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醫生在異界 第三十二章 婚禮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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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晨曦教堂打扮的異常隆重，白色的鮮花堆滿了每個角落，紅色的地毯一直在過道間延伸，五彩琉璃的窗戶也明淨如新，一切都顯得那麼激動人心。

    哈維死死拽着妮可的，沿着紅色的地毯，大踏步的走向教堂。

    「嘩——」

    當哈維的腳步剛剛跨進門檻，教堂大廳里所有的人全部站立起來，微笑着注視着這對新人，掌聲猶如驟雨般響起。

    巨大的幸福感衝進五臟六腑，哈維淚眼迷糊，拳頭握得更緊了，他明白，這是屬於他的時刻，這是苦苦等候後得來的最甘美果實。

    緩緩的，從天花板上，落下無數的五彩碎片和綵帶，繽紛的緩緩的在空轉翻轉、飛舞着，整個教堂宛如人間樂園。

    兩邊長椅的中間，長長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教堂的前方。

    那裏，有聖潔的祭壇，慈祥的神甫，和唱着無比悠遠聖歌的聖徒們。

    白衣的主教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微笑着歡迎新人的到來。

    不同地球以往的習俗，按照法拉大陸的傳統，在雙方的結婚正禮之前，首先應該是雙方家長的心情感言。

    安妮的父母不在，自然就由牧師代勞；而哈維的父親——約翰大公在場，自然就免不掉，在眾人的掌聲中，開始一場精彩的演講了。

    今天，約翰大公顯得格外精神，對於眾人的要求。他並沒有推辭，而大步的走上禮台，站在人群的最中央。

    禮堂中再次響起熱烈隆重的掌聲。

    「尊敬先生們、女士們，恰逢小兒成婚的這一莊嚴時刻，大家能夠歡聚一堂，我真是心潮澎湃、感慨萬分啊，深深的感受到美好生活的來之不易！或許大家都也知道，我們昆曼公國是一個善良、熱情、活潑的國家，我們昆曼公國的人民是……」

    總之，面對兒子的婚禮，約翰大公也是十分激動，站在前台的他，一張開嘴，話匣子再也關不住了，滔滔不絕的開講起來。

    站在父親後面，苦苦等候的哈維，那可是心急如焚，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心中直犯嘀咕，都什麼時候了，大公先生還在那裏講個不停，講講講，你看看，天都快黑了。

    不過妮可現在倒是很反常，安逸的很，也不鬧騰了，文文靜靜的站在哈維的身旁。

    這樣的結果讓哈維也是心中一松，暗爽不已，連連暗呼天下的女人都一樣，只要嫁了人就要聽老公的話，還是做男人好啊，哈哈！

    從少女身上發出的陣陣幽香，一**刺激着哈維的心尖子，他是被迷得神魂顛倒、難以控制，心中暗恨不已。

    但是，哈維就是沒有辦法。

    畢竟在格蘭特城裏，大公先生可是當之無愧的唯一老大，平時的作風也很是獨斷專行，其他人更本就沒有什麼膽子，在這種隆重的時刻去打擾他的雅興。

    台下，做在一排排長椅上的人們，各個都是端坐着，神情專注認真。

    男士們是認真傾聽，不時點着頭，發出贊同的笑聲；女士們的情況則有些不同，多愁善感的他們，因為這深沉的情感，早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拿着柔順的手絹，不停的擦着眼淚了。

    「在這裏，我要再次謝謝昆曼的人民，再次謝謝各國前來的使節，再次謝謝各位遠道而來的嘉賓，是你們，給我以及我們的國家帶來的快來，歷史是我們一起創造的！」

    呃，大公的話說到似乎有些混亂，不知所語，但是沒有關係，他終於停下嘴，婚禮又要開始進行了。

    神聖光明教堂里，在周圍牆板上雕繪的諸神注視下，此時大廳里異常莊嚴，沒任何噪雜的聲音，只有美妙低婉的聖歌在空氣中微微蕩漾着，洗滌着每個人的靈魂。

    「哈維.約瑟夫，你願意娶這個女人為妻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哈維強忍着眼淚，大聲說，「我願意！」

