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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被他直勾勾地看着,心跳有些詭異。
砰砰砰!
有點小鹿亂撞的感覺。
她眨了眨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眼角的淚痣更添了幾分魅惑。
「我……」
她剛開口,只說了一個字,就被他一把拽進了他寬闊的胸膛。
緊接着,她的紅唇就被吻住了。
「唔……」
唇舌交纏,熱火朝天。
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吮、咬、勾……
用一句話形容這個吻:有點粗魯!
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以往他的吻都是溫柔中帶着一絲霸道。
但她也能從中感覺到他克制的那股情緒。
她只能在心裏暗嘆了一聲,誰讓這是她引起的呢。
她沒有掙扎,一方面是考慮到他身上的傷,另一方面是她內心也不想拒絕。
她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環着他的頸肩。
江晏感受到了她給予的回應後,情緒也平靜下來了。
慢慢地,他從粗魯轉變成溫柔、細膩地攫取這朵嬌艷的花蕊。
「……」
樓上,小傢伙想找媽媽,所以從房間出來了。
可是吧——
他好像,出現的又不是時候。
小傢伙站在走廊里,看着樓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默默嘆息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嘀咕了一句:「家裏還有個未成年的娃呢,怎麼就不注意點呢?」
「……」
蘇禾在他那高超又撩人的吻技下,屢屢落敗。
她整個人軟成一灘水,連站都站不穩了,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兩人的心臟都在劇烈地跳動着。
江晏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不離婚,好不好?」
說完,他還親了親她的耳廓。
她只覺得一股電流鑽入她體內,酥麻感席捲而來。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磁性的聲音。
而且語氣里,還夾雜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明明這男人就給人一種不可仰望的王者風範,應該是屬於那種暗黑系的高冷大佬,偏偏在她這就成了會偶爾撒嬌的小奶狗了。
這人設的形象有點崩塌啊……
她枕着他的肩膀,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片刻後,她才開口:「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嗎?」
她剛問完,男人微愣了一下。
然後又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輕輕地「嗯」了一聲。
在他沒有看到的位置,蘇禾的眼睛微微一挑,唇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了一絲絲的笑意。
她倒是沒想到他還會承認。
雖然之前他總是無意有意地就這樣,但她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江總,你的高冷氣質呢?撒嬌這個詞,用在你這位霸道總裁身上好像不是很合適。」她有些無奈地說道。
江晏抱着她,越抱越緊,「合適,但只對你一個人。」
蘇禾:「……」
江晏繼而又用低低沉沉的嗓音說道:「如果你真的要離婚,那你把我也打包帶走吧,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低笑了一聲,這跟沒離婚有什麼區別嗎?
她一時沒想好怎麼回答他,只能給了一句中肯的回答:「你說的我會好好地考慮一下的。現在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得回醫院上班了。」
-
次日中午。
一家私人菜館的小包廂里。
「寶兒,你這是愛上你老公了啊?」
景瑄聽她說完後,一針見血地說道。
蘇禾聞言,眉頭微蹙,疑惑道:「你確定?」
她怎麼感覺她在胡說八道呢?
面對她的質疑,景瑄哼笑道:「寶兒,姐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你百分百對江晏動心了。」
蘇禾:「……」
景瑄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告訴我,你現在想離婚的欲望還有沒有之前大?」
蘇禾還真的認真地想了一下。
隨後,她看着景瑄,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比之前減少了一點點。」
她話音剛落,景瑄就興奮地拍了一下桌面:「這就對了,這就是你心動的開始。」
額……
蘇禾還是不信:「我怎麼覺得,你這句話,一點都不靠譜。」
她這話,景瑄就不樂意了:「怎麼就不靠譜了?姐的戀愛史可比你吃的鹽都要多。」
蘇禾呵呵了一下:「景大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至今為止就談過一次戀愛,你哪來的戀愛史啊?怎麼着?你難不成還瞞着我偷偷地和其他人談過?」
景瑄道:「我……反正姐就是比你懂,起碼姐還有一次戀愛史,還有個前男友,你呢?連個前男友都沒有,你懂什麼?」
以蘇禾的美貌,讀初中和高中時,追她的男生數不勝數,可她一個都看不上,而且那會,她眼底只有「學習」這兩個字,不過她那會都是跳着升級的,在學校待的時間也不長。
蘇禾抿了一口茶,不徐不疾地說道:「我是沒前男友,但我可以有一個前夫,而且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景瑄嘴角微抽:「……」
「前夫?你這話要是給江晏聽到了,估計得哭暈在廁所,他估計對這兩個字並不感興趣。」
蘇禾:「……」
