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向來不規矩,披着一張清清純純的臉皮,骨子裏卻瘋的很。
唐錦朝認識季桐多年,因為父輩間的交情,擔了個青梅竹馬的名頭,以前只覺她愛鬧,但對他倒也還算規矩。
卻從未想過,她竟有膽子把主意動到他頭上。
前一刻還大大方方的說不過是成年的男女的一場意外不用放在心上,後面卻在家人面前哭哭啼啼說他強要她,她家裏人說小姑娘觀念保守,又心有所屬,受不了刺激,尋死膩活。
那是第一次,唐錦朝見識到這個表面清清純純實際卻滿口謊言的女人的殺傷力。
威力無窮,而他百口莫辯。
唐錦朝坐着沒動,也沒阻止她,酒意和黑暗讓骨頭裏的慾念四溢增長。
季桐明顯感覺到他肌肉收緊了。
小腿肌肉繃着,石頭一樣硬。
她笑了聲,就對上他的眸,即便隔着鏡片也能感受到那片火。
唇在印上他嘴角的前一刻,男人一偏頭,她的唇滑過他的側臉貼上他的耳朵。
季桐嘖一聲,似乎並不意外是這樣的結果。不過,他沒有推開她,她自然沒有自己閃開的道理。
吃唐錦朝豆腐這件事,季小姐向來樂此不疲。
他的手機響起來時,季桐看到了趙婧詞的名字,心口像被巨石壓住了,悶的難受。
突然沒了調戲唐錦朝的心思,季桐身體往外撤,看他按了接聽鍵,很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
唐錦朝瞥過來一眼,季桐哼一聲扭頭看向車窗外。
車窗上映着她的臉,還有唐錦朝未被她擋住的側臉。
有些男人是毒藥,深入骨髓,不知道怎麼竟然就愛上他了,愛到喪心病狂的只想據為己有。
「回家了嗎?」
很溫柔體貼又熟稔的聲音。
「還沒有,路上。」男人的聲音一如往常清冽,可季桐就是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柔軟。
「錦朝,這段時間真的謝謝你。你安排的地方我很喜歡,楓林綠洲的環境真的很不錯。」
兩人離得不遠,他既然不避諱她,季桐自然聽得到趙婧詞的話。
季桐臉上表情收的很緊,努力讓自己不要在乎,可在聽到趙婧詞提到「楓林綠洲」時還是沒忍住,心裏起了一團泱泱的火。
上林別院是他們婚後住的地方,然而實際上唐家父母給他們置辦的婚房在楓林綠洲。
季桐一次都沒去過,原因是唐錦朝說那邊太遠。
她其實對住哪兒無所謂,只要住的地方有他就好。
然而,此刻,季桐承認,她被刀了。
察覺她的目光,唐錦朝偏頭看她一眼,又挪回視線,「住的習慣就好。」
「討厭,還在車上呢你幹嘛呀!」
季桐捏着嗓子拿腔作勢,她手掌撐在座椅上,身體靠向他的手機。
那把子聲音,嬌燎的像是熱鍋里蹦出的油滴子,燙人。
唐錦朝手一抽,差點沒握住手機。
他扭頭看她,眸光暗含警告。
季桐嗤一聲,絲毫不收斂,「回家我們再別這麼急嘛!你手放哪兒呢!」
司機估計被驚到了,車子猛地顛簸了下。
手機里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季小姐小勝一籌,嘴角瘋狂上揚,還不忘訓斥司機,「好好開車,別亂看啊!」
男人心頭突然蔓延一股子邪氣,他扯過人,伸手掐住她下頜,聲音又冷帶着掩藏不住的怒意,「怎麼不繼續了,繼續。」
「你確定?」她不服氣的詢問,氣息噴在他透着涼意的金屬鏡框,直接上手勾下了他的眼鏡。
男人的眸沒有阻隔的真真切切的落進她眼睛裏,幽暗,深冷,惡毒,「跟多少人練過?」
季桐臉色丕變,差點沒忍住直接抽歪他的臉,不過是他掐的太狠,下頜骨都要碎了,她先掙開了他的手。
車廂里一時安靜。
車子停在上林別院。
季桐推門下車,車門摔的震天響。
男人太陽穴突突的跳,提醒自己不跟她計較。
大約今晚喝的有點多,季桐走路不穩,差點跌倒,她直接踢掉了高跟鞋光腳走。
他走過去,順手將她的鞋子拎起來,進門,丟進鞋櫃。
房間裏瀰漫一股久未居住的塵土味,唐錦朝看向坐在沙發上檢查腳丫子的女人,蹙眉,「你多久沒回來?」
「從你走後。反正家裏沒人,保姆我也給她們放了長假。」季桐扭頭看他,「不知道你回國,不然我肯定提前讓保姆回來收拾。」
唐錦朝蹙着眉心看向四周。
這男人一貫的龜毛,季桐看着他那張不友善的臉,提議,「要不,你今晚先去楓林綠洲?」
唐錦朝盯住她,用一種特別冷靜,冷靜到殘酷的聲音問,「季桐,你吃的哪門子飛醋?別忘了,我跟你是怎麼結的婚,也別指望我會對婚姻忠誠。」
季桐張了張嘴,又閉上。
在靜到令人窒息的氛圍里,她漂亮的眼睛輕眨,眼皮將光線撩起來,聲音嬌軟,帶了幾分賴皮,「我今晚明明喝的酒,哪裏有醋?」
這女人,永遠有本事輕描淡寫的將緊繃的氣氛撥亂。
唐錦朝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律師給你的離婚協議書,你應該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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