    「我哈維.約瑟夫，願意娶你——妮可.基得曼做我的妻子。我發誓愛你、尊敬你，忠實於你，不離不棄，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光明神啊，保佑我們吧，以八翼天使的名義起誓！」

    慈祥的主教微笑着，眼睛轉到少女的臉上。

    此刻，妮可的臉上，已是死灰一片，沒有任何生氣。

    他說，「神的面前，我也問你，妮可.基得曼，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

    「對不起，父親、姑媽、萊克……」

    妮可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眼前依次浮起今生至愛的音容，握着尖銳匕首的手，就要發力！

    「轟……轟……！」

    幾聲驚人的爆炸聲突然平地升起，整個教堂在一瞬間似乎搖晃了一下，粉塵、紙片漫天亂飛；在賓客們的驚叫、亂吼中，『噗嗤噗嗤』牆壁四周的琉璃窗戶全部化作碎片，空中到處飛舞閃爍着五彩琉璃碎片。

    這時候的教堂大廳宛如世界末日，到處是四處躲避的人們，衛兵們根本無法控制局面。

    幸好強大的爆炸並沒有持續多久，禮堂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但是不可避免的，賓客們還是在私底下悄悄的討論起來。

    「咦！聽那聲音好像是來自城東的？」

    「不會吧，在城東那裏，似乎沒有什麼巨大的爆炸源，那裏只有軍營。」

    「噓，小聲點，卡比絲，難道你忘記了軍營里的彈藥庫，在那裏可是儲存了許多彈藥和能量水晶！」

    「斯奇拉，你的意思……」

    賓客們面面相窺，滿是驚恐。

    ……

    聽聞着流傳在耳邊的各種揣測，大公的臉越發陰沉下來，眯起的眼帘中，凶光四射，但是不管怎麼樣，類似的流言已經控制不住，還是悄悄流傳開了。

    終於在某一時刻，確切的消息通過魔法水晶，傳送進教堂——原來是已經死去的前任城守萊克法師，就在剛才突然闖進城東軍營，面對沒有還手之力的曾經同僚和下屬，大開殺戒。因為殘忍，那位魔法師甚至動用了高階的「落雷術」將整個軍營炸了遍。

    消息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達達尼爾團長更是暴跳如雷，命令着士兵趕快去探查。

    消息來的很快，不是很久，士兵已經跪在眼前。

    「怎麼會這樣，那些兔崽子都是吃屎的？這麼多高級戰士居然還打不過一個小法師！」二叔達達尼爾一把抓住小兵領子，將他提了起來，大吼問到。

    「大……大人，」看着狀若瘋虎的達達尼爾，傳令兵被嚇壞了，哆嗦的話都不利索了，說，「那……那是因為，突然間所有的人都動……動不了！」

    「什麼！」約翰大公眉頭一揚，把小兵輕輕放下，和藹的問到，「你不要急，慢慢的說，要說清楚，到底是誰？怎麼動不了？」

    經過仔細詢問，眾人才搞清楚狀況：就在今天11點鐘左右，城東軍營里所有人突然四肢發軟，渾身無力，麻倒在地上，連手都舉不起來了。

    恰在這時，瘋狂的魔法師獨自闖入營地中，大肆屠殺起來，根本沒人能阻止他。

    在士兵匯報的同時，教堂裏面的人們，也因為這樣的消息亂成一團！

    什麼復活的前任城守、妮可小姐的好友、哈維婚禮這一系列敏感的字眼，大大激發了來賓們的想像力和靈感，頓時大殿裏響起嗡嗡的聲音，人人各抒己見，各種版本的流言滿天飛，什麼情殺啊、過河拆橋啊、爭權奪利啊，總之各種奇怪的念頭是不一而足。

