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大人的手,等了許久都沒有再動,瀟瀟氣地打了王辰手臂一下,「都這時候了,還在亂叫。」
王辰不相信自己的雙眼會看錯,就一直盯着大人的手,期望他能再動一下。
但是時間一滴一點地過去,他盯得眼睛發酸都沒瞧見再動一下,頓時心灰意冷。
看着即將升起的太陽,秦誦默默對着大人說:「張決明,你快給我醒過來,否則這師爺我就不當了。」
過往的點點滴滴一點點浮現,大家都望向窗外即將升起的太陽,希望奇蹟可以在這個時候實現。
「師爺還是你當得比較順手。」
眾人一聽是大人的聲音,迅速回過頭來看向床位,發現大人眨巴着雙眼,艱難地起身,瀟瀟懂事地端過一杯水來。
瞧見大人甦醒了,臉上的笑容止不住地笑。
「孫朗抓到了嗎?」
「抓到了,就在大牢裏待着呢。」王辰剛回答完,就準備起身下床,結果大家紛紛阻攔大人,不讓下床。
瀟瀟一邊整好被子一邊說:「大人,孫朗已經被鄭毅封住奇經八脈,有武功也使不出來,你就放心養傷吧。」
大人關切地詢問道大家照顧了自己幾天,看大家的雙眼有憔悴朦朧了。
「大人,才兩天兩夜而已,不多。」王辰故作輕鬆地回答道。
「你們是不是都還沒吃飯啊。」大人這麼一問,都紛紛低下了頭,看着自己餓得沒力氣叫的肚子。
於是勸着大家趕緊去吃飯,眾人也聽着大人的話,來到吃飯的地方,發現同僚們吃飯的樣子十分恐怖。
桌上的菜一動不動,偏偏對大白米飯情有獨鍾,掉在桌子上的都要撿起來吃,筷子在碗裏拼命地刨,巴不得把碗都吞下去。
等走到飯桶前,已經是乾乾淨淨,絲毫米飯都不留。
「他們這是怎麼了,最近衙門的任務也不重,怎麼吃得沒個人樣啊。」
瀟瀟奇怪道,見到在這沒辦法吃飯了,鄭毅便提出去外面吃,於是集體去吃橋頭的陽春麵。
順便帶了一碗給大人,還和大人聊起了去吃飯時的見聞。
大人愣了一下,「廚房用的是什麼米。」
眾人頓時連接上了過去的記憶,回憶起孫朗來送過米,瀟瀟和鄭毅立刻前去廚房查看,瞧見廚師夫妻正在用銅鏡看自己的臉。
「大叔大嬸,你們在幹嘛?」瀟瀟疑惑道,平常從沒見過他們這般。
大嬸煩惱着回答,「最近不知道吃了什麼,居然長鬍子了。」
長鬍子!
瀟瀟立刻衝進廚房,打開米缸,抄起一把湊近鼻子聞了一聞,猛地一抬眸,「糟了,是火如炎。」
鄭毅很是疑問,但是深知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便跟着她來到房間裏,一看見是女子閨房,便背對門口,不敢前進。
瀟瀟沒有理會這些,只是把火如炎的解藥分到了他的手裏,二人分頭去給同僚們服下。
最後才去大人的屋子裏回報,「大人,米裏面有火如炎,不過我已經把解藥分發下去了。」
見到瀟瀟的機智果斷,決明深感欣慰。
鄭毅詢問道:「那接下來,剩下的火如炎該怎麼處理呢。」
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難題,如果倒了污染水道,到時候百姓喝下,便是更多人發狂。
煮了香味會吸引來曾經吃過火如炎的人,吃了火如炎的人發狂時力氣大如牛,到時候僅憑五個人很難抗衡。
就在這時,大人喝下最後一口麵湯,說道:「拿火水來,撒在米上,露天燒了它。」
接收到指令的鄭毅和瀟瀟二人,立刻去到廚房裏搬出米缸,大叔大嬸還阻攔說,這麼好的米,就交給他們處理。
誰不知道他們說處理的意思就是吃了它,可這米現在是萬萬不能吃了。
二人把米搬至露天,撒在搭好的木架子上,秦誦一倒火水,一把火把燒得火熱,眾位同僚瞧見,有些甚至想衝進火堆里撿。
但都被攔住了,這把火一直燒到後半夜才算熄滅。
夜裏,大人坐了起來,在書桌前填寫這些天落下的資料。
被秦誦發現了,硬是牽着大人來到床邊坐下。
「你傷剛好,就不要亂動,那些資料我會幫你填。」
「無礙,只是一小道傷口。」決明輕鬆地說道,仿佛不知道,就這一小道傷口,差點要了他的命。
但秦誦非是不聽,自顧自地把人放在床上,就去桌子前把資料填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決明已經睡下了,秦誦的離開也顯得小心翼翼。
一夜無言,一大早王辰準備去大夫那拆繃帶,打開大門就瞧見呂小蝶坐在門檻上睡着了。
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她,一瞧見是王辰就着急忙慌地想要進去見大人。
「大人才剛醒,你有什麼事要找他。」
「你們大人,傷好點了嗎。」一聽見是有關大人傷勢的,便緊張地把人往衙門裏領。
王辰緊張地說道:「大人受傷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真的受傷啦,快讓我進去看看。」呂小蝶緊張地就準備衝進去,王辰拄着拐只能一蹦一跳地跟着她,不要讓她亂來。
