」
她不是沒見過蘇禾的伶牙俐齒,但這一次還是有些震驚她。
好像她說這些話就是理所當然,也不用忌諱任何人,想說就說。
蘇禾說完後,剛想離開,突然便想起昨晚男人在車上說的話。
她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噙着一道寒光,聲音也瞬間就冷了幾個度。
「唐小姐,麻煩你轉告一下樓夫人,她要是母愛泛濫就多去孤兒院走走,讓她多為自己積多點德,別總來我們面前刷存在感。有些事,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順便問問她,她做的那些事,她每晚睡覺都能睡得安心嗎?」
唐思柔聽得一懵一懵的,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她言語中的諷刺很明顯。
回到樓家後,她把蘇禾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樓若姿。
唐思柔發現自己說完後,樓若姿就開始發呆了,而且眼底還閃過一絲慌亂。
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伯母?您沒事吧?」
樓若姿回神看着她,「你確定這是她說的?」
唐思柔點了點頭。
她看着樓若姿臉色有些蒼白,有些不明白,如果蘇禾說的是四年前那孩子的事,按理說不會讓她這麼驚慌才對。
四年前,樓若姿讓她去找江晏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蘇禾發來的一條短訊。
其實她當時並不想理會,想着把信息刪掉就好。
可樓若姿卻讓她以江晏的口吻回復甦禾,讓她把孩子打掉。
後來,她又找人去查了,蘇禾也的確是在那一個星期後就把孩子給打掉了。
當時她還很震驚,蘇禾那麼聽話,江晏讓她打掉孩子她就打,完全沒有一絲猶豫。
畢竟懷上江晏的孩子,就等於把半個江家都握在了手裏。
可早上她那番話,跟她之前的行為完全相反。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看不懂蘇禾。
或者說,她從未看懂過這個女人。
-
回到辦公室,蘇禾剛換好衣服,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
雖然沒有備註,但她知道是誰。
她沒急着接,而且拿起水杯,去裝了一杯水回來,才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
她剛接起,電話那頭的人就用一種特別玩味嘲弄的語調說了一句:「他真的死了?」
蘇禾用鼻子冷笑了一聲,丟給了他四個字:「無可奉告!」
「別生氣啊。」男人在電話那頭髮出低沉的笑聲,「我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一下而已,他要真的掛了,你也別難過,這不還有我在麼。我又不介意你是二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禾黛眉微顰,清澈見底的星眸染上了幾分道不明的冷意。
「夜九卿,我上次說的話,是餵了狗了是吧?」
自那次在酒店後,是他們見的最後一次,當天晚上他就回了f國。
夜九卿依舊不怕死的吊兒郎當地說着:「你說你的,我聽我的,至於我怎麼做,你管不住我的心,我也管不住,那怎麼辦呢?」
蘇禾勾唇冷笑道:「你要是不想要這顆心了,那我不介意讓ella安排一下,把它取出來給有需要的人,反正它也不是你原裝的!」
「嘖嘖嘖,那麼狠心?還要拿我的第二次心臟。」
蘇禾懶得和他廢話,剛想掛電話,那邊的人好似察覺到了似的,立即又說道:「等會,我有話跟你說。」
蘇禾耐着性子,沉聲道:「說!」
夜九卿皺了皺好看的劍眉,一張俊美的臉黑得能滴出墨水來。
想他堂堂黑手黨之父,在f國和y國誰見了他都要忌憚三尺,可偏偏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可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
蘇禾等了一會,都不見他開口,「啞巴了?」
夜九卿想了想,也就不跟她計較了這些了,他低沉的嗓音斯條慢理地開口道:「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你知道玄青組織的領頭人是誰嗎?」
他故意打着啞謎,「是一個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蘇禾聞言,擰了擰眉頭。
「那你還廢話,我沒時間跟你玩猜謎底的幼稚遊戲。」
「嘖,沒一點情趣。」
「你管這叫情趣?」
如果此刻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定會一腳踹過去。
「夜九卿,你也該慶幸,你現在不在我面前。」
夜九卿怎麼可能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行,不逗你了。司靳川,你認識吧?」
蘇禾秀眉一挑:「你是說,玄青組織的領頭人是司靳川?」
是她認識的那個?還是同名同姓?
而夜九卿接下來的這句話,就給了她答案。
「我可是特意調查過他,前段時間,他可是一直都在粵城,也經常和你見面。」
她是震驚的,同時,這讓她想起了上次在y國,她遇到他,這世上確實沒有那麼多巧合,但恰恰又有巧合。
怪不得她那天遇到他後,轉身沒多久,夜九卿就被放了鴿子。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對於夜九卿說的話,她並不懷疑,如果真讓她相信一個,她會選擇相信夜九卿,因為夜九卿沒有騙她的理由。
可她也有個疑問,「你怎麼查到他的?」
按理說,司靳川能是玄青人,自然不會輕易曝光自己的身份。
夜九卿也有問必答,只是語氣有些欠而已。
「回來後,他主動約我了唄。他似乎也不知道我和你認識,所以……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知道了唄。我是不是很厲害?」
蘇禾笑了笑,送了他一句話:「你這頂多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夜九卿:「……」
「夸一下我你會死嗎?」
「抱歉,我找不到詞。」
「……」
-
江家別墅。
書房裏。
江超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然後便看着對面正在氣定神閒地在寫毛筆字的江中震。
「爸,你居然還有心情在家裏寫字?」
江中震自從被罷免之後,就一直呆在家裏,哪也沒去過。
江超一開始以為自己的父親會暴跳如雷,但後來他發現,自從父親去求奶奶無果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每天不是在書房練字,就是在後院澆花,就像在過退休生活似的,然後一臉與世無爭的樣子。
就如現在一樣,聽聞江晏入院後,依舊雷打不動。
他看了一眼他寫在白紙上的一個字——禪。
他勾了勾唇,冷笑了一聲:「爸,你不會是要入佛門了吧?」
江中震寫完後,停筆,便聽到大兒子的冷笑聲,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就你這個不着調又心浮氣躁的樣子,怪不得比不上江晏,還不如人家的一根手指頭。我要是你爺爺,我也看不上你!」
江中震對兩個兒子,無疑是失望的。
以前,他覺得無所謂,反正有他自己在。
可自從被江晏和蘇禾擺了一道後,他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了。
老二隻有一個兒子,已經是人中龍鳳了。
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沒有,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江超沒想到被懟了一句,整個人都錯愕了一下。
以往,他爸可不管他這些。
被罵了一句,江超正好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弱聲地問了一句:「爸,那江晏的事……」
江中震那張嚴肅的老臉上划過一抹狐色,隨即沉聲道:「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給我自作主張地插手!別忘了,他是江晏,是江家最年輕的繼承人,是你爺爺親自培養,選定的繼承人。他有如今的手段,豈是你這種沒有眼界,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能看得懂的。你就給我本本分分地待在公司,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別多管閒事,別瞎打聽,把你的眼睛和嘴巴給閉上!」
經過這段時間,他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傳聞不一定是真的。
至於他那好侄兒要做什麼,他大概能猜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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