    甚至有些聰明人，已經將三天前那樁聳人聽聞的案子——「湯姆將軍離奇死亡案」聯繫起來，揣摩事實的真相。

    哈維愣愣的站在聖壇前面，呆滯的望着一片混亂，眾說紛紜的婚禮現場

    很顯然，一門心思都扎在婚禮上的少年，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有些承受不住，有些恍惚了。

    畢竟，在少年的心裏，對於自己採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妮可下嫁自己，就很是不齒的，可以說是心中發最大的秘密。

    然而現在，一切都暴曬在陽光之下，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事實的真相。

    想到由此引發的種種後果，內心的產生巨大恥辱感的少年，真的是無地自容。

    沒錯，那些談論的津津有味的男人女人們，目光也確實在不斷的投向祭台，投向那位目光飄忽的新郎，投向憔悴無比的新娘。

    妮可一反常態的失魂落魄，更加讓所有認識她的人，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在這種荒誕的氣氛下，婚禮一步步在走向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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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去，把他們都接進城堡。」二叔暴跳如雷，要知道，那些傭兵可都是他的心頭肉，手中寶，是他從小費盡心思，一點一點培養成材的。

    現在聽聞那些心肝寶貝，正在被魔法師大肆屠殺的消息，他真是心急如焚，再不能保持冷靜，連聲催促道，「快……快去！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約翰大公亦坐不住了，倏然站立起來，轉身就走。

    「父親……父親……！\"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大公的腳步停止了。

    「什麼事！哈維。」約翰大公心情實在不安，眉頭亦皺起來。

    他回頭望去，心中一動，發現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淚水，臉上全是死灰色，沒錯，付出如此慘重代價的少年，假如再沒有一點點激勵，他會崩潰的。

    流言和鄙視有時候，確實會把一個人逼瘋的。

    約翰大公的神色凝重起來，打了個眼神。

    商會會長馬布里先生微一點頭，站了出來，大聲呼籲道，「各位尊敬的來客和嘉賓，因為一些無聊的事件，神聖的婚禮實在被打擾太久，已經不能耽擱下去。我個人認為，是時候繼續了！」

    聽見商會會長的，現場的來賓們面面相窺，有些愣了，這樣骯髒的婚禮，難道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人都是有良心的，而且受害者是從小就在格蘭特長大的妮可，在場許多人都對她有深厚的感情，怎麼忍心傷害她。

    教堂內，頓時『嗡嗡』的聲音再次響起，這種時刻，即使是最令人尊敬的商會會長，也彈壓不住人們心中的逆反了。

    也確實，禮台上妮可的模樣實在是太令人憐愛，楚楚可憐的她，沒人會想傷害。

    「混蛋，全部給我閉嘴滾回來，一個也別想走！」

    關鍵時刻，達達尼爾團長舉着大砍刀，牛眼一瞪，生生的把所有人驚駭住了，停止住哄退的腳步。

    並且，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昆曼大公眼裏閃爍的分明是無聲的殺機。

    呃！鼓譟聲頓時消失，所有人都低下頭，好乖乖的返歸原位。

    「該死的神甫，還站在那裏什麼做什麼，給我滾出來，主持婚禮！」

    雖然教堂里人人各懷心思、驚異不定，氣氛也不復剛才的熱烈。

    但在二叔極力維持下，婚禮還是重歸正規，在落滿五彩碎片的紅地毯上，婚禮還是繼續進行。

    神甫使命從牙齒縫擠出詞語，說，「妮可.基得曼，我問你，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該來的還是無法逃避，妮可心中暗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啊——！」