「寶兒,我跟你說吧,會撒嬌的男人少之又少,但是像江晏這種有錢有臉有地位的男人,低頭向女人撒嬌,那絕對是世間少有的稀有品種,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一旁的景瑄繼續分析。
「而且,這些話,要不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我打死都不相信。像江晏這種矜貴高冷的男人,說他會撒嬌,說出去都沒人信。連想像一下都不敢想的那種,就有一種猛男落淚的感覺。」
「……」
兩點,她便回醫院了。
等電梯的時候,刑斯陽打來了電話。
「蘇蘇,樓子昂被保釋了。」刑斯陽那邊說道。
蘇禾聽到後,說意外也不意外,說不意外又有點意外。
「一個小時前,y國那邊的警方說,有人去自首了。他們把所有證據又都查了一遍,所有的證據都符合,他確實有作案動機。他是個外籍人,他製造那起爆炸是因為他發現他老婆出軌了,而且對方是有狂躁症的,加上性格偏激。他老婆出軌的事,直接刺激了他,便起了殺人的歹心。」
「樓子昂那邊雖然也有一些證據指向他,但都被推翻了。」
電梯到了,蘇禾走了進去,隨即按了樓層。
她說道:「樓家的人,動作挺快的。」
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找到了替罪羊。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們家的人幹這種事,很得心應手。
電梯在五樓的時候停了,外面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安雪吟。
蘇禾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斯陽哥……嗯,拜拜。」
掛了刑斯陽的電話後,她就開始低頭髮消息,完全沒把安雪吟放在眼裏。
安雪吟看到蘇禾今早上來的時候,還挺意外和驚訝的。
她消失了那麼久,醫院裏沒有人知道她去幹什麼了,重點是,也沒人去八卦她做什麼去了,所以她就算想打聽什麼都打聽不到。
見蘇禾並未搭理自己,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有些人啊,老公剛死,就找第二個,還真是夠水性楊花,無恥至極。」
說話間,她瞥了一眼旁邊的蘇禾。
可蘇禾充耳不聞,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在認真地回覆信息。
電梯裏雖然沒有其他人,但有監控,安雪吟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
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蘇禾永遠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跟她無關似的。
她咬牙喊了一聲:「蘇禾,你耳聾了?我在跟你說話。」
蘇禾剛好給江晏發完消息,抬起頭來,白了她一眼:「哦,原來你是在跟我說話啊?我還以為你在跟女鬼說話呢。」
「你……」
「我怎麼了?你展開說說?」蘇禾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安雪吟冷嘲熱諷道:「蘇禾,你都沒靠山了,你還在嘚瑟什麼?」
蘇禾秀眉一挑,紅唇微翹,好笑道:「我需要靠山嗎?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靠山,憑什麼不能囂張呢?」
「蘇禾,別裝了,誰都知道你現在就是個寡婦。」
安雪吟說的話越發地荒唐,話語也越發地刺耳,她望向蘇禾的目光,更是帶着幾分譏誚和不屑。
蘇禾倒是沒有生氣,她依舊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
畢竟,能控制好自己情緒的人,比能拿下一座城池的將軍更偉大。
反之則是,怒中之言,必有泄漏。
蘇禾漫不經心地說道:「哦?是嗎?安大小姐這是從哪聽到的消息呢?跟我分享一下唄,我好找律師去告這個散佈謠言的人。」
「蘇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
安雪吟的話未說完,便就停下了,她微眯着眼睛看着蘇禾:「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謠言?」
「十二層到了。」一道機械聲響起。
電梯門正好打開,蘇禾率先往外走去。
出去前,她看向安雪吟的眼神裏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追了出去,剛想大聲喊人,但看到走廊里的其他同事,便忍住了。
蘇禾回到辦公室後,赫連律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她猶豫了幾秒,才接的。
她一開口便說道:「喂,有事就抓緊時間說,我很忙。」
赫連律挑了挑眉,這祖宗吃火藥了?
他好像沒惹她啊?
蘇禾等了幾秒都不見他開口,剛準備掛電話,赫連律就急急忙忙說道:「你先別掛,我有正事和你說。」
蘇禾語速極快地說道:「你要是想說爆炸案的事,就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赫連律:「……」
「這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一件事,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說第二件了。」
蘇禾道:「說!」
赫連律道:「老夜去找你了。」
蘇禾:「他閒着蛋疼嗎?」
赫連律在電話那頭癟了癟嘴:「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已經去了。」
蘇禾問道:「他找我做什麼?」
赫連律笑了笑道:「你不會忘了吧?」
「我忘什麼了?」
「就上次,在你老公的病房裏,你答應和他約會一天的啊,你突然之間回國了,那他不得追過去。他最近把玄青組織的分部和產業都攪得一團亂,就差沒把他們連根拔起了。當然了,主要是玄青實力還是挺強的,連根拔起還需要點時間。」赫連律說道。
蘇禾:「……我有答應他嗎?」
遠在y國的赫連律聽到這句話後,在心裏瞬間就給夜九卿點起了一根蠟燭。
老夜啊,你保重,祝你這趟粵城之旅有個不錯的體驗!
