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哭喪嗎哭,老娘還沒死呢,她有什麼好哭的?!」婦人惡狠狠的罵聲響起。
面色蒼白的女人掀開帘子走了出來,因為生產元氣大傷的人惡狠狠的盯着陸父懷裏的孩,怒道:「讓她給我閉嘴。」
陸靈瓏似乎是感應到了,自覺的閉上了嘴。
「果然就是欠教訓。」陸母冷嗤,「賤丫頭偏生投到我肚子裏來了。」
她成親三年好不容易懷孕,滿心期待能生一個兒子,結果不僅是女兒,還是兩個女兒!滿心期待落了空,她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
陸父嘆了口氣,「好歹是咱們的孩子,估計是餓了,先給她餵點奶水吧。」
「奶水可都是我的精血,讓我把精血餵給賠錢貨?」陸母眼睛一瞪,吝嗇道:「兩個丫頭片子喝點米湯就行了!」
陸父沉了沉語氣:「喝米湯的話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快喂,總不能把你生的孩子活活餓死。」
見他像是生了氣,陸母這才不情願的結果孩子掀開衣服餵奶。
「另一個呢,抱過來讓她們一併吃了。」
兩個孩子乖乖巧巧的吃着奶水,突的,陸母尖叫一聲跳了起來,連帶着兩個孩子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了怎麼了?」陸父緊張道。
陸母氣得張牙舞爪,充滿怨氣的指着陸靈犀:「這個死丫頭剛剛咬我!我給她餵奶,她居然咬我!」
「你看看,都快咬出血了!」
只見陸母乳房周圍確實多了一圈紅痕,鮮紅的血看起來十分刺目。
襁褓里,陸靈犀開始大哭起來,像是受到了虐待,哭聲震耳欲聾。
「剛出生的嬰兒壓根就沒有牙齒,她怎麼可能把我咬出血?」陸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冷笑:「這個丫頭肯定是上天派來克我的,是不祥之物,就是她搶了我兒子的位置,妖物!」
衣着樸素的婦人死死盯着陸靈犀,從陸父手裏搶過孩子,把孩子捧在手上舉高,竟是要把孩子給砸死。
「你做什麼!?」陸父嚇得欄她,「這是你生的!」
「我呸,她肯定是個妖物,老娘知道你心慈手軟,再不讓開,老娘連你一起打。」
陸父訕訕,想阻止卻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門外,婦人驚呼聲響起:「天殺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好端端的,大喜的日子,你們要對孩子做什麼?快放下來。」
「周嬸兒,你別攔我。」
「你這麼對孩子,你不怕別的孩子都不敢再往你家投胎嗎?」
提到孩子,陸母動作一下慢了下來。
周嬸兒連忙把孩子抱了過來,說教:「你把她殺了染上殺債,哪裏還有孩子再敢投胎到你家裏來?」
「要我說,給口飯吃就能把人養大了,還能給家裏幹活呢。等你生了兒子,她們兩人還能幫你帶兒子,多好的事情。」
「吃那麼多白食,我又不是什麼家庭殷實的人家。」陸母憤憤不平,但想着不能嚇跑即將到來的大胖兒子,她勉強退了一步。
「行吧,留着她。」
周嬸兒逗弄了一下懷裏的丫頭,只見陸靈犀衝着她彎了彎唇角,像是在對她笑一樣。和之前在陸母懷裏嚎啕大哭的模樣天壤之別。
「哎喲,真可愛。」周嬸兒心一下子就軟了。
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有當娘的回不喜歡呢?如果她家有錢,肯定就抱過來了自己養了,偏偏沒錢。
陸靈犀的乖巧只持續了幾個時辰,便開始在陸家不停啼哭,哭聲一開始很嘹亮,擾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到後面,哭得嗓子都嘶啞了,仍在時不時的抽噎兩聲。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哭成這樣子?」光幕外,有人不解,「難不成是生病了嗎?」
「我總覺得她不像是無緣無故會哭的孩子,明明乖巧得不得了,肯定感應到了什麼東西。」
「可能是感受了陸家夫婦二人對她的態度吧,唉,真夠可惡的,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狠心的母親,竟想把女兒摔死!」
…
陸靈犀確實哭得厲害,有時候哭得都沒力氣時,突然見到陸母的臉,又斷斷續續的抽噎起來。
在陸靈犀又一次嚎哭的時候,陸母面目猙獰:「吵死了,真不能把她摔死嗎?」
「別這樣,好歹是條命。」陸父勸道。
他打開地窖的門,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罈子,罈子裏,是一根根亮眼的針,每一個都很細,比平常繡花針細了一大截。
生產那天的產婆又來了,對着他們笑道:「按照我剛剛說的做,保管下一胎是兒子。」
陸父面色躊躇,把針遞給陸母,懦懦開口:「你動手吧,我於心不忍。」
「要你有什麼用!」
陸母拿過鐵針,狠狠往陸靈犀的屁股上捅了過去,聲音嘶啞的陸靈犀幾乎是尖叫出聲。像破碎的貓兒,發出悽慘的嚎叫。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陸母手上動作不停,一下又一下,往陸靈犀的肉上狠狠扎過去。
雪白的臀肉立馬出現好多針眼,一個個滴着血,看起來可怖極了。
陸靈犀尖聲哭泣,小貓般的嗚咽聲不斷,顯然是痛到了極致。
「你動手輕了啊,要再用點力。」產婆煽風點火,指點着:「你不多用點力,怎麼威懾住以後還想往你家投胎的女娃娃?這些女娃娃就是下賤,明知道你家不歡迎她們還非要投胎投過來。」
「你現在把所有女娃娃嚇走了,兒子不就自己來了嗎?」
陸母聽得雙眼赤紅,手上動作卻是加大了。
她不就是想要個兒子嗎?上天為什麼非要派賤丫頭來折磨她?這些賤丫頭活該被她扎。
「扎,就是這麼扎,只要夠用力,你就能生出男娃了!就是這樣,再用點力。」
陸父看得心驚膽戰,「這樣子真的有用嗎?」
產婆自信道:「你懂什麼?我都接生過這麼多家產婦了,那些能生兒子,多數是用了這個方法,保證靈。」
「還有一個孩子呢,陸家的,另一個也別放過了,女娃都要收拾收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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