    一大半的人驚悚的站立起來，他們發現了新娘的企圖。

    關鍵時候，從大門又是傳來一聲「澎」的聲音，妮可轉過頭，手腕再次停止下來。

    「大人，大人！」

    從教堂的大門外，跌跌撞撞的奔爬過一位滿身血污的士兵。

    他渾身上下滿是翻着肉片的刀口，左臂已經無影無蹤，傷口只是隨便包紮一下，看起來，似乎經歷過一場惡戰。

    士兵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紅色的地毯上，嘴裏在大聲喊着，「塞斯帝國的軍隊殺過來了，塞斯帝國殺過來了。」

    什麼，塞斯帝國的軍隊，這樣的消息像是一個炸彈，頓時整個教堂都轟動了，所有人象煮沸的開水般，躁動不安了。

    約翰大公臉上蒙上一層陰影，在這種時刻，得到這樣的消息，確實不太令他愉快。

    低着頭的士兵，根本沒注意到大公臉上的陰霾神色。

    他仍然在疾呼。

    或許士兵太在乎自己的職責；或許士兵因為流血過多，已經喪失了清醒的意識，只想在生命的盡頭能將同伴們用血肉換來的消息通告給大家。

    他仍然在用生命疾呼着。

    嘈雜的教堂里滿是他悽厲的慘呼，「凱曼大軍已經繞過蒙得雷塔，就快殺進格蘭特城了……」

    一時間，整個大環境是亂成一團，根本無法維持次序，即使是傭兵團長的屠刀也失去威力。

    「蓬！」

    一道藍光過後，士兵的聲音戛然而止，胸口出激射出大團鮮血，半邊腦袋已經消失，他再也不能動彈了。

    「安靜！全部給我安靜！」滿臉橫肉，渾身上下濺滿學點的傭兵團長，猶如殺神般站在台上，眼睛橫掃眾人，殺氣騰騰的大喝，「誰再胡言亂語、破壞軍心！剛才那個傢伙就是榜樣！」

    教堂里倏然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隨着手中提着滴血大砍刀的猛虎傭兵團團長殺神般眼神的巡視，所有人都喪失了勇氣。

    眼神所到之處，全部禁若寒蟬的低下了頭。

    但是私底下，整個教堂里還是漫延着沮喪、失敗的情緒，似乎所有人都喪失了抵抗的鬥志，都在盤算着，趕緊回家和親人們呆在一起，渡過這最後的時光。

    此時，正午已過，屋外燦爛陽光紛紛從破碎的窗戶斜射到地板上，形成了道道白柱，地毯上的玻璃碎片閃爍着無數耀眼的光華，昆曼大公眉頭一緊，緩緩的走上了禮台。

    古樸的軍裝，堅定的腳步，如岩石般堅硬的表情，約翰大公的傳統軍人打扮讓驚恐人們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希望，紛紛抬起頭，虔誠地望着他。

    畢竟，就在剛才所有人聽到塞斯帝國已經越過蒙得雷塔的時候，進逼格蘭特城時，心情確實落入谷底——蒙得雷塔離格蘭特城不足百里路程，如果馬速夠快，兩小時內就能殺到城下。

    而格蘭特城才經歷一場巨大的磨難，整個軍營都被人毒翻了，以這樣的虛弱狀態去抗敵，怎麼能擋住塞斯人的鐵蹄。

    不管怎麼樣，在此時此刻，賓客無論對於婚禮的內幕有什麼不滿，那些都是小孩子家的事，根本無足輕重。

    所以，約翰大公在格蘭特居民心中的地位還是屹立不動的，大家仍然相信他，仍然是無條件的永遠支持他。

    約翰大公望着人人專注的神情，神情激動的點了點頭，一瞬間，在空氣中，似乎架起無數條無形的橋樑，將大公與人民的心連接在一起。

    「尊敬的各位先生和女士，我們心中都很明白，格蘭特城此刻，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所有我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冷靜，精誠合作，一起偕起手共渡難關！」

    大公的聲音陡然大起來，激昂無比，「在這裏，我以昆曼公國大公的身份，在這裏真誠地呼籲每位人——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心存僥倖，要清楚我們的世敵塞斯帝國，是絕對不會放過每一個人的。」

