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啊!」褚翎天掙扎一番,見周身已是被道道厲茫組成的鎖陣包圍,驚慌失措地吼着。
靈兒冷目看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念頭,她把雙目一瞪,怒道:「卑鄙小人,搖尾乞憐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
褚翎天御起天火將自家護住,卻是一時間不能突破那白環鏈鎖,眼看自家處境越發的狼狽,又是哀求道:「大人,小人當年的所為也是另有隱情啊。這些年小人日夜懺悔,早就把自家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若小人一死,那背後的隱情怕是再也難以水落石出了。」
靈兒冷冷笑道:「褚翎天,剛才你御使無焰極火時,怎麼就不見你有這樣的說辭,倒是深陷我白環鏈鎖之中,卻又開始故作託辭,你這樣胡謅亂編,我又豈會相信。」
褚翎天又苦苦央求,眼見自家那團天火被厲茫漸漸削弱,更是焦慮道:「大人,你若是不信,不如先放了小人,待小人道明一切,大人再做定奪。反正小人只是大人掌中的魚肉,根本就耍不了花樣。」
靈兒雖是不信褚翎天這一套說辭,但總覺自家道行足夠將褚翎天壓制,故而把那白環鏈鎖一定,使其中的厲茫停下了攻勢。她不屑地說道:「褚翎天,有話快說吧。若是戲耍本尊,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褚翎天見那凌厲的厲茫褪去,緩了緩氣道:「大人,你果真還是如以前那般的心地善良。」
靈兒微微嗔怒:「廢話少說,你若不快些切入正題,我現在就殺了你!」
褚翎天連忙點頭,驚恐道:「大人且慢!」說吧把手掌一翻,三道虬龍般的龍捲風赫然呈現。這三道龍捲風將褚翎天護於其中,只眨眼間就融為一體,化成了一道更為猛烈的龍捲風。這風柱一現,隨即把周圍的空間猛烈撕扯。風刃四起,頃刻間將白環鏈鎖所形成的孤立空間一漲。靈兒見褚翎天又使出了風遁之術,已是知曉自家上了褚翎天的詭計。她把白環鏈鎖一緊,卻是察覺到一股難以壓制的狂暴之氣擴散開來。眼見自家白環鏈鎖也難以承受這般的重負,她忙把白環一收,遁開了數十步。
褚翎天見自家龍捲風漲開了白環鏈鎖的束縛,也不遲疑,只催得那風柱直衝向靈兒。他把雙目一凝,腳踏虛空而立,御使着越發凜冽的風暴將整座大山都覆蓋其中。
風暴肆虐,那原本如虬龍大小的風柱,此刻早已達到了數里之寬。靈兒只覺無窮的吸力正把自己漸漸吸入到那風刃滿布的龍捲風之中,而身下山麓族的村寨剎那間就毀於一旦。眼見那龍捲風的氣勢越來越甚,靈兒把身軀一定,怒道:「褚翎天,沒想到你連風遁之術都學會了。恐怕你現在已經有了道清之力了吧,哼!還藏得真夠深的。」靈兒察覺到褚翎天已是達到了道清之境,心中也不敢輕敵。
褚翎天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茫茫風暴之中,卻是傳來他張狂的聲音:「風遁嗎?哈哈,讓你見識下我這十五年的苦修成果!」
靈兒定睛一看,只覺一股青色氣焰順着那粗獷的龍捲風席捲而來。「不好!」靈兒暗叫一聲,原來褚翎天同時使出了無焰極火之術,將這等火遁與風遁結合,正所謂是風漲火勢,那無焰極火本就是若有若無的熾熱火焰,此刻融入到了風暴之中,使得偌大的風暴剎那間成了一片無焰的火海。但看那青色火焰,如流水般在暴風裏穿行,卻是稍一接觸就會引火**。
靈兒連忙把自家白色光環御起,將那白環舞成了一團,使得那無焰極火難以傷害到自己。但無焰極火本就虛實變幻,無孔不入,之前靈兒靠着白環分化出的道道光芒將無焰極火散去,但是此番那無焰極火得了狂暴的風遁輔助,自是越發的難以抵禦了。靈兒靠着自家白環支撐了一陣,但見已是有些許青色氣息滲透了進來,將自己的肌膚都已經灼傷,她看了眼原本的山麓部落,此刻不消說還尚存一人,便是沙石也都被熔成了火光燦燦的熔漿。
靈兒心生不忍,只把細眉一蹙道:「褚翎天,我對你處處留手,你卻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