-
一天的工作結束,蘇禾照例準點下班走人。
雖然她有接近半個月沒來上班了,但好在有藍煙在,她回來了,也沒什麼事。
這天,藍煙是和她一起走的。
「對了,老大,有一件事忘記跟你說了。」兩人下來停車場後,藍煙突然說道。
蘇禾:「嗯,什麼事?」
藍煙繼而說道:「就是姓溫的那位病人,他的家人說,他們找到了nil,後天做手術。」
蘇禾聞言,開車門的手微微一頓,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藍煙很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找到的冒牌貨,我提醒過他們,但他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院長那邊也勸了,但也沒用,在你回來的兩天前,他們就又轉院了。」
這就離譜了,連醫生都有人假冒。
關鍵是,別人還相信了。
回到月賦山莊的時候,江晏正陪着蘇以墨在客廳里玩。
蘇禾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還別說,挺溫馨美好的。
在y國的事情發生之前,他們父子之間雖然也有交流,但並不像現在這樣和諧溫馨。
小傢伙看到她,立馬從毛毯上爬了起來,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蘇禾的腿。
仰着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咪,你回來啦~」
蘇禾微微彎腰,捏了捏他的肉嘟嘟的小臉:「嗯,在玩什麼?」
「玩樂高。」小傢伙回答道。
蘇禾愣了愣,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又看了看掛在自己腳上的兒子。
她呢喃細語地問道:「你不是玩這個很幼稚嗎?」
有一次,她說陪他玩,他說這個太幼稚了,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問過他了。
什麼時候這小傢伙還有兩副面孔了?
蘇寶貝撅了撅小嘴,噥噥道:「媽咪,寶貝也不想啊,可爸爸要陪我玩,寶貝不忍心拒絕啊,媽咪你不是說要寶貝好好照顧受傷的爸爸嗎?」
蘇禾:「……」
額……她好像是說過。
小傢伙笑嘻嘻道:「還好媽咪你回來了,寶貝就可以不用陪爸爸玩這麼幼稚的玩具了。」
這話要是讓男人聽到,估計會懷疑人生。
吃了晚飯後,江晏便去書房了。
他雖然回來了,但還沒向外公佈消息。
他也還沒現身,但不影響他處理公司的事務。
蘇禾則是陪着小傢伙去洗澡,然後陪着他玩了一會,說是陪,還不如說是各玩各的,他也不需要她陪他玩。
他玩累了,或者時間差不多了,就爬到床上蓋好被子睡覺。
等他睡着後,她便離開了,回房洗漱去了。
等她洗完出來後,江晏還沒回來。
她看了一眼時間,十點了。
這傷還沒好全,就這麼拼命工作了?
她來到書房,敲了敲門,聽到男人的聲音,她才推門進去的。
她是擔心他在跟人視頻會議,突然闖進去,那尷尬的就是她自己。
江晏坐在大班椅上,看着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絲質睡衣走進來。
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如雪,晶瑩剔透。
她一進來,一股醇香的奶香味就撲鼻而來,讓他心猿意馬的。
「你忙完了嗎?」她雙手背在身後,站在辦公桌前看着他問道。
江晏「嗯」了一聲:「怎麼了?」
蘇禾的視線往他傷口的位置上瞥了一眼,「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江晏神色平靜道:「不用了,都好得差不多了。」
蘇禾微眯了一下眼睛:「你確定?」
她一邊說着一邊繞過辦公桌,走到了他身側。
她垂眸看着盯着男人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嗓音很淡並帶着一絲嚴肅的口吻:「你是想讓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乖乖地掀開衣服?」
隨着她的靠近,那奶香味變得更加濃郁。
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裏,狠狠地揉搓一番。
不過,他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江晏看着她,還是把衣衫掀了起來。
隨即,蘇禾蹲下身子,她睡衣領子有些寬大,蹲下時,胸前露出一小片春光,因為注意力全在男人腰側的傷口上,所以沒注意。
可江晏卻都收入了眼底啊。
要不是了解她的性子,他都要以為她是故意來引誘他的了。
只見她皺緊了眉頭,厲聲道:「江晏,你是不想要這條命了是吧?」
她剛在浴室的垃圾桶里,發現了有幾張帶着血的紙,才想到這個的。
因為家裏也沒人受傷,除了眼前這個男人,而且還是在主臥發現的。
「我是不是說過,不能碰水,暫時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你這剛拆的線,你還想縫一針是嗎?」
「你以為你是有九條命的九尾狐嗎?你知不知道這種傷口很容易感染的,要是感染了細菌,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
她數落歸數落,但還是說道:「去沙發上躺着,我給你重新上藥。」
男人見她真的生氣了,只好乖乖趴在沙發上。
他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幫他處理傷口的蘇禾,有些委屈地說了一句:「老婆,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隨即她又補了一句:「我也沒生氣,反正身體是你自己,你自己不愛惜,那我也管不着。我只是職業習慣,見不得病人糟蹋自己,同時,醫生也不喜不聽話的病人。」
江晏急了:「不,管得着,你也得管,只有你能管得了。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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