也不知道呂小蝶在哪裏收到的消息,大人受傷的事情是不能對外宣揚,以免引起百姓不安。
呂小蝶就像脫韁野馬一般,一路飛奔到主房,推開門,就瞧見大人躺在床上。
「決明,決明你怎麼樣啊決明。」
眾人被呂小蝶的動靜吸引,「決明,她怎麼叫得這麼親熱啊。」瀟瀟單手環抱胸前,學着大人摸着下巴打量。
大人被呂小蝶的呼喊聲吵醒,發現自己的房間塞滿了人。
「發生什麼事?」決明望着站在一邊的四人,都紛紛露出不知道的神情。
「決明你沒事吧。」呂小蝶還想上手去摸結果被攔了下來。
「呂小姐,我沒事,你有什麼事嗎?」一邊說着一邊把她的手推下。
只見呂小蝶慌張地說道,「這些天都有一個人影在我房間附近,問其他人都說沒瞧見。」
「所以我實在害怕極了,就在衙門外睡了一晚。」呂小蝶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衙門了。
決明決定再親自去一趟呂家,可大家為了大人的安全,決定一起出動。
六個人浩浩蕩蕩走在街上,尤其是王辰拆了繃帶之後,利索了不少,走起路來,挺直了腰杆,百姓們見了都避讓三分。
來到了呂家,在呂小蝶的房子附近轉悠,還拋開了周邊的土地,結果還真就發現了些東西。
在東南角發現了一個帶着血的布娃娃,上面還寫着呂小蝶的生辰八字。
繼續挖下去發現在其他四角都發現了同樣的娃娃。
「走,去程小蝶的屋子外看看。」
結果在程小蝶的屋子外頭,也發現了類似的娃娃。
就在這時,決明察覺到有人在暗處,瀟瀟接收到大人的提示,立刻飛身過去,踏着輕功一下子就抓住了在暗處的傢伙。
結果一看,發現是吳二,立刻把人帶到大人面前。
結果不用嚇,幾個人圍着他站都足夠有壓迫感,他禿嚕嘴什麼都說了出來。
原來啊,是他和呂夫人聽信江湖邪道所說,打算用這種手段讓程小蝶和呂小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第一次還以為是自己的邪術成功了,就想依葫蘆畫瓢,也給呂小蝶嘗嘗這等遭遇。
王辰氣憤地呸了一口,「就是你們這些迷信的人,才會有那些邪門歪道的存在,就不可以長長腦子嗎。」
大人又問道:「那孫朗呢,你們知道孫朗這個人嗎?」
只見吳二和呂夫人搖搖頭,「只知道他是和小蝶一塊回來的,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決明把想問的都問完了,摸着下巴思考着,卻沒想過眼前的兩個人該怎麼處置。
直到秦誦提醒才想起來,「你們兩個利用迷信害人,膽大包天,每人各罰三十大板,服務令半年。」
「啊,是」這兩人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五人回到衙門,看着二人領完板子方才離開。
一行人來到了大牢,決明見到孫朗鼻青臉腫的,忍不住回過神看看他們四個人,只見他們四個人迴避的眼神,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孫朗見到秦誦已經是嚇得縮在角落,連聲求饒,見到自己沒有事才恢復原狀,發現張決明也在幾人里。
「你,你不是中了我的毒鏢嗎,怎麼還活着。」
「可能是我命不該絕吧,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殺死程小蝶,按道理來說,你們兩個都是金錢教的,怎麼起內訌了?」
他怔了一下,隨後冷笑道:「呵,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隨即他一遍遍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慄。
「喂,你笑什麼啊。」瀟瀟不明所以,張口詢問。
只見他緩緩抬起頭來,「我笑,我該走了。」
決明聽見這句話,立刻沖了上去,可已經為時已晚,一口鮮血從孫朗的口中流出,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他齒間藏毒,已經服毒自盡了。」決明失望地低下頭。
王辰上前查看,發現已經死得透透的,「這可怎麼辦,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呢。」
鄭毅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他擺明了不想說,也是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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