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梁院長沒有繼續說下去。
教導主任雖是有些好奇,但礙於院長的面子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梁院長頓了頓,說道:「後面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是知道,後來女孩就住在了週遊楓的家中。因為也有人去其他鎮子探查過,女孩是距離他們十餘里外的雲涌鎮方家的長女,只是等到他們趕到時,這方家,早已成為一片廢墟。方家上上下下百餘口除了方星涵以外無一活口。」
聞言,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可秦軒言卻在想,既然剛剛梁院長說,百年前會修煉的人十分稀少,那為何近些年卻有變多了呢?既然百年前能夠修煉的人那麼稀少,那血主難不成是那個大家族所拋棄的棄子?
「再後來,兩人竟一起考入了天武學院,那時的天武學院雖說剛剛建立,招生的要求也比現在低上不少。可每年進入學院的仍舊是屈指可數。」
說到這,梁院長不由得嘆息一聲。
「唉,原本這樣挺好的,大家也希望二人能夠走到最後,這樣的日子也持續了幾年。可也不知後來這女娃到底經歷了什麼,竟吊死在了屋內的房樑上。」
「得知消息的週遊楓一時間陷入了癲狂,體內的血氣就像是衝破了多年的封印一樣,其修為也是直逼武師境,他竟踏入學院殺死了一名教師後消聲滅跡。等我們再次聽到關於他的消息時。他已經將山上的土匪悉數剿滅。」
「經過學院內的長老與第一任院長協商決定,將其封印」
操場上。
血主與黑袍人遙遙對立,兩人的中間由於打鬥產生了許多深淺不一的大坑。
血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中不由得暗暗嘆道:「眼前這人十分厲害,看似勢均力敵,實際無異於大人哄孩子玩。」
黑袍人活動了一下手肘,一臉玩味的說道:「給你百年的時間你也不中用啊。還是這般廢物!」
聞言,血主的嘴角抽了抽。
你聽聽,你特麼說的是人話嗎?
一見面說都不說就動手,再說這一百年自己有的選嗎?
學生疏散的差不多,黑袍人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他豎起手指,道:「你現在有兩種選擇,要麼就地被我抹殺,要麼,護那個小子十年,直到他踏入武師境。」
「是那個殺了凌少羽的秦軒言嗎?」
黑袍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血主。
「想好了嗎?」
「我答應你。」
血主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如果他現在不答應。眼前這人會將他滅得連渣子都不剩。
頓了頓,黑袍人又問:「你先前所說的『師尊』是誰?」
聞言,血主則是一怔,語氣開始有些支吾。
「罷了,你不說我也知道。」
說完,黑袍人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柄飛劍從儲物袋中飛出。
他回頭看了眼血主,道:「希望你不要忘了。」
隨即便化作虹光揚長而去。
見到那道劍光,梁院長也明白了什麼,帶着秦軒言跟教導主任飛回了操場。
此時的操場已是一片狼藉,隨處可見橫七豎八的器械,有的甚至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已經報廢。
秦軒言感到此時的血主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甚至還有一道與時空卷相似的靈力波動。
雲家。
疏散完全部學生後,各班級老師也將他們都送回了家。
雲家書房。
此刻的書房之中,一張雕有飛鳥走獸的木桌前,端坐着一名中年男人,輕輕地翻看着書籍。
此人神色不怒自威,眉間不是交觸,顯得心事重重。
而他便是雲家現任家主,雲皓宸!
說起雲家,就不得不說那一段輝煌的歷史,只不過,這段歷史還要追溯到千年之前
那時,這裏還不是大椋國的天下,而是一個叫月輪王國的國家稱霸,而那時的雲家在王國中的地位就已無比顯赫,官居一品!
只不過月輪王國末年時期,君主昏庸無道,致使百姓困苦,怨聲載道。當時全國各地,幾乎每天都有起義軍鬧革命。
雖說夜雲慶早就已經明令禁止過國家間私自爭鬥,月輪王國免了外患之憂,可是光是內患,就讓朝廷忙得焦頭爛額。
而在這群起義軍中,有一支名叫「椋軍」的神兵,在起義過程中幾乎是所向披靡,一路從王國南邊打到中原,佔領了月輪王國幾乎過半的江山!
當時的雲家家主見到這一幕,心中悲涼無比,知道此時的月輪王國,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滅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外加心胸仁厚的他,不忍再看百姓受苦,於是毅然決然地投靠了「椋軍」!
