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這番打趣的話,賀芷蘭現在並沒有膽子說,哪怕賀騰這個時候也是看着她在無聲的勾着唇角笑着,似乎,心情變得挺不錯的。
賀芷蘭的頭髮很軟,埋在他的掌心,讓賀騰的掌心有點點癢,他動了動手掌,卻像在輕輕的撫摸她的臉一般。
「哥,你要快點好起來。」賀芷蘭低聲的呢喃了句,眼眸里,倒映着他含笑的面容,剛硬的臉龐,難得多了兩分柔情。
她像只小貓一樣在他手掌心裏撒着嬌,對於她的期許,賀騰低沉着嗓音恩了一聲當做回答,她的期許,也是他的期許,快點好起來,她才能輕鬆一些。
兩人之間,似乎被一種淡淡的暖意包圍,這種暖,竟然能神奇的流入心扉,讓人覺得窩心。
只是,似乎,這樣的好氛圍上天並不太樂意看見,病房的門忽然被人粗魯的打開,碰的一聲,病房內被驚擾的兩人朝着門口看去。
「誰啊?」賀芷蘭驚嚇,起身往門口看去,就看到一個身材粗壯的中年女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不待她有任何反應,中年女人已然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聲響,再次從病房響起,一掌落下,賀芷蘭的臉上迅速的浮現出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女人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拽着賀芷蘭的手就想繼續打,卻被回過神來的賀芷蘭躲了過去,女人追了上去,嘴裏開始罵罵咧咧道,「老娘打死你個狐狸精,叫你勾引青紅的男朋友,叫你害的青紅跳樓自殺!老娘拍死你這個賤人,年紀輕輕,什麼不學,就專門學紅燈區女人的那一套,就專門學勾引別人的男人!你這個狐狸精,老娘打死你!我可憐的女兒,都被你害的半死不活,現在連學校都回不去了,憑什麼你這個害人的卻還好好的在這裏?」
賀芷蘭躲的有些吃力,她畢竟從小沒有幹過活,是賀父嬌養着長大的女孩,她抬起保護保護自己,卻被突然出現的女人又抓了好幾下,再聽女人嘴裏的話,賀芷蘭才恍然明白過來,這是廖學姐的母親。
「你這個瘋女人!廖學姐和丁隴的事情根本和我沒有關係!你憑什麼打人。」
「要不是你?丁隴能和我女兒分開?我女兒好不容易才釣上了金龜婿就被你給搶了,你這個狐狸精!害人精!」
女人一手直接牽制住了賀芷蘭的一雙手,揚起另外一隻手就要往賀芷蘭的頭上打,躺在病床上的賀騰咬着牙一手撐着床沿艱難的起身,他一伸手,迅速的將賀芷蘭扯了過來,然後落地,身子微顫的站着,將賀芷蘭護在身後。
「滾!」
一聲怒吼,幾乎將整層樓震響。
他一身的戾氣隨着這一聲怒吼盡顯而出,中年女人直接當場愣住,已經揚起的手就停在半空中怎麼也不敢再繼續往前探。
十二年從軍,風雨來雨里去,他的手,不知沾染過多少犯罪分子的血,甚至是人命,他的戾氣,帶着煞氣,連他身後的女人都受了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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