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前前後後害死了多少人嗎?顧恩,你沒有資格恨我,我才有資格恨你。」賀芷蘭咬着唇,「爺爺沒了,因為你,丁矜師的女兒沒了,也是因為你,就連我至今下落不明的兒子,也是因為你!顧恩,顧家養你十幾年,是你欠着顧家,不是顧家欠着你,更不是我賀芷蘭欠了你!你憑什麼用一副大家都虧欠你的嘴臉報復傷害別人?」
現在的顧恩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她一張口,只會發出啊啊啊難聽無比的聲音。
「這就是你的報應顧恩。」賀芷蘭將手一松,將人甩回了地上,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顧恩,「你的嗓子公認的好,我記得,大學軍訓的時候,你唱歌,讓所有人都着迷,真的很好聽,現在,你聽聽你的聲音,字不成字,句不成句,你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再看看你這張臉,不人不鬼,和你的心簡直太像了!顧恩,你害了那麼多人,你不過用了你的聲音,你的一隻手和一隻腳來償還,你付出的代價,太輕鬆了。」
陳贇走到賀芷蘭的身邊,抬腳就往顧恩那邊踢去,就像踢垃圾一樣,「她肯定得死刑,但是,她手裏的人命,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償還。」
聽完那邊四個人的話,陳贇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顧恩這一次認罪認的這麼爽快。
因為,落入警察的手裏對於顧恩來說,簡直就是解脫。
在那四個人的手裏,她過的生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白天毫無尊嚴的掏錢,一天有時候還吃不上一頓飯,晚上還要成為一種工具,沒事就被人用狗繩當成狗一樣的拴着,沒有手,沒有腳,連一句話都開口說不了,對於顧恩來說,那不就是生不如死?不就是像地獄一樣的生活嗎?
「這些人要怎麼辦?」賀芷蘭冷眼看了眼陳贇腳下的顧恩,然後問陳贇,指了指帶了顧恩來京都的那四個男人。
「通知c省將他們的案底轉移到京都過來,以拐賣婦女兒童罪,外加蓄意傷害和謀殺他人的等罪交給檢控方走流程。」陳贇撇了眼那四個男人,「讓邊牧燔和他的人打聲招呼,全部重判,能死刑就不無期徒刑。」
那四個男人聽了以後連連鬼哭狼嚎的替他們自己求情,陳贇聽了嫌煩,直接讓人把這四個人拖下去。
「二哥。」賀芷蘭朝着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賀達看去,低聲道,「二哥,老天爺沒有虧待我們,這麼多年了,還讓我們遇到了他們,你的腿,不會白白沒掉的,壞事做盡的人,總是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賀達這才動了動身子,恩了聲,他的話雖然不多,但是看的出來,他的情緒很激動,「是啊,總會有懲罰的。」
可是,賀達的心裏卻又是深深的自責,他沒有想到,賀家的那一把火,卻是因為他而燃起的,想着現在依舊下落不明的侄子,賀達的心,就無比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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