    「如果讓他們陰謀得逞，那麼我們的兄父，我們的妻女，我們的子孫將會生生世世永淪深淵，不得翻身。」

    所有人心中一顫，暗捫道，「是啊，我們昆曼公國和凱曼家族之間的戰爭已經綿延百年之久了，仇恨已經是刻苦銘心，永世難消了。凱曼家族的惡棍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此刻的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約翰大公看見時候已到，當下踏前一步，大吼一聲，「格蘭特所有的居民們，不要絕望，不要哭泣，不要猶豫，我們應該明白，現在就是拿起我們的武器，狠狠反擊的時候了！就像我們的先祖當年一樣，用正義的武器狠狠的打敗那些塞斯狗們，用腳踩住他們屍體，告訴他們，格蘭特永存！」

    「昆曼萬歲，格蘭特永存！」

    無數隻臂膀舉在空中，無數隻喉嚨在張嘴疾呼，驚惶的民眾們被點燃了。

    他們狂熱的揮舞武器，瘋狂的吶喊，充滿勇氣。發誓一定要為昆曼公國貢獻出一切

    或許這一次是因為恐懼，或許又因為着什麼，所有人的勇氣是被成千上百般的放大，人們奔涌着，歡呼着，怒吼着，緊緊跟隨着他們的領袖大公先生衝出了教堂，沸騰在格蘭特城的大街小巷。

    同時，在教堂的側門，達達尼爾團長，已經騎在黑色的高盧戰馬上，在他身後是緊急從夜靈城堡調遣出來的士兵。

    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城東軍營。

    即使是現在，從格蘭特的東面也不時傳來『轟鳴』的聲音，顯然，魔法師還在繼續着自己的瘋狂。

    「士兵們，我們必須阻止那個混蛋的瘋狂行徑，必須阻止！」揮舞着大砍刀，傭兵團長嘶吼，「我們要把他的頭摘下來，去餵狗。」

    「士兵們，跟着我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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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蕩蕩的教堂里，長凳橫七豎八的亂擺着，地上堆滿了雜物和碎片，只有禮台四周還在默默燃燒的白色蠟燭，在訴說着——這裏曾經也舉行過一場婚禮。

    「妮可表妹，我很遺憾，我們的婚禮又一次打斷了，」哈維望着妮可，結結巴巴的道着歉。

    「沒……沒事的，我們親愛的表哥，希望你不要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頭放下大石的妮可，直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小嘴那是可勁的抿着，就怕『咯咯』的笑出來。

    「真的沒事？妮可表妹，你可千萬不要騙我。假如你心中很難過，就放心的哭出來吧。」哈維拘謹的搓了搓手，幾乎要哭出來，「表哥知道，對不住你啊！」

    「真的沒事，哈維表哥，」。　「

    那真是太棒了，你沒有生氣」哈維破涕為笑，咧起嘴巴笑了起來，神智似乎有些糊塗。

    「那個那個哈維表哥，既然我們倆現在不結婚了，那我就先回家了」妮可俏生生睜着眼睛，理所當然的說。

    「那好的，我親愛的妮可表妹，再見了」哈維揮了揮。

    「再見了，哈維表哥」，妮可大大方方擺了擺手，和哈維深情告別，轉身便跑。

    「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見！」這一句話，妮可是在心裏惡狠狠說的。

    兩個人的光怪陸離的表演，讓老牧師是瞠目結舌，連連搖頭髮出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哎喲！」

    興奮的妮可嬌呼一聲，撞上了一堵肉牆，跌倒在地。

    妮可很生氣，抬起頭猛然一看，原來是約翰大公的貼身侍衛長——吉拉.

    「對不起，吉拉先生，您知道，你現在擋住我的去路了嗎，能讓開一點路嗎?」妮可眼珠子一轉，嬌憨地懇求，「就一點點！」

    「呃……！」吉拉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睜着大大眼睛的妮可，有些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