褚翎天大喝一聲:「這些族人本就是下三濫的低俗之人,靠着這樣的族人根本就不足成事,還不如早些送他們去投胎,也好重新覓個去處。」
「你!」靈兒頓覺憤怒難當,把手一揚道:「死吧!」說罷靈兒身形一動,已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褚翎天心中一慌,忙把自家真元散出,卻是根本就發現不了靈兒的蹤跡,不由地惴惴不安。卻是突然間一道光芒一漲,靈兒已出現到了褚翎天的跟前。她把那白環一聚,幻化成了一道錐芒,朝着褚翎天的心臟刺去。這突如其來的奇襲,無聲無息,快如閃電,早就令得褚翎天防不勝防。眼看褚翎天的心臟就要被刺穿,忽然又有一個黑色身影陡然展現。那黑色身影探手一擋,將靈兒的那道錐芒緊緊握住。靈兒這瞬身一擊,勢必是要取了褚翎天的性命,但見一人來擋,她心中惱怒,把那錐芒的氣勢再次一漲,就要將那人一同刺穿。但陡然間,靈兒手臂一麻,一股冰寒至極的陰冷順着自家的錐芒游遍了她的周身。靈兒慌忙一退,冷目看向那黑色的身影。
「草虔!」靈兒冷喝道,但見這人瘦骨嶙峋,黑紗附體,雖是見不到相貌,但那氣息卻是和草虔一模一樣。
那人聽了靈兒的話聲,也是不應,只呆立在當空,像是沒有思維一般。
倒是褚翎天猙獰道:「你和他說什麼,他也不會答你的!」
靈兒微微瞪睛,細細打量了眼前的草虔道:「原來,他已被你煉成了傀儡!」
褚翎天哈哈大笑,「大人,果真是好眼力。我這傀儡之術,可是還不曾被他人識破過!」
靈兒輕輕搖頭,不屑道:「你確實好手段,將草虔做成了傀儡,卻還保留着他自家的真元。修道之人以自家真元感應周遭,倒是真的難以發現端倪了。」
褚翎天又是一陣獰笑,「大人所說甚是,只是大人識破了我的傀儡之術,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靈兒冷冷一笑:「你又何必擔心,山麓族早就被你屠盡,即便是被他人知道你殺了草虔,也沒有人會來找你尋仇了。並且我看,你不單單只是想掌控一個山麓族吧?」
褚翎天詭異一笑:「大人就是大人,連小人的心思也看的這般通透。」
靈兒心思縝密,接話道:「你既然要我死,不如讓我死個明白,否則到了地府,我也只能是個糊塗鬼了。」
褚翎天把笑容一收,「大人,據小人所知,你並非是有生靈之人,死了也不會入地府的。大人既然想套出小人的話來,小人也不好隱瞞。」
靈兒嘻嘻一笑:「那你便說吧,我洗耳恭聽!」
褚翎天此刻完全是肆無忌憚,索性把積壓在心中的話語全然道出:「不錯,區區山麓族算得了什麼,我壓根就沒有把它放在眼中。我要的是呼風喚雨,執掌整個不周山。便是雨澤也要臣服在我的腳下。」
「哦?」靈兒早就察覺到褚翎天的野心,「那為何這麼多年,你卻甘願龜縮在山麓族中?憑着你的本事,想要做出一番作為來,應是不難。」
褚翎天目光一冷,繼續道:「當年我將你的事跡告訴了泊戟,原以為他會賜我至高心法。哪裏知道,他僅僅是把五行之術中的風火遁法相授。十五年來,我日夜修行,早就把風火遁法修到了極致,卻是苦於少了其餘三種遁法的心法,這才無緣於茫茫大道。泊戟老賊何等狡詐,我雖是達到了道清之境,但若是嶄露頭角定會被泊戟察覺。只怕是我闖蕩不成,生死已定了。」
靈兒聽罷,應了聲道:「確是如此。泊戟既然只傳你風火遁法,想必也是對你留了一手。」她看了眼褚翎天,心中暗自嘆道:「此人天賦異稟,怕是不周山千百年難以一遇的奇才。只怪生在了山麓小族,無緣於精深的道法,這才止步於風清之境。他得了雨澤的道統,僅僅十五年便修成了道清之境,此等神速怕只有秦大哥可以相提並論了。泊戟心思敏銳,見他這等的天資,定是不會讓他逃離了自家的掌控。」
褚翎天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在等一個契機。但即便是各族發生了爭鬥,僅憑我一人之力也是不足以插足干涉。」
「這便是你痛恨自己族人的緣由?」靈兒問道,眉頭輕輕挑起。
褚翎天甚為不屑:「那些族人對我來說只不過是累贅而已,早晚都是要死的。」
「哼!」靈兒冷冷哼道,「那你這些年可曾等你所謂的契機?」
「等是等到了!」褚翎天應道,「只是不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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