三十年後
椋軍大獲全勝,改國號為「大椋」,奠定帝國霸業!
雲家家主也被帝國賜予「鎮國侯」的名號,官拜一品,聲名顯赫!
然而好景不長
隨着椋太祖駕崩,第二位皇帝上任,凌家的末日,也隨之而來。
這位皇帝從還未登基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雲家圖謀不軌,畢竟雲家乃是前朝遺留。所以他曾三番五次地給先帝上奏,希望能夠革去雲家主鎮國侯之職,貶為平民,發配邊疆。
只是先帝一直未曾採納,他也就沒有再提。
而如今此人一上位,心中的火焰便再次燃燒了起來,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雲家主貶為庶民!
此事一出,舉國驚動!
天下百姓無不為之震怒,就連朝中過半的官員也開始聯名上書,甚至就是當朝宰相,也要以死相逼,懇求皇帝收回成命!
這個時候,這位皇帝才驚恐地發現,不知不覺間,雲家竟然在朝中已然擁有了這麼龐大的能量
無奈,他只能收回成命。
但還是削去了雲家一些職位,令他們的權力大打折扣。
而此事之後,這位皇帝鬱鬱寡歡,沒多久就駕崩了。
只是他死之前,曾經留下一封信。
那就是警告後輩,務必要小心雲家,尤其是上位那天,首要之事,便是削弱雲家權力!
而如今,數千年已過,那些後世的皇帝一直都銘記着先祖的教誨,不斷地削弱着雲家的實力。
一代接着一代,一代接着一代
到了如今,雲家早已不復當初的強大,也不再官居一品,慢慢也就搬出了帝都,再也沒有了話語權,連一丁半點的實權都沒有。
就像一個被掏空的紙老虎,再不復當初輝煌
雲皓宸放下書,目光不着痕跡地看了眼身後,淡然道:
「來了為何不進來?站在門口乾什麼?」
雲溪玥猶豫了一下,走了進來,默默的坐在了自己父親的身旁。
「爹,您聽說今天學校發生的事情嗎?」
「怎麼了。」雲皓宸淡淡回道:「學院裏的事我的確有段時間沒有打聽了,發生了什麼嗎?」
雲溪玥抿了抿嘴,嘀咕道:「要不還是讓柳老師跟您說吧」
雲皓宸看了眼門外,招了招手,隨後柳元銘便走了進來。
「見過雲家主。」
柳元銘拱了拱手。
「柳老師無事不登三寶殿,何事?」
說着,他對雲溪玥使了眼色,讓她回屋去,雲溪玥倒也很識趣退了出去。
見此,柳元銘也是將今日在學院中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雲皓宸聽。
「嗯?你是說那個血主衝出封印還殺了凌家的那個小子?」
雲皓宸眉毛輕挑,語氣中略帶驚訝。
「凌少羽是被」
柳元銘還要說什麼,卻被雲皓宸抬手制止。
雲皓宸將聲音壓低,說道:「你當真覺得,凌家的那幾個會放過他?」
柳元銘當即領悟,再次拱手。
「福管家我送一送柳師。」
雲皓宸轉過身去,呢喃道:「帶着不好嗎?非要出來?外面的世界有那麼好?」
雲皓宸又在書房中來回踱步,隨即在桌匣中抽出一柄飛劍,腳踏飛劍化作一道劍光揚長而去。
天武學院處。
此時的血主,也是同樣在秦軒言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就好像是異體同源。
現在的血主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那股狂傲,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平靜,這令梁院長都有些難以置信。
許久,血主率先開口,受人所託,在你正式踏入武師境前,就由我來做你的護道人。
護道人!
教導主任瘋狂的抽打着自己的臉,來使自己清醒。
自己沒有聽錯吧?血主竟然要做眼前這個少年的護道人?
群山吞殘陽,如血一般的餘暉灑落在天武學院這偌大的操場之上。
一時間,眾人都被血主的話給震驚到了,不可一世的血主竟然要做別人的護道人?
這也恰恰反映出了那個黑袍人實力的強大,這若換作其他人,可能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
可梁院長畢竟作為一院之長,也算見過一些大風大浪,上前一步,說道:「那就還請血主獻出精血。」
一句話,將眾人從震驚中拉了出來。
獻出精血!
這無疑是在自損修為與壽元。
要知道,尋常武者才僅僅能夠凝聚三滴精血,可見這精血